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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灰头土脸秘密返回,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戾气怨愤,虽然很快平复,但裂痕已生。
接着在昭武一年九月,正式以科举的文试、武试的名义,笼络士族及地方豪强。
士族并非世家、门阀,毕竟在大周这种类似于公羊学派儒家思想下,亲亲相隐、天地君亲师等思潮并未出现。
但饶是如此,世家门阀的萌芽已经绽放。
而这并不能阻止各路诸侯的集结,尤其是在张恪游说之下,各州郡刺史、以及大周王侯已经决定摒弃前嫌,击败妄图篡周称帝的韩遂。
大周王侯们再怎么说,那也是大周皇族,韩遂若是篡周称帝,他们的存在就不存在任何的合法性,处境必然尴尬。
至于各州刺史,除去忠心大周者,也就是别有用心,企图在这一次讨伐韩遂的战斗中攫取利益,赚取名望,有利于他们招揽人才,获得地方乡绅豪强支持。
而杜休也在其中,由于先后数次击败鲜奴的入侵,再加上背后有灵丘道以及道祖,而且又是天定的幽州潜龙,逐渐被幽州刺史所依仗,并且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杜休。
九月末,幽州刺史凌瑞带着杜休一行自北地来到了白马港中。
此刻白马中已然忙碌起来,联军正在从各地征调船只,除此之外,联军集结于此,粮草酒肉自然是头等问题,最终经过调节,双方都做出了让步和妥协。
杜休安排麾下扎营,领着江秀随同凌瑞前去赴宴。
江秀目光扫过散漫的联军士卒,低声说道:“师兄,联军怕是不成气候。若是你成为盟主,并且统合众部,或许可以获胜。”
“无碍,我也没指望联军,我这一次的目的,就是寻找机会击败韩遂,若是没有机会,我也只能白来一趟了。”
十月中,各路诸侯攻入兖州,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迅速深入兖州。
而就在联军即将抵达濮阳之际,这才发现,大将军韩遂此刻正亲帅五万大军在濮阳县外等候。
联军之中,各路诸侯纷纷嗤笑,联军共有十七万士卒,此刻遍布山野,一望无际,而对方士卒不过五万余人,十七万对五万人,就算淹都能将对方淹死。
当下各路诸侯商议一番,由麾下将领,各自率领本部兵马,敲定作战战术,便一哄而上。
十七万的军队,如林如海,杜休所部并未加入战场,留守后方,所以韩遂并未察觉。
两军刚交锋,韩遂所部便如一把烧烫的刀子,笔直刺入黄油之中!
就在这时,一头斑斓大虫突兀见自五万大军之中,裹挟着浓郁军煞黑气,一跃而出,神情凶厉残忍,威势浓烈!
韩遂此刻只感觉道自己的精神意志和五万大军链接到了一起,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念一动,五万大军结成的战阵立刻圆润自然,士卒和士卒之间,甚至不需要指令,便能默契配合,联军士卒顿时死伤惨重,而韩遂一方却伤亡寥寥。
“这时……”韩遂心中狂喜,早在七年前的演变空间之中,他便有过短暂的经历,不过这种感觉在当时,太过于短暂,好像受到了什么限制,无法施展。
却是没想到今日忽然再次出现。
此刻的韩遂能够模糊感应到每一个士卒的心理活动,紧接着,韩遂眉头微皱,目光泛冷,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军队中的超过一半的校尉。
就在方才,韩遂感知到,这些校尉已然暗中被士族收买。
军队乃是韩遂禁脔,无法容忍其他人的插足,更别说,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将各地郡县官职任命让给了士族,手中唯有中枢以及刺史的任命权。
可现在看来,这些士族并不满足,插足军队不说,还暗中收买了超过一半的校尉,用心险恶,分明是暗藏异心。
再者,韩遂拥有一部分夷狄的血脉,若有若无的,总感觉到这些士族对他有些不屑。
这前后累计,韩遂心中已经动了杀意,但此刻大战之前,他只能暂且忍耐。
“师尊偏爱杜休、赵苏儿,甚至不惜失了形象,也要出现戳穿我。赵苏儿创立医道,我便创立兵道!只是这其中关键,我还需要再摸索一番。”
韩遂暗暗分析,这军煞是原本就有的,甚至于所谓的兵道兵家,在各类典籍中也有存在,但却没有我这样的特殊能力,能够使整支军队融为一体,使之如臂。
在凶虎的气势威慑之下,除去部分武道之人,其他寻常士卒则纷纷被气势所迫,战斗力骤减。
这一场战斗毫无疑问,联军大败,退回韦乡一带,接着就是长达半月的相互推诿责任,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哪怕他们不能齐心协力,但17万人的军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像今天这么惨,不但没有大败韩遂,反而被对方五万大军撵着打,并且损失了两万大军。
推卸责任之余,为了不让自己的名望受损,各路诸侯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了韩遂的领兵才能,并且进行夸赞。
这样一来,不是我军战斗力弱,实在是韩遂乃是当今天下无双的兵圣、军神,我军一时不慎,这才遭遇惨败。
而另一边,道法界中,一则消息忽然传出!
并州中阳道被灭,平阳道上下道人离奇死亡,血肉精华被汲取殆尽,只余皮骨。
这诡异的死亡方式,顿时令道法界上下疑惑不已。
他们对妖族的手法还是熟悉的,这种离奇死法绝非妖族手法。
北地各个道门此刻都被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