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菩萨听到他这话,眉目间出现了很浓重的厌恶之色,说道:“哪里有这样的人物?在那片地方生存的,不过都是一些蠢物罢了。不是守着天神的诣意啃读,就是残害自己的百姓。神权,种姓贵族与富有的‘巴依’已经将大辽完全笼罩,在那样的国度里,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美丽的东西呢?”
说到这里,萧菩萨微微有些伤感,接着道:“这样美丽的故事与诗句,也只有在商国才能听到,在大辽,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又哪里会去琢磨这些事呢?”
“若是知安公子以后有机会去大辽的话,你便会明什么,那里的贵族有多残暴,那里的百姓却已经被神的意志夺走了自己自由的思维,这世间最可悲的事情,恐怕莫过于此了。”
李乐也跟着装做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很有种感同身受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想着,你西辽的事情跟我有毛的关系?这世上的文人,总有一种伤春悲秋,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念头,却不想,这个世界跟本不需要他们。能办这些事情的,只有政治家,呃,或者,政客。
便出言道:“说句自私的话,活好你自己就行了,又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去劳神呢?主要是你现在也没法子去改变他们的生活。”
萧菩萨微微点头,吸了口气,道:“菩萨也不在乎这些,大辽的子民与我又有何干系?不过就是‘见一叶落而伤秋’的性子发作罢了。倒是想问问知安公子,那些江湖人叫你‘绝公子’,你有什么想法?”
这算是粉丝问答吗?李乐这样想着,笑着道:“其实我个人而言,更喜欢‘正义公子’这个称号。但是他们都不理解呀。”
这话萧菩萨自然是不信的,便问道:“江湖人都说你霸道,却不知知安公子最霸道时,应该是个什么模样?可否在此时,作出一首诗来,让萧菩萨品读?”
萧菩萨这话一问出,李乐立刻开启装逼模式,挺胸抬头,呤道:“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萧菩萨双目涟漪,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瞧着李乐,久久无语。到最后,叹息道:“阿悔……惜朝说的不错,知安公子是这世间最有才情的人物,菩萨如今深以为然。”
她的一句口误,却让李乐心中微提,阿悔,还是阿晦?莫晦,字惜朝。能称莫惜朝“阿晦”的人,必定是与他关系极为亲近之人,肯定不是莫惜朝对自己所说的,一个随意的请托而已。
与莫惜朝如此相熟,可以随意的用小字称呼。难道,惜朝与西辽还有什么瓜葛不成?难道惜朝对玄衣,以及对国朝有什么企图?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李乐便自我否定了。
因为他想到,以莫惜朝严谨的性格来说,他若对自己,以及对玄衣或是对朝廷有什么图谋,必定不会放出这么大一个破绽在自己面前,那么,他此刻将这个与他关系非浅的女子放在我面前,是不是让我预防什么?到底预防什么呢?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依旧微笑,道:“萧姑娘言过其实了,其实在下只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就好比如今,与萧姑娘在一起时,便想着等一会儿是否可以和萧姑娘睡在一起,这才是在下内心真实的想法。唉,没法子,谁让萧姑娘实在太好看呢?”
李乐说出这样无耻话题的目的,就是想瞧瞧这位萧菩萨的底线在哪里,顺便如果可能的话,套出她与莫惜朝的关系。从而探知莫惜朝到底在谋划什么。这是一场心理角逐!
这样无遮拦的语言说出,萧菩萨应该会生气,从而做出错误的行为,继而,他便可以结合萧菩萨的微表情,以及心理图像,分析出莫惜朝到底在隐瞒什么。
但是很可惜,萧菩萨已然自知失语,开始极力弥补,听到李乐这样下流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人之本欲罢了,食色,性也。夫子在千年前便说过了。知安公子想跟菩萨睡觉,这倒反过来可以证明,菩萨还有几分姿色的。”
“这样说来,倒是要多谢知安公子的夸奖了。不过很可惜,菩萨虽然仰慕知安公子的才华,但是心中却另有他人,所以,不能为公子侍寝,还望知安公子见谅。”
这话说的李乐直翻白眼,西辽女人,果然粗暴。原以为大商风气已经够开放了,但是比起化外之地来说,还真不够瞧的。
李乐哈的一笑,直接将萧菩萨的手牵住,目光定定的瞧着她,道:“若是本公子今晚收了萧姑娘,该当如何?”
意思就是说,老子想qiáng_jiān你,有种你喊呀,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因为这是老子的地盘。
却不想,萧菩萨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笑着说道:“菩萨相信知安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若是菩萨不愿意,知安公子肯定不会用强。”
不信邪呀,李乐哼哼笑了两声,直接搂住她的腰,顺手便摸到了她的丰满臀部,邪笑着道:“请相信我,我qín_shòu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萧菩萨却微微一笑,轻轻将他的手拿开,似乎对这样的轻薄并不恼怒,缓声说道:“菩萨不信的,因为能说出‘世间安得双全法’这样句子的人,不可能是qín_shòu。”
李乐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样过份的举动,她竟然都没有生气,不曾露出半分破绽,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有着超强的心理防线。看来目前是试探不出什么了。惜朝的这个隐秘,便只能等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