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生气他打断自己的话头,直接甩脸,气他道:“没说完,话说和尚,你什么时候带你徒弟去逛妓院?你总该不会连男女常识都没教过他吧?那小和尚真可怜,如今还以为那个叫夏至的姑娘怀了孩子呢。你亏心吗?”
老实和尚摇摇头道:“陆施主,你说错了。那孩子不是贫僧徒弟,他有自己的师父。贫僧只是教他一些运功的法门而已。再说,难得的纯良子,又何必在此时让他知道这世间的污秽呢?”
陆小凤立刻道:“男女欢爱是污秽?和尚,若无这污秽事,你又从哪来?在我看来,这是世间最干净的事情。”
老实和尚一时语塞,心里想着,以他了解的陆小凤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这话应该是他那奇葩徒弟说的,但却让人一时无法反驳。
紧接着,他突然理解的陆小凤胡搅蛮缠的心思,因为自今日之后,他们将再不会见面。陆小凤舍不得他们这些老友,所以想多说几句话。
老实和尚想到这里,苍老的嘴角挂起了微笑,然后便以佛法之理与陆小凤辩论。
花满楼在陆小凤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也加入了贫嘴的行例,他与陆小凤相交最早,灵犀指的功夫就是陆小凤教他的,他又哪里会不知道老陆此时的心情?
其间,陆小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坛酒,跟老实和尚与花满楼对饮,一边喝,一边吵,好像他们永远都吵不完一样。
自今往后,他们或许再也不会见到彼此了,多想让这样的时光永远停下来,他们三人都是这么想的。
梅香竹从千里寨出来,运起轻功,一路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夜黑寂寥,路过一片农庄时,看到一对男女正在草窝里野战,也不知是谁家的女人正在偷野汉。
梅香竹没有理会,直接略过而去。
只是向着京城飞掠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那偷情男女的场面,恍恍然,在草窝里,压着那女人的男子突然间变成了她的小狼狗,而那女人,不知怎么,却被她想像成了自己。
一下子就觉得全身都火热了起来,赶往京城的速度便更快了些。
心里还琢磨着,今天不去长公主府了,直接去净安侯府,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那小狼狗的被窝才是好的,给他来个惊喜。
梅香竹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抹诱人的微笑。接着想到,他破身的日子快到了吧?那东西怎么长的?真的像驴一样啊,吓死个人了。就算再吓人,本姑娘一定要拔个头筹!
这样想着,便很快来到了京城之外,运起轻功,火急火燎的直接窜向城楼,她的小狼狗正等着呢。
可是在梅香竹将将要翻过京墙之时,一柄开山钺突然之间向她袭来。
梅香竹大惊,完全搞不懂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袭击自己,顺手甩出三条精钢丝线,将那飞卷来势之钺缠住。细线微一用力,那钺便被割成寸许碎裂,当啷而落。
梅香竹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人,喝问道:“铁不曲,你什么意思?”
坐在城楼边的铁不曲呵的笑了一下,道:“最这半个月,城门府都漏成了笊篱,总有你们玄衣的人上窜下跳的,把我这个城门管不当回事。如今拦下你,便是要让你转告那绝公子,收敛些,别把京门当闹市,若是以后还要这样,铁某可是会抓人的。”
说着话,又喝了一口酒。
梅香竹冷笑一声,不去理他,直接运起轻功,直接进了京城之内。小狼狗还等着我呢,没功夫跟你磨粉。
铁不曲也再没有纠缠,发情的女人没道理可讲,若是这个时候继续拦着,吃亏的还是自己。
等梅香竹走后没多久,铁不曲叹了口气,道:“最好说话的梅香竹你也见了,有什么想法。”
这话刚完,从城楼里走出一个人,这人二十岁上下,肩膀总是松垮垮的耷拉着,像一个痞子,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却有一张十分刚正的脸,所有见到这张脸的人第一反应便是,这是一个正派人物。
但是配上那混不吝的举止,总让人感到十分别扭,很不舒服。似乎这身躯与那张脸极不协调。
这人坐在铁不曲身边,顺手拿起他的酒壶,道:“没什么想法,什么人带什么兵,都是一群不讲理的,还能怎么样?那绝公子既然有如此雄心,大旗门为他所用又有何不可?只要他能过了这一关。再说了,我也想知道,当年袭击祖地的那伙大宗师到底是谁?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大宗师?他们又藏在哪了?这些我都想知道!”
说完这句话时,他不由自主的手上用力,那酒坛被他捏出了五个窟窿,里面的酒水哗啦啦的往外流。
铁不曲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坛好酒,藏了老多年的女儿红,让你给糟蹋了。”
说着话,又从他躺卧的石台下拿出了一坛酒,打开封泥,直接灌了一口,递给这人,道:“玄衣的头勾酒,我从李知安那里搞的,云断,喝一口?”
云断接过,却并未去喝,而是叹了口气,道:“你是明家主,我是暗家主。老辈们在那场奇袭之后,死的死,残的残。大旗凋零,咱们两个能有什么办法?”
铁不曲感叹道:“也没法子啊,谁能想到大旗门会落得如此田地?烈宗后,铁祖说了句,大旗守商,然后整个大旗便蛰伏来,替这帝国镇守四方。而如今,大旗都快没了,还守个屁呀。”
云断叹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