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说完,引得众护卫更加不满。于事纷纷乱乱的开始跟这老管家较真儿。
有人说道:“老管家这话说的,你是陶家的奴才,我们可不是。若不是在陶家供值还能混口饭吃,每个月的银钱也有不少,我等早就散了。”
“你这老儿当真可笑了,太祖爷当年统一中原时就说过,在这大商天下,只有雇佣,没有主奴。你这老儿被陶家当成奴才使唤了一辈子,估计脊梁都抽空了吧?想要咱们行事也行,把陶家的宝库打开,咱们兄弟每人拿上几样之后必定会听老管家差遣……”
“咱们虽都是江湖上下九流的人物,但也讲个信誉,老管家只要打开宝库,哥儿几个便干了,虽不说拼死拼活,但打打下手也是好的。放心,咱们不会实心财黑的拿了宝库里的东西就跑的……”
老管家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这些人以往自吹什么江湖大侠,干过哪一件哪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名望一时无两,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的货色。枉他平日里还拿出自己积攒下的银钱供养他们,真真让人寒了心呐。
陶家自然是有宝库的,好歹也是勋贵人家,虽说没落了,但几代人的积累也有不菲的才货。
可是那是以前,自陶知言死后,宝库已然变得空空如野,里面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起先是朱八世子带着一队玄衣过来抄家,在里面拿了一大半。接着便是陶家的旁枝亲戚过来搜刮,而今一文钱也没剩下。
这让老管家又徒之奈何?指着这些人差点气晕了过去,颤着声道:“你们,你们当真以为没有人能治的了你们了吗?”
护卫们纷纷叫嚷着:“老头,不要不识好歹,你若再不开宝库,我等便要动手抢了,反正今夜正是大乱的时候,死个个把人衙门里也不会当回事……”
“就是,老管事。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十几个人就算把这伯爵府里的人都杀个干净,想必也没人会理会的,老管事啊,自个儿的性命才是要紧,您老看着办吧……”
如此种种的言论不一而足,这些往日里自称忠心的护卫,此刻已经变成了嗜血的狼。
老管事又徒之奈何?只能徒劳的叫着什么:“会有人治你们的,会有人来治你们的……”
这样的言语只会惹得护卫们发出阵阵耻笑之声。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真的有人来治他们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自老管事的背后响起。
“一群下九流的江湖客,吵的本少心烦。陶家的奴才,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却还要劳动本公子新自跑一趟,是何道理?”
此言落,便见一个二十多岁公子哥,带着百多名江湖客,自门廊拐角处走了一出来。
说着话,这公子已经走到了近前。
护卫人等瞧见他们这样的阵势,一下子就怂了。看得出来,这些人并不好惹。
老管家见到这公子之后,立马跑了过去哭诉道:“言公子,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闪一边去!”
老管家才刚刚到达公子哥儿的跟前,便被他一个巴掌打飞了出去。
接着言公子便站在陶家护卫人等的面前:“本公子打算征用你们,参与夺位之争,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言公子这句话说完,众护卫心里慌慌的同时,又觉得他说这话有些耳熟。谁赞成?谁反对?这话好像绝公子以前说过,怎么这人说出来让人感觉到怪模怪样的?
这明些是模仿绝公子的神态,让公子哥后面的那些人也都有些忍俊不禁,却也不好意思笑出声来,所以一个个的憋的难受。
言公子好像已经完全进入了装逼的状态,横目扫了一眼这群护卫,又问了一句:“谁赞成,谁反对?与本公子说清楚。”
有一个护卫张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
公子哥呵呵笑道:“昆仑,言小凡。”
这声音落下,让陶家护卫惊异莫名。
“啊,竟然是昆仑派的少掌门言小凡?”
“没想到竟然是他……”
“听说自七派八帮凋零之后,他一直留在京城,照顾京城的武林中人,还得了一个‘扶危剑’的名号,当真了不得啊。”
听到护卫们的种种言论,言小凡微微点头,嘴角挂笑,一时间竟然有些志得意满。
然而下面的话就不怎么中听了,言小凡虽说有些名望,但还不足以镇住这些护卫。
便有人悄默声的说了一句:“听说,他逛窑子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言语间编排了绝公子,第二天像狗一样的爬在净安侯府门前,求着绝公子原谅他酒后失德呢。”
“哎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听说绝公子男女同好,因他长的不错,便把他留下了一晚,他还添了绝公子的吊……”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
一翻言论,气得言小凡三尸神暴跳,他是在净安侯府前跪过,但他从来没有跟绝公子有过什么,更何论去添李知安的xx?这些人还讲不讲道理?江湖流言怎么就这么可怕?
言小凡觉得自己很受伤。
“呀!”的叫了一声,气愤时抽剑闪进护卫人群之中,如飞走游龙一般斩了那几个说他坏话的人。
寒声问道:“尔等不想活了吗?”
这一举动,让其他人噤若寒蝉。
便在言小凡准备提剑再杀时,峨嵋派的陈处一将他拉住了,说道:“少掌门消消火气,何必在意他们的言语……”
全真老道亦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