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推门出去,门开了,门也关了。/p
他不禁愕然,在全然没有准备之际,自己仿佛又进入了新的时空。/p
“妈的,变来变去的有完没完!?”林坤心里骂道,“老子还就不信了,就这些障眼法加些孤魂野鬼还能奈我何!”/p
就在此时,林坤看到走廊里,就在正中,孤零零地摆放着一个陶土坛子。这个陶坛的特征令林坤有些眼熟,它的边缘,是被窖泥封住的,上面贴着符咒,足圈附近还残留着一些水渍。/p
“这......”林坤的心里莫名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我很清楚的记得,这种坛子在禹陵也有见过,当时奶奶说......这是用来装婴儿的魂魄的......”/p
林坤想到这里,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带动,莫名刮起了一阵轻风。/p
随后,那只陶坛子竟然原地摇晃起来,倒在地面上。坛子在地上滚动起来,一直滚到走廊的尽头,林坤清楚地听到了清脆的破裂声。紧接着,昏暗的视野中走出来一个矮小的影子,是一个婴儿的身躯。/p
林坤走近了之后现,这婴儿浑身青紫,双眼紧闭,身上穿着一个红肚兜,除了脑袋外,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p
这还不算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这婴儿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落地的刹那,林坤却到了一声婴儿般的啼哭,接着从那婴儿的五官处,流出浓浓的黑血,/p
“我靠,还真是......灵婴?临邛道士也忒歹毒了吧,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咋整?”/p
“这可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林坤犹豫起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因此以前人们会用这种陶土坛子把灵婴装起来,只要不让他们出来害人便网开一面。”/p
“可现在情况特殊怎么办?老子身处险境,这女婴估计也不是等闲之辈,临邛道士弄出这么一计,肯定是有打算的,我该怎么处理?”/p
“这个女婴怎么阴气这么重,女婴原本在罐子里,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现在罐子碎了,曝尸于外,那肯定会变成僵尸。”林坤此时一个头两个大,盯着那个女婴,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因为他必须找出处理这女婴的方法。/p
林坤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女婴,全然没想到,就在此刻,他的头顶上,一道影子从天而降,直奔头顶。/p
林坤一个趔趄,那女婴乘他不备,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林坤的身体顿时感到寒冷刺骨,就跟抱住个冰块一般,浑身一抖。/p
幸好林坤身手敏捷,及时地控制身体,借势倒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加之女婴毕竟怀抱有限,林坤轻松挣脱了那女婴的束缚。/p
但没等他稍作喘息,之前那道突如其来的影子又向林坤扑来,他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件绣花红旗袍。/p
旗袍,血红色的旗袍。一件旗袍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林坤随即感觉自己的头皮炸,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p
一直以来,旗袍以其独有的古典与妙曼,在众多霓衫纷呈的服装世界里独树一帜,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它诠释着一种本色的儒家文化,那种并不张扬的显山露水,却能将女人的精致、妩媚尽收眼底,宛如中国古老青花瓷瓶里开出的一朵郁金香,令人回味。/p
然而,此时,林坤却唯独感到后背凉。/p
“‘寿尽而魂迁,魂着尸衣,尸衣可见,魂飞而尸衣毁。’这旗袍凌空而动,却不见鬼魂,莫不是鬼魂已灭,那......那不是成魙了吗?”林坤猛地想起来自己在西南旅行是遇到的魙墓,当时的经历记忆犹新。/p
林坤看到手上的禁戒出炫目的闪光,他正准备动手,就听到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响起。停住了半空中的旗袍,然后落下,刚刚好落在那女婴的尸体上。/p
林坤顺着声音扭头一看,一双高跟鞋正从走廊尽头走进来。/p
这场面太过诡异,空空的一双高跟鞋,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过来,尤其是那声音,带着顿挫有致的节奏,让人惊心动魄。/p
林坤立刻把手里的飞刀射了出去,没想到飞刀还没碰到那高跟鞋,不知道怎么的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猛地从空中直直的掉落到地上。/p
“坏了!”林坤苦笑了一下,“今天碰到厉害家伙了,我早该想到的,洛婉如就是临邛道士豢养的,人老子会的临邛道士那个混蛋玩意儿没理由不会!”/p
“上次在魙墓里纯粹是侥幸,洛婉如本来就没想把我怎么样,可这家伙来势汹汹,估计悬了。”/p
“我连对方都看不到,这怎么打?”/p
林坤心里越想越慌,此时捏紧的飞刀在手上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就快陷进肉里去了。/p
那高跟鞋一步步走来,那诡异的脚步声摧残着林坤的心理防线。它距离林坤越来越近,林坤知道不能再等了,这样等待下去,就连最后一击的机会都没有了。/p
林坤一手紧握飞刀,事情紧急,直接朝着左手中指上一抹,接着他双目紧闭,默念咒诀,不时,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走廊里随即莫名刮起了一阵轻风,轻风中,禁戒闪着光芒照耀得两边墙壁忽明忽暗。随后,林坤将飞刀猛然射出,空中突然冒起了火焰。/p
火焰瞬间熄灭。/p
模模糊糊的,就看到了那高跟鞋上,一双惨白的修长小腿隐隐显出轮廓。/p
“妈的,我就不信了,动用血咒还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