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秀美的绒花树映着她,风吹起,红色花朵在她脸庞摇曳。北楼墙上布满绿油油爬山虎,像被绿色毛毯裹一圈,红色五角星异常耀眼。绕过一棵野蔷薇,一对情侣走来,男生个子矮,打着遮阳伞,手举高高。阳光刺眼,射身上反觉痛快,眼前一切火亮亮,一股无名激动传遍全身,像团火燃烧。
一辆奥迪a6,一直开到茶楼门口。
驾驶室车门先开了,下来司机,跑下来开门。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五十几岁,器宇轩昂,穿着阿玛尼的西装,派头十足,走到门口,看了林坤一眼,“你就是......”
林坤瞥了他一眼,他双眉间立一道深深的悬针纹,这种人往往多虑多疑,不轻易相信人,说道:“您就是李总,对,我就是。”
“我叫李款。”他看上去稍显诧异,“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老钟怎么......”
“李总,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好,我欣赏你的性格。”李款鼻根肥大,兰台廷尉轮廓明显,看起来精明强干,善于钻营,“不过......”
“放心,不就相个宅子吗,我要是搞不定,任你处置。”
李款的右眼下有一道斜斜的破颧纹,像劲笔刻痕,他笑道:“我怎么会跟小辈置气,走吧,上车。”
南京已进入梅雨季节,车子没开出几分钟,竟狂风乍起,乌云泼墨雷声隐隐。风雷狂卷,街上行人脚步匆忙,没过多久,大雨哗啦泼下,远近一片迷蒙昏暗,很久没下这么大雨了。
坐在车里朝窗外看去,雨中的紫金山显得苍茫巍峨,一派萧静。要是雨中登山,触摸新绿娇红,肯定别有风味。
“小林啊,不是我不信任你,既然是老钟推荐的人,我想肯定不会有错,但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我家的情况有点特殊,连老钟都说奇哉怪也,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李款说道。
林坤觉得这个李款虽然看着衣冠楚楚,与钟赣南称兄道弟,一副生意人做派,但是他的言谈举止却十分有分寸,格局不小,这让林坤对他心生好感,“能事先提醒我一句,说明这个李款还算是个厚道人,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总,您能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唉。”李款叹了口气,“车上说不方便。”
林坤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问。
“倒也不是因为司机,他不是外人,阿良是我远房的表外甥,现在给我开车。”
“那是......”林坤反而更疑惑了。
“这种事我都不敢题,说了你可能不信。”
“你来找我,就说明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在我这儿都不是问题,你但说无妨。”
李款点了点头,“我怀疑闹鬼。”
“闹鬼?”林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钟赣南还真的解决不了这个麻烦,但他知道我是神鬼契约人,所以才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这事得先看过才能下结论。”林坤安抚道,“李总您先别多想,我保证会帮您把事情处理好的。”
“当真?”李款急切道。
“从不食言。”
李款深深思索,说道:“此事若成,我必重谢!”
林坤嘟囔着,抬起头,“客气客气,我也是还人情,就当是咱们萍水相逢的缘分,重谢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