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表少爷,您这是来串门走亲戚的啊还是来接女朋友的啊?”许倩阴阳怪气地说道,显然是话里有话。
“这个……”林坤面露一抹为难之色。
“好吧,不说也罢!不过你都金屋藏娇了,怎么又回来了?”
许倩这话说之意应该是对林坤把梦姐独自接回家中照顾也有所不满了,她瞅看着门前的林坤和陈梓玥,摇摇头,说道:“嗯哼,怎么着啊,有事啊?”
“哦,是这样的,我想来找你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呵呵,商量计划啊,行啊,回你家里说。”
林坤傻眼了,说道:“好啊,不过......”
“哎哟!好你个林坤,你什么意思啊,你明明就是偏心,我刚刚要你带我回去,你怎么还说客房不够啊?”陈梓玥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她那个脾气是憋不住的,若是不想办法拦住,怕是能把屋子都掀了。
“是吗?看来咱们陈大学姐在某人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啊。”
“倩姐,你能不火上浇油吗?”林坤赶紧给了许倩一个眼神,暗示她别刺激陈梓玥。
“行吧,哄女孩子的事情我可不擅长,你慢慢处理吧,我在车里等你。”许倩邪魅地对着林坤一笑,便扭着屁股走了过去,临走过他俩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唉,对了,一会儿见到咱妈,你说我带点什么礼物好呢?”
“哦,不用,自家人客气什么。”
“得嘞。”许倩留下一道靓丽的身影离开了。
“哎哟喂,咱妈?你给我说清楚,她都叫上咱妈了,你俩到底什么程度了?”陈梓玥看着已经走远的许倩,露出了一抹深深鄙夷,转而对林坤发火道,“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林坤眸子一扫,发现陈梓玥一副吃醋生气的模样,不惊心喜,心中微微一叹,笑道:“嘿嘿,你吃醋的时候其实蛮可爱的,不过我刚刚这话也没说错,倩姐和我本来就沾着亲带着故,说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对嘛。”
陈梓玥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碰撞,她横眉冷对林坤,说道:“哼,你这叫狡辩!”
林坤心中一声长叹,心说:“多说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果然没错,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家里有一个已经够为难道的了,这要是把这两个都带回去,家里还能消停吗?”
“跟你说话呢!”陈梓玥见林坤恍惚了,就瞪了林坤一眼。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真的是还有事情,要不回去再说好吧?”
“哼!没良心的,你少拿事情来压我!我就不许你跟她一个人眉来眼去的,你别忘了,我是你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怎么了?说错了啊?”陈梓玥冷冷一笑,眉目高高扬起,眸子溜溜一转,上下扫了林坤几眼之后,慢条斯理第说道:“走吧,回家。”
“是!”林坤耸了耸肩,不敢稍有冲撞。
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浮动着的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古城的街道,古朴的建筑和树木在雨雾中若有若无。说它有吧,看不到那些建筑和树木的整体;说它没有吧,迷雾开豁的地方,又隐隐露出建筑和树木部分的轮廓,随着迷雾的浓淡,变幻多姿,仿佛是海市蜃楼。
林坤家在古城的老巷子里有一处宅子,父母都不怎么喜欢住在城里的公寓,于是搬了回来,绍兴的老巷子与上海的那些里弄不太一样,鳞次栉比的人家,拥挤得喘不过气,黝黯的小门边,不时走出一些趿着拖鞋的女子,脸上残留着隔夜脂粉。也不像北京的胡同,满目尘土,风起处刮着弥天的黄沙。
这种巷,常在江南的小城市中,有如古代的少女,躲在僻静的深闺,轻易不肯抛头露面。隔绝了市廛的红尘,又深又长,一个人耐心静静走去,要老半天才走完。走着走着,望着前面,好像已经堵塞了,可是走了过去,一转弯,依然是巷陌深深,而且更加幽静。
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斑斑驳驳的苔痕,墙上挂着一串串苍翠欲滴的藤萝,简直像古朴的屏风。墙里常是家的竹园,修竹森森,天赖细细;春来时还常有几枝娇艳的桃花杏花,娉娉婷婷,从墙头殷勤地摇曳红袖,向行人招手。
“到了,就是这里,请进!”林坤正要推开门,却发现许倩一手箍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对着他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说道:“唉,还是我来吧。”
“为什么?”林坤杵在原地,有些木然。
回头一看,陈梓玥却正气得跺跺脚,冲着包许倩的背影撅嘴道:“得意什么啊,还以为这也是她家一样。”
“古丽,阿爸回来了。”林坤在院子里朝屋内喊了一声,古丽听到林坤的声音,匆匆跑到门口看了一眼,确认真的是林坤后,她整个人都对着他扑了过来,“阿爸,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被小棉袄抱着好生舒服,林坤都不舍得动一下,“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来,介绍一下,这两位阿姨呢,也是阿爸的朋友,她们都是来帮古丽找阿妈的。”
“哇,阿爸,你认识的阿姨怎么都这么漂亮?”古丽打量了许倩和陈梓玥一眼,嘟嚷着一张小嘴巴。
许倩趁机一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抚了又抚,摸了又摸,“呀,古丽,你看你,脸蛋好像瘦了不少呢,是不是想妈妈了?你放心,阿姨一定会帮你把阿妈就回来的。”
古丽正要和许倩拥抱,这时陈梓玥就坐不住了,抢先一步把古丽抱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