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郓哥是怎么说的呢,郓哥道:“干娘不要独自吃,也把些汁水与我呷一呷……”。
这是啥,摆明是要“利益均沾”,想得些好处。
王婆依旧不让,这郓哥就直接出声威胁“直要我说出来,只怕卖炊饼的哥哥发作!”
王婆气得将郓哥打了几个大耳刮子,还将他卖的梨掀了一地。
郓哥被打了,自然是气不过的,便就开展报复计划,这也是武大郎走向死亡的一个重要节点。
显然,郓哥是在利用武大郎来报复王婆。只要能报复王婆,他才不会在乎武大郎的死活。
郓哥一见武大郎就是一顿讽刺挖苦:先是讽刺武大郎“几时不见你,吃得肥了”,后来又暗喻武大郎是“鸭”(被戴了绿帽子)。
武大郎说:“我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
郓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但郓哥这人可恨的是——要告诉你可以,但要请我吃酒才告诉你。
武大郎这人太老实,被一小孩敲诈勒索他也认了,果然请郓哥吃酒。
在吃酒过程中郓哥先是讽刺武大郎“你这般屁鸟人”,接着又渲染西门庆潘金莲“那厮两个倒落得快活”,最后又捧武大郎是“你老大一条汉”。
郓哥这几番踩人、捧人,你叫武大郎咋办,骑虎难下,好像不去捉奸都不是汉子了。
接着郓哥给武大郎出主意说,他愿意先去惹王婆那老狗,拖住她,然后武大郎再趁机冲进去捉奸。
武大郎这人既太老实,又太轻信他人。
其实武大郎正确的做法绝对不是现在去捉奸,西门庆是何等人物,他岂能惹得起?他应该等武松回来,有了靠山之后再处理这件事。
以前潘金莲坐在家门口勾引男人时,武大郎干脆就搬家了,买了栋有后院的房子。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武大郎是个宁肯自己搬家认怂,也不愿与别人发生正面冲突的人。
然而现在武大郎被郓哥这一套组合拳似的讽刺、吹捧、怂恿、挑唆,脑子便成了一团浆糊,热血腾腾地往头上涌。
临别时,武大郎还给了郓哥两贯钱和几个炊饼——你看,这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如果不是武大郎听了郓哥的话,鲁莽捉奸,只怕他不可能死。
西门庆偷情无数只是玩玩罢了,他远没有要到杀人的地步。
如今武大郎非要以卵击石捉奸,将奸情公开化,这下不仅西门庆,包括王婆、潘金莲都顿时有了危机感——因为都知道那武二郎不好惹!
武大郎死了,郓哥却还活得好好的,他的报复计划成功实施了,他才不会管武大郎的死活。武大郎卧病在床的日子以及后来死掉,也没再看到郓哥的半点身影。
直到后来武松回来调查此事,郓哥再次出现了,但他的出现仍然是不光彩的。
武松想让郓哥去当证人,郓哥却先说“老爹六十岁,没人养赡”,武松是聪明人,马上摸出五两碎银子给郓哥,还说完事之后再给十两银子,这厮才答应做证。
郓哥其人就是明朝底层典型的市侩小人,油腔滑调精于算计,自私贪婪的市井小混混,害死武大郎之人,一定还要算上他才行!
这下,王婆、西门庆、阳谷知县、郓哥都到齐了。
这四个直接或间接害死了武大郎之人,基本就位。
逆天改命,想必也可完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