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公孙幽雪想要抽回被独孤舜的手,却被紧握,心里一阵凌乱:“放手。”
独孤啸反应过来,急忙追问:“四哥,你这是做什么?那公子可是我的座上宾,请你放开她。”
独孤舜闻言停下脚步:“是走是留你决定。”
公孙幽雪原本挣扎的手安静了下来:“四殿下,我可以自己走。”
“本宫乐意。”独孤舜手上的力度分毫不减,提步继续往楼下走去。
赫连冰有些瞠目结舌:“什么情况?”
何思明张了张嘴,一脸的不可思议,满头雾水:“四殿下……”
“子南,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独孤舜停了下脚步说道。
“是,王爷。”从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何大人,我会协助你办理此案。”
“等等我。”赫连冰急忙追了出去。
赫连冰追到门外,见公孙幽雪上了马车,败兴地说道:“翠荆,别担心,看样子,你家主子应该不会有事……唉,我话还没说完呢,真是够衷心的,跑的真快!”
唉,今天是是非日。看什么花魁,简直是电影,悬疑片!
“四殿下,有什么问题,问吧?”
独孤舜不答反问:“马车不大,你选择离本宫最远的位置坐下,双手紧握成全,手心冰凉,你是很怕本宫?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才会如此草木皆兵?”
公孙幽雪心里一沉:“这就是四殿下的问题?”
“其一。”
公孙幽雪心里一冽,“四殿下智谋过人,尊贵威严,幽雪只有心存敬重之意,怎敢有害怕?幽雪幼时得过体寒之症,手心一向冰凉,此乃旧疾。幽雪随不是大善之人,却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亏心?亏心想来只有那些心思歹毒的恶人才会有吧。”
“你倒是牙尖嘴利。”独孤舜嘴角含笑说道:“既然有旧疾在身,出门就该多填衣裳。”
“幽雪记下来。四殿下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若是没有,幽雪便告退了。”
独孤舜继续问道:“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四殿下,你……”
“别动。这药对伤口愈合非常有效……”独孤舜从口袋里拿出药说道。
“不用,”公孙幽雪立马抽回手,“幽雪自有良药在用,就不劳四殿下关心了。”公孙幽雪说话间,硬生生地将手拽了回来,因为太用力,伤口被扯裂开,疼得她不自觉地紧蹙起眉头。
“自作自受。”独孤舜看着被公孙幽雪强硬拽回去的手,心里一阵恼火。
他生气,因为她的强烈抗拒;他生气,因为白色绢帕渐渐染红;他生气,因为她,他的心在疼。
独孤舜恼气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这个道理难道你也不懂?把手给我,本宫吃不了你,固执用在不该的时候,就是愚蠢。”
公孙幽雪压下心头的怒火以及心底的复杂交织的恨意,冷冷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让四殿下自重。幽雪的伤,自己清楚轻重,就不劳四殿下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