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屑一顾:“只要能杀得了他们,为公子报仇,仲裁不会亏待你,欧阳家有的是钱!”
靖兮躲在君北葬身后,小声说:“这个人还真奇怪,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竟然还要收双倍的钱,欧阳望这么有钱的吗?这么多年来,任历州仲裁,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君北葬浅笑,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靖兮不解:“谁?”
他是说那个银发男人吗?欧阳家的长老称呼他为辜先生……请他来杀他们,又这么胸有成竹的……
辜先生……
难道是——辜落?
他就是,那个长赢第三杀手的辜落?!
靖兮捂着嘴:“你不会是想说他是辜落吧!怪不得你要跑!”
杀手榜上,前三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辜落接下的任务,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如果真的是辜落的话,那他们可有得玩了,君北葬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君北葬扫了她一眼:“本座可没说,本座怕了他才跑。”
靖兮拧着眉头:“别,这时候你别再跟我说那些吹牛的话了,人人都知道,辜落是长赢数一数二的强者,我爹都提起过他,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我不希望你死,你救了我两次,尚且未还清的!”
父君提起的人物,都是他放在眼里的人物。
君北葬活跃在长赢不过几年,与辜落这种,百年来地位不曾动摇的高手相比,名号差距太大。
此时此刻,他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君北葬皱了皱眉头:“吹牛?你认为,本座所说的话,都是吹牛?”
看来,他今天不把辜落弄死在这里,她以后还是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欧阳家的长老充满不满地开口:“你们不要再商量什么阴谋诡计了,今日,你们的命,必将交代在此!”
他的话一说完,辜落扬手,脚底下的光芒猛然迸出,圣域越来越大,彻底将君北葬与靖兮两人笼罩。
“阁下气度不凡,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值得我动手的人了。”
君北葬伸手挡下席卷而来的劲风,圣域还没开,先给靖兮划了一个玄力气罩。
他说:“待在这里不要动。”
靖兮呆呆地点了点头:“哦哦……”
交代完毕,他纵身跃起,背后深渊扭动,一柄剑横空出世,他伸手拔剑,剑随人一同落下,剑光先行,杀意凌厉。
这把剑的剑身很干净,看上去黯淡无光,银色的剑柄上却如同长满了吸血的藤蔓,在他握剑的那一瞬间,钻进了他的手腕,又逼近他的手臂。
辜落眉头微皱,后退了半步:“这是……”
他虽然轻松挡下了剑光,但是脸色已经有了变化。
这把剑,在拔剑的那一刻,就长在了剑者的身上,连着的,是剑者的心脏!
君北葬的嘴角上挂着笑:“它叫葬生,你应该听说过。”
辜落说:“这把魔剑,上一次见到它,是七十年前,你到底是谁?”
七十年前,九魑魔岛的魔主玄沉,曾经拿着这把剑,在辟天渊,以一人之力,打败了包括他辜落在内的数位高手。
那时候,玄沉的名号逐渐响亮,行事更是诡谲,于是,上一代长赢帝君,集结当世高手之力,围杀玄沉,却没想到,辟天渊那一场战斗,折损了四人,在那场战斗下活下来的,连同玄沉本人在内,仅剩三个人!
这把剑,当世只有几个人能够认得出来了,因为,辟天渊一战之后,玄沉再也没有拔过剑。
君北葬还是在笑:“本座,自然是取你性命之人!”
辜落摇了摇头:“不……你不可能是他……”
他不可能是玄沉!
玄沉,不长这个样子啊!
他说话的声音,也不是这样!
君北葬依然在笑,他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身上的玄力,手中的剑,都是在随心所欲,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辜落在自己的圣域之内,也逐渐处于了下风,他一直在挡他的攻击,始终没有化被动为主动。
他不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人……
辜落定下心来,永恒渊薮一开,随之拔剑,夺得机会,主动对上君北葬的剑刃。
而靖兮这边,虽然被辜落的圣域照亮,可是她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林子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到天外雷声响动,闪电疾驰,映照着半边夜空。
不像是要下雨,只是因为两股强大的玄力相互冲击,而产生的气象变异。
靖兮坐在圈子里一动不动,而欧阳家的几个走狗也没有闲着,他们聚起周身玄力,企图打破君北葬的玄力气罩。
气罩隔绝着靖兮与外面的世界,他们伤不到靖兮。
靖兮忧心忡忡的,真的害怕万一他们真的打破了这层玄力气罩了怎么办,君北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竟然还真的和辜落打起来了……
他会不会受伤呢……
她救了他一次,而君北葬救了自己两次,她一定,要还他这份恩情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啊……
远天之上,电闪雷鸣,天地共颤。
君北葬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充满了轻蔑。
耳边,充斥着寒冰碎裂的声音。
辜落擅使水源玄力,他的剑,乃是长赢名器——名剑照雪。
剑体是寒冰所铸,号称是整个天下,唯一不会被融化的冰。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寒冰不断升起,随后又不断被君北葬击碎,纠缠许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