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葬离开客栈之后,很快就回了理律司。
胥睿并未发现他外出,理律司内,一切都很正常。
事情的进展格外顺利。
欧阳望果然得到了消息,也对此深信不疑。
他以为帝君已开始不信任他,暗中要拔除自己了。
欧阳望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了杀手,妄图中断理律司与中州之间的联系,然后处理历州的事情,变卖家产,准备一逃了之。
君北葬领了理律司天牢的守卫官员,跟了上去,正巧碰上杀手截杀理律司派出的人。
他救人的时候,有意留了手,等他出手的时候,理律司派出的人已经被杀了。
凡成事,总得有点牺牲,死点人,不足挂齿,他只是不想让那丫头又圣女心泛滥,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跟随在君北葬身边,与他一同见到这些杀手的理律司官员,叫做谷长海,年轻有为,深得理律司司长胥睿的信任。
他们一同制服那些死士之后,不出靖兮所料,那些死士借散尽全身玄力自尽而亡。君北葬与谷长海在死士身上,找到了印着历州符号的锦布,他们里面的衣服,产自历州。虽然代表不了什么,然而,却足以引起理律司的注意了。
胥睿已经等不到查证君北葬的特使身份了,得到消息之后,很快就命人去历州查欧阳望。
欧阳望又收到消息,说是理律司准备直接查办他了,顿时方寸大乱。这些年来,他早已吃饱喝足,历州这地方,欧阳望也待够了,更何况,唯一的儿子欧阳炎天已经成为废人,事情若是传出去,也不好。
理律司很快就查到了欧阳望早已在变卖家财了,于是,彻底封了历州仲裁府。
东窗事发之后,欧阳望带着家人逃走,行踪不明,仲裁府被胥睿查封,没过多久,就翻出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胥睿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气的把厚重的木桌一掌劈成两半。
欧阳望刚担任历州仲裁的时候,并未做错什么过分的事情,没想到,近几年忽然起了贪念,越发不可收拾,欺上瞒下,尽做一些为害百姓的事情。
胥睿亲临历州仲裁府,看着满屋子没来得及变卖的金银财宝,脸色铁青。
“实在没想到,这欧阳望,竟然是这样的人,多年来,躲在历州为非作歹,理律司事务繁忙,这次要不是林特使的帮助,恐怕我要一直对历州疏忽下去,铸成大错!”
君北葬站在一边,微笑着附和:“司长体恤百姓,为历州铲除此祸害,已经是帮了历州百姓最大的忙,理律司铁面司长,以及办事效率之高,果然名不虚传。”
胥睿拧着眉头,始终沉着脸:“仲裁乃地方最高的行权者,如今欧阳望出逃,历州无人管辖,我查办历州仲裁府,也未上报帝君,还望特使大人,在帝君面前为我说明真相,为免帝君怪罪下来。”
君北葬说:“司长英明果断,帝君如何会怪罪?司长自己也说过,帝君,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胥睿沉默一瞬,吩咐下去:“欧阳望逃离历州,增加人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抓回,仲裁府上值钱之物,全数充公,而后决断,另派人前往帝都,上奏帝君,尽快提拔一位新的仲裁过来……”
很快,理律司的人就在历州忙开了。
毕竟,历州的毒瘤除了欧阳望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小官员。
君北葬趁着胥睿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历州仲裁府。
自从理律司进入历州城之后,靖兮一直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她见到胥睿派人张贴了搜捕欧阳望的告示,又安排了手底下的人,重新审查一些历州的旧案。
突然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靖兮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正是君北葬。
她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每一次都神出鬼没的!”
君北葬笑了笑,说:“如今事情快要办完了,我们也差不多该撤了吧?”
靖兮摇了摇头,说:“欧阳望还没抓到,这事儿得处理到底。”
君北葬点头:“确实,不过,他跑不远的。”
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好歹,也该让他们死的明白一点。
欧阳望那逆子,对长赢王女所做的事情,必得感到深深的后悔吧?
君北葬忽然搂住靖兮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
靖兮惊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他背后玄力一震,劲风扫过,他们便已腾飞在历州城上空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你……你还真是过分……就不能让我做个准备的吗!”
君北葬浅笑,懒得回应她了。
历州仲裁府内,胥睿站在原本的欧阳家大厅之中,正沉思着,门外突然跑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一见到他,就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地:“司长,帝都那边传来消息,曜雪卫中,并未有姓林之人,而帝君,也并未派出任何人,来下达调查历州的任务。”
胥睿脸色一沉:“什么?如此说来,那特使的身份……”
男人低着头,说道:“回禀司长,已经证实,那人的身份是假的,而王卷,也是假的。”
胥睿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身边的谷长海,不言不语。
谷长海也是一脸疑惑。
若是那特使的身份是假的,又为何带着王卷?
王卷上的王室血迹,可作假不得!
并且,他所做的事情,都不像是有什么私欲……
而今,长赢王脉,只剩两人。
长赢帝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