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餐桌上,她碗里的饭并没有填满,就算饿,她也要减肥。
尤黑碗里就不一样了,满满的一碗,旁边搁着鸡蛋羹。
怕出现他看着她没有,不吃的情况,沈鱼道:“我在减肥,这些够了,你多吃点,以后还要帮我干活的。”
桌旁坐的两人一个格外胖,一个又格外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黑还是没动,沈鱼指着他凶狠的道:“你不吃也要给我吃了!”
晚上吃完饭,给他洗澡换完药后。
到了睡觉,他躺在里面,又是七月份,最热的时候,两人睡一起不免有些热,沈鱼这个体积大的,一躺下就一身汗了,澡都是白洗的。
她不敢翻身体,一动床就吱吱咯咯的响,能想象翻个身床榻的画面。
旁边却穿来阵阵凉风,有点睡意的沈鱼瞟了一眼旁边,就看到尤黑正握着个硬纸,再给她扇风。
比竹竿子都要细的胳膊一下一下的给她扇风,沈鱼睡意一下没了,捉着他的胳膊,握在手心的一折就断的感觉,她道:“不用扇,睡吧。”
尤黑停了。
沈鱼也没管他了,睡意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一天的疲惫,热都没阻挡住,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
尤黑知道她睡的快,抬起握着硬纸的手又扇了起来。
夜色朦胧,照在纸窗上,几束透过缝隙照射到他们身上,柔和美好。
……
夏季就这样在耕田的日子度过,到了十月下旬,天气的热度才开始消退,带着凉凉的风吹过炙热的田野。
到了割稻谷的时候了,沈鱼早早的起床,吃完早饭带着镰刀上田。
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体重就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中减少,减了十多斤。
连胡秀秀都发现了,“小鱼,你瘦了好多啊!”
沈鱼停下割稻,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看样子啊,不过家里那几件粗布衣还真有点穿不了了,回去要改小一点。
她脸还是很圆,不过比起之前倒是小了一点,五官能看清一点,柳叶眼,高鼻梁,小嘴唇。
十六岁的年龄,认真还挺好看的。
“瘦了好,瘦了好。”沈鱼心情愉悦了起来,劳动使人消瘦。
割完这一排就结束了,沈鱼往树荫下的尤黑那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笑了笑继续割。
中午饭点正好结束,她洗了个手,坐到凳子上,问尤黑:“我是不是瘦了?”
尤黑抬起头匆促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是吧,吃吧吃吧。”把饭团鸡蛋给他,家里的小鸡仔都长成了老母鸡老公鸡,生得蛋就更多了。
想着这次割完稻谷,回去杀一只鸡吃,好久没吃过肉了。
尤黑也长高了不少,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骨瘦如柴,长了不少肉,看起来更好看了。
眉目愈发清晰精致,那双眼睛更加狭长勾挑,看一眼就觉得他就是画里出来的人。
有着家有弟弟初养成的感觉,沈鱼很是自豪。
割完谷回家,沈鱼就把茅草屋后面那一块田里的菜瓜拔了两个出来,洗干净浸在冰凉的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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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清闲,她跟尤黑坐在门前阴处,乘着凉。
等了一个时辰,再把井里的菜瓜捞出来,削了皮跟他一人一个。
尤黑托着手里冰冰凉凉的瓜,睁大了眼睛,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沈鱼咬了一口下肚,笑着道:“不管天气再怎么热,井里的温度还是凉的,所以才会这么冰。”
尤黑小口小口的吃着,眼睛稍抬,悄悄的看着身旁的沈鱼。
这几个月跟梦一样,他一直做好了准备被她抛弃,可是她并没有抛弃他,还养着他,对他特别好。
尤黑觉得如果这是梦的话,能不能不要醒过来。
清风吹过身体,舒服又爽朗。
湛蓝的天空汇聚的云越来越多。
割稻谷最怕遇到下雨天,沈鱼觉得今天不会下雨,但傍晚的时候还是变天了。
黑云压低,轰轰的雷声从不远处传来,一滴一滴的雨水压在茅草屋上,沈鱼从午睡中醒来,忙走下床铺,往外跑。
尤黑也醒了,跟着她走,见她面色凝重,他说话还是磕磕巴巴的:“怎…怎么了?”
沈鱼穿上蓑衣,对他道:“你待在这里,我去把稻谷背回来。”
稻谷要是被淋湿了,明年就要吃西北风了。
尤黑没动,固执的想跟她一起去。
沈鱼抓着他的肩膀,“你的腿才刚好,你能进水,听姐姐的话,待在家里,我马上就回来了。”说着她就往外跑。
尤黑盯着她的背影远去,随即仰起头,微凉的雨水滴在他的眼睛上,涩涩的。
沈鱼跑到田上,用扁担把稻谷背在肩膀上,一步一步走回家。
到了家后把稻谷刚放下,回头就看到男孩站在她身后。
看着他湿透的身体,她怎么说提过来的时候那么轻,原来是他在后面托着。
沈鱼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把身上的蓑衣脱下,随即把他的衣服脱了,搬来水桶给他洗澡。
“我叫你待在家里,你还要跟我去淋雨。”她擦着他的身体,手停在他的已经结疤好了的腿上,轻轻的擦了擦,“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尤黑腿上长新肉本来就痒,她在那擦就更痒了,躲了躲。
沈鱼啪的一下打着他的屁股,“不准躲。”
尤黑倏地不动了,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