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在城里也是有名的富商,平易近人,爱做善事,每逢饥荒便会给无家可归的灾民施粥。
但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无端杀死,不为一分钱财。
沈鱼有些急了,“不是的,他们很好分辨的,江宏面善,而江广平”
“江广平怎么了?”乐苏好奇的问。
她咬了咬唇,小声的道:“他面黑,不像好人”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金手指,能从看脸知道那人的好与坏。
乐苏没说话了,他好似并不相信沈鱼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想。
一旁的郑临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那你怕我,是因为我看着像坏人?”
沈鱼瞳仁一缩,抬眸望着他,想解释但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就结巴了:“不不是的你人很好真的很很好”
郑临扫了一眼她涨得通红的面色,眼底的寒冽淡了不少,移开目光,对乐苏道:“走了,去江家宅邸。”
乐苏跟沈鱼摆了摆手,“走啦,姑娘,谢谢你。”
沈鱼对他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前面颀长的身影,嘴角微微弯起。
应该给他的印象更深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来找她的。
傍晚收摊,回到家做完晚饭,就看到小豆一脸愁容的回到家,看到她蔫巴巴的唤了声娘亲。
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小豆。”
小豆耷拉着脑袋,眼睛不敢抬头看她,小声的道:“王大宝叫来了他爹娘,在夫子那里告状,夫子数落了我一下午,回来的时候他让我叫你明天一起去学堂。”
大致意思就是叫家长了。
沈鱼伸手有些粗鲁的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把她头发揉乱了才收回手,道:“无事,去就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豆眼眶有些泛红,低声的道:“我怕娘亲失颜。”
“无事无事,这有什么丢不丢脸的,好了吃饭了。”她拉着她回到屋子里,道:“去洗手。”
小豆眼睛通红的看了她许久,转身去洗手。
清晨,带着小豆来到学堂,她去找夫子。
夫子看到她便把这几天小豆做的坏事都告诉她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还是管教一下小豆吧,她都学会打人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男孩子打架,这成何体统。”
沈鱼轻笑,“夫子的意思就是,小豆受欺负了不能还手,只能受着吗?”
夫子一听气红了脸,指着她你你你的说不出一个字眼,半晌才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同我说,我会给小豆做主。”
沈鱼虚心接受的点头,“我知道了夫子,我会管教好小豆的,也希望您说的话是真的,我也不想看到小豆哭着回家不吃晚饭闷在家里的样子。”
夫子赧然的低头,应着声。
从学堂出来,沈鱼也没去卖豆腐了,找了个茶馆坐着,听听戏曲。
茶馆是消息地,坐了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不少关于江富商家里的事。
死的不是他弟弟,而是江富商,他弟弟江广平与他妻子勾结,给江富商戴了顶绿帽子。
事发当天是江富商发现了他们苟且之事,江广平把他杀死后,让人以为是他死了。
郑临找到了江广平与江富商妻子通奸以及死的是江富商的证据,将江广平及江富商妻子捉拿归案。
沈鱼知道他不要多久就能破案,不过就算她不给郑临这个信息,郑临也能在很快的时间破案。
郑临这个人天生为破案而生的,他在现代也会是一个神探。
沈鱼只有这样做,才能更好的接近他。
从茶馆刚走出来,她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很矮,手伸在兜里,抬眼看了她一下,往茶馆里面走,走得很快。
沈鱼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团黑。
这个人不是杀人犯就是做尽坏事的人,不然脸上不会有那么浓的黑气。
远比那天在江广平看到得都浓。
他往茶馆里走,里面有什么?他会走这么快这么急?
沈鱼想了又想,抬脚跟了上去。
茶馆早上七点开门晚上九点关门,大多茶馆都是如此,戏台子上唱着戏曲,古代的戏曲都挺良心,演得很不错,台下看戏的人也专心。
都没有看到那个矮子穿过帘子进入后台。
沈鱼还在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一道尖叫声。
声音很小,很快就没了,就她离得最近,外面声音吵杂将尖叫声盖过。
沈鱼立马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就看到那个矮子正勒着一个画着戏妆女子的脖子。
她抓起旁边的凳子往他身上一砸,对着外面使劲的吼着:“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杀人啊!!”
那个矮子一听松开了手,将晕过去的女子丢在地上,面色慌张,握紧手里的绳子就往她走来。
沈鱼后退着,她这具身体非常柔弱,根本没办法与一个男子的力气抗衡。
后退到一旁,抽出旁边插在木架上唱戏用的长枪,指着他道:“别过来!”
矮子知道杀不了地上女子了,咬咬牙,就要向外跑。
沈鱼把长枪伸到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手腕使力对着他的腿一绊。
矮子倒在地上,痛呼一声,却得到机会,很快的爬到她的脚下,用绳子绑住她的腿,把她拉倒在地后,就往外跑去。
外面的人叫来了捕快,一看到矮子冲冲撞撞的跑了出来,那几个捕快围着将他制服在地。
郑临看了他一眼,抬脚就往里跑去,掀开帘子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沈鱼及另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