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贺璃的凶手居然是她的亲生爹爹。
贺璃看到了那个生了儿子的小妾与一个男人的偷|情。
但发现她的是她的爹爹,他爹爹不容许他的污点被人知道,就算是他女儿也不行。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可他把伤害过贺璃的所有人杀掉之后,心里的空虚任无法填补。
她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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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见到她第一面一样,女孩穿着她最爱的裙子站在树下,笑容灿烂的望着他。
“阿辰。”
狼妖化成人形,怔怔的凝视着女孩,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
他怕她又会消失。
女孩向他奔了过来,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跳动的心脏与温热的呼吸好似将他的疑问打碎。
她是真的。
“阿辰,我要走了。”贺璃松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指接触到他眼角的湿热的泪水时,微顿。
狼妖赤红眼角的眼泪蜿蜒而下,眼底透着深深的思念与愧疚,明明异常凶悍的脸型却一下变得像狼崽一样脆弱。
“别走。”他想握住她的手,却握到了一片空气。
眼前的女孩消失不见,化作一抹虚晃的碎影。
而这时,一把剑从他腹部插穿,血液喷溅而出,眼前的幻觉消失,狼妖抬起眼,看着出现的沈鱼和何初。
何初抽回剑,血液染红了他的剑刃,倒映着他不同于平常且冷漠无情的面容,那双幽深的黑眸淡淡的看着狼妖,眼底闪烁着森寒的红光。
沈鱼见状,想说的话卡在喉咙,憋了回去。
这何初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这么恨妖。
可能只有女主贝月月能改变他这个念头了。
而被他捅了一剑的狼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捂着出血的腹部,另一只手抬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落在沈鱼的身上,问:“是你让我看到那些幻觉的?”
沈鱼感受到他身上腾升的怒气与杀意,抿了抿唇,脚步做好准备往后退。
她以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行动什么的都会有延缓的。
但就一刹那的时间,她眼前一黑。
狼妖扑到她面前,就想与她同归于尽。
“???”杀你的是旁边那个小道士啊!不是她!
连何初都没反应过来,生死攸关之际,沈鱼周身出现一团幽冷的黑雾,将扑过来的狼妖全身包裹,一瞬间,那狼妖的气息消失不见。
沈鱼跌坐在地上,一脸震惊。
那团黑雾是什么??还有那头狼妖呢?
何初愣在原地,盯着一处没有回神,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那么一团黑雾。
“系系....是不是那块妖魄搞的事?”她问。
【是的,宿主。】
沈鱼吁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强行跟何初解释:“我师父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能抵御妖邪,方才约莫是那块护身符保护了我。”
何初惊讶:“那便好,只是那妖物去了何处?”
“我也不知道。”她想了一下,道:“不过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中了你的剑也活不成了吧。”
何初垂额,问:“小鱼,你没受伤吧?”
沈鱼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
那个狼妖已经被那妖魄吞噬,肯定得到了不少的妖气,离他醒过来也不远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晚,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客栈休息。
沈鱼坐到床上,想着剧情的事。
何初问她:“你真的要同我去烈阳派吗?小鱼。”
“是啊。”她应着。
何初开始新一轮的劝退:“除妖是很危险的,更何况你还是女孩。”
沈鱼挑眉:“怎么了?我法力也不比你差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初手指拨弄了一下桌面上的茶杯,死在他眼前的同门师兄师弟们不在少数。
现在的世道,妖物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多的捉妖道士死在它们手里。
他怕女孩也会死在他的面前,那样的场面他不想去想,也不得不去想。
沈鱼只能陪他度过万年之前的剧情才会回去,正正经经的坐直身体,清着嗓子,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道:“我有亲人死在妖物的手里,从家里出来就是想找到那个杀害我亲人的妖物,为我亲人报仇。”
何初神色微怔,仿佛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那段痛苦的记忆。
“你就算不让我同你走,我也会自己去寻找。”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道不编编谎话,都混不下去了。
何初双眸微红,咬牙切齿,声音混杂着极深的仇恨:“我的爹娘也是被妖杀害的,妖就该死!它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妖·沈鱼:“嗯,我也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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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派位于重楠山腰旁,从这里到重楠山要走上三天三夜的路才能到,有些路段连马车都走不了,只能走路去。
沈鱼跟着何初走进深山里,路上饿了打打野味吃,睡觉就生个火就地睡了。
遮天蔽日的树林透着一阵阴冷的气息,略微昏暗的看不清远处的情况。
中午停下,沈鱼盯着一棵树下的鸡舔了舔嘴唇。
来这后,已经好久没吃过鸡了,她做梦都梦到鸡,主要是这具身体的幽怨太深了。
猎了兔子回来的何初坐过来刚想说什么,就被沈鱼按住。
“别说话!”她小声的道。
说完,抬起手,手里出现一抹白光,往那只鸡身上而去。
那只鸡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