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抬起手握拳,往他脸上猛地砸去。
帽衫男站在原地很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拳头,像看跳梁小丑般望着他。
赵天易那拳落了空,手肘弯曲极快的往后撞去。
帽衫男早就预料到他的行动一般,往旁边一躲,抬脚踩在他中了枪的右腿上。
一道惨烈的叫声穿破耳膜。
沈鱼捂着耳朵,皱了皱眉。
帽衫男没等他站起来,脚再次抬起,径自踏在他的右腿上,微微用力。
赵天易痛得面色苍白扭曲,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颤着声求饶:“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帽衫男脚下的力道缓缓的加重,伸手抓住一旁架子上的台灯,面无表情,抬起手对着他的脸狠狠的砸去。
台灯落在赵天易的脸上,砸得他血肉模糊。
还未断气,但没一会儿就砸晕了过去。
看得一旁的沈鱼触目惊心,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帽衫男并没有打死赵天易,只是把他打晕,停了手,站起身,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缝间的血液。
流动的空气静止了般,周遭听不到一点声音。
沈鱼看着往她走来的帽衫男,握紧了手里的小刀。
帽衫男在她不远处停下,帽檐压得很低,但她从下往上看,能看到那双黑沉的眼眸,平静的望着她,收敛了些戾气。
沈鱼往后缩了缩,颤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欲盖弥彰的一句话让帽衫男眉梢微扬,看了她片刻,转身拖着赵天易走到阳台上。
就这样在她眼前,将赵天易跟丢麻袋一般丢了下去。
一切有条不紊,干净利落。
也没看她一眼,离开了屋子。
沈鱼见状愣了许久,握着小刀站了起来,倚在墙壁上,双腿打颤,不敢往阳台上走看赵天易怎么样,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天色很晚了,她打不到出租车,只能在路边走着。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走到半路看到一辆车经过,沈鱼走过去拦车。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看到她时有些惊讶问她要不要搭车。
沈鱼求之不得,坐上后座,也不怕他是不是坏人。
年轻人名字叫徐霖,本地人,开车去送人。
看她状态不太好,不禁问:“妹子,你没事吧?”
沈鱼闭上眼摇头,身体累到不行。
在看到帽衫男把赵天易丢下去的时候,她就感觉死亡离她很近,死了就会去往惩罚世界。
她吁了口气,以后这种惩奸除恶的事还是交给警察吧,她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
徐霖看她这副模样也没再问什么。
到了地点放她下去,沈鱼想给他转钱,徐霖摇着头笑道:“不用给,我也是顺路,有缘再见,妹子。”
沈鱼愣了愣,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这么好的人,感动了起来:“谢谢。”
徐霖还想跟她说几句话,但手机震动了起来,只好放弃,道:“没事,那我先走了,拜拜。”
沈鱼跟他摆手,看着他离开。
开着车回去的徐霖接了电话,另一边响起冷冷的声音。
“谁允许你跟她说话的?”
徐霖一下怔住,“小老板,人家看上去挺可怜的,我说两句话安慰人家几句还不行啊?”
话筒那边的季星河嗓音阴
沉:“不行!”
徐霖算是怕了,“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
那边却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回想,徐霖放下手机摆手一笑。
..
季星河听着耳麦里传来她的脚步声及呼吸声,嘴角微微扬起。
拉了拉帽衫,他大步走到晕过去的男人身旁。
绳子捆在他的身上,从高楼丢下并没有摔死,而是吊在半空中,被他放下。
他拖着男人丢进车里,额头微抬,望向远处墙角的摄像头,收回了目光。
车子开到一家杂货店旁,看到了苏殊之。
苏殊之过来道:“死了吗?”
季星河把人丢麻袋一般丢到他的脚下,“没死,够你折磨很久。”
苏殊之有折磨虐待人的爱好,目标是那种作恶多端的人,越坏的人他越喜欢。
利用黑网直播,一点点把人折磨死。
苏殊之笑了笑,从口袋拿出手套戴上,目光扫了一眼戴在他脸上的口罩,“怎么?怕她看到你杀人?”
季星河冷眸看去:“苏殊之,你别招惹她。”
苏殊之摆手:“我知道,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季星河转身走了,步伐飞快。
苏殊之收回目光,伸手拖着男人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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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
沈鱼煮了一杯奶茶,温暖的感觉缓解了她身体的不适。
路上淋着雨,洗了个热水澡明天应该不会感冒。
但还是不放心,去泡了杯感冒药。
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
她跟那个帽衫男对视了,虽然没看清样子,但觉得挺熟悉的。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她,杀了她。
应该不会,他把自己放走了,怎么又会重新回来杀她。
心里虽这样想,她这一个月怎么都不会出去玩了。
慢慢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开了,一个人进了她的卧室。
沈鱼太疲惫了,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压了千斤石头般怎么也睁不开。
...
睡到中午醒来。
昨天沈鱼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