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安书瑶是被浑身抽筋式的疼硬生生疼醒的。
她虚弱的睁开眼,入眼满是白色,浓烈的消毒水味在鼻息间蔓延着。
身体好痛,嘴唇干裂,肚子咕噜噜的叫,排山倒海的痛苦扑面而来。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稍一动,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人压住,抽不出来。
定睛一看,是安如雪。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看到安如雪脸上的憔悴以及闭着眼睛依旧清晰可见的黑眼圈,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溢满了心疼。
自己一定昏迷了很久,这丫头也守了自己很久。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迟严风呢?
病房里,格外的安静,就不像还有其他人的样子。
安书瑶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身体里的痛虽然依旧在蔓延,但很明显已经被压制住了,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此刻,她很渴,想喝水。并且饿的五脏庙里翻滚,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必须马上吃东西。
拔掉了输液管,想要下床,安如雪突然醒来,猛地坐起身。
“姐!”
安书瑶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尴尬的勾唇笑道:“如雪你醒啦?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姐姐!”
让眸色猩红,站起身直接扑进怀里,“你终于醒了!我们所有人快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
安书瑶僵在原地,两只胳膊擒在半空中,纳闷的问道:“我昏迷了很久吗?”
“三天,你已经躺在这里整整睡了三天了!”
如雪每天都在备受随时都会失去安书瑶的煎熬和恐惧中,痛苦的期盼着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
江城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以姐夫为首去了凉国,去找老国王问问他了不了解vi病毒,手里有没有解药。
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么他们只能对钟天磊下手。
哪怕是拼上所有势力和身家和钟天磊的势力硬抢,这一次他们也要把人抢过来,把解药带过来。
安书瑶一边顺着安如雪的长发,一边四处望了望道:“严风呢?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姐夫他们都去了凉国。”
安书瑶惊愕,“去凉国?所有人?为什么?”
他们废了多大的力气才逃出来的啊!
因为迟严风走的时候交代过安如雪,如果安书瑶醒来,不准告诉她中毒的事情,以免她知道后精神崩溃,会坚持不住。
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安书瑶并没有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坚强。
家庭的变故,和迟严风情感的纠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韧性。
安如雪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姐姐醒来她到底要用理由来骗她他们一行人去凉国的原因,但是想了这么多天,她依旧没想到合适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答上来。
安书瑶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
想了想,“是钟袅袅出了什
么事吗?”
她的话倒是给安如雪提点了,勉强点头,“姐夫是先和老国王联系才动身去那边的,有老国王在,不会有危险的,姐,你别太挂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刚出哺乳期,因为这一堆破事被迫给聪宝断了奶,身体一直都不好。
听到安如雪的话,安书瑶确实安心了几分,有老国王在背后撑着,钟天磊确实搞不出来什么花样,否则他们也不可能逃出凉国。
她放下满心的担心,才后知后觉身体里的筋脉都跟被碾压似的疼。
疼的她脸色都不太好。
她纳闷道:“如雪,我是不是病了?”
安如雪的眼泪瞬间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赶紧擦掉,笑着说:“你看我,看到你醒来太高兴了。其实你就是在凉国比试台上留下了后遗症,大夫说是恐惧过甚,被吓到了,只要安心调理,做好心理辅导,很快就会痊愈。”
安书瑶觉得她说的对,除了被吓到,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有什么病。
便了然的点头,“那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安如雪摇头,“你才刚醒过来呢,现在就惦记着出院还太早了,先养着吧。”
到了晚上,安书瑶的身体疼的更加厉害。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就格外想念迟严风,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想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钟袅袅的事情有没有解决,可电话通着,始终都没有人接。
安书瑶也记不清楚自己被那种疼痛折磨到了几点,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而言之,这一夜过的很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睁眼,没想到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迟严风。
“严风!”她满目惊喜,手腕上还扎着滴流,却依旧忍不住开心的像个孩子,扑进他怀里。“你怎么会回来?钟袅袅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迟严风眼睛红红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说:“都解决完了,袅袅也带回来了,你别担心,好好养病。”
她重重点头,“嗯,大夫说了,我的问题不大,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你别太担心。”
“好。”
她再次依偎进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萦绕在心头。
几日不见,她明显感觉迟严风憔悴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
看着她的眸光里,多了许多复杂的情愫。
安书瑶感受到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