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闷声道:“侄儿无能。”
旬妤将他和安小然都拉了起来,然后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握着,说道:“不是你无能,也不是你父王无情,都是我的命不好,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记得要好好的,知道吗?”
安小然抽噎着点了点头,子辛看着旬妤,认真道:“小姑姑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无乱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松手的。”
子辛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握了下安小然的手。
“这样子,我也就放心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都下去歇息吧。”
安小然摇了摇头,道:“今晚我要跟小姑姑一起睡。”
旬妤嗯了一声道:“好,那我的床就分给你一半。”
安小然他们这边其乐融融,但是姬昌那边,可就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太姒将一杯安神茶端给姬昌,劝道:“伯邑考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死心眼,侯爷就不要跟他斤斤计较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姬昌结果茶轻轻抿了一口,忽然用力向下一掼,可怜的茶杯就四分五裂了。
“这个逆子,为了个女人,竟然做出如此丢脸之事!”
太姒上前帮姬昌揉着太阳穴道:“妾身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将今晚之事传出去了。”
姬昌叹息道:“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朝歌的人在,只怕瞒不住,这几日你好好给我看着他,在姬娓离开西岐之前,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太姒忧愁道:“侯爷,你真的要让姬娓和那个假货回到冀州去啊?”
姬昌恨声道:“怎么都道这种时候了,你还以为朝歌来的那个是假货?”
太姒愣住了,喃喃道:“可是......侯爷不是一直都说,咱们这里这个,才是真的吗?”
“唉,原本我也以为这个是真的,直到后来在朝歌见到苏全忠,和我们以为的那个假货的相处,就开始有了怀疑,直到后来,苏护这老匹夫竟然亲口承认姬娓是个假的,为的就是迷惑伯邑考!”
太姒惊呆道:“有这事?妾身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侯爷你说过?”
姬昌道:“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伯邑考连我这个父亲的话都不信,会信你这个没有养过他一天的?!”
说起伯邑考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没有养在自己膝下一天,太姒就委屈的不得了,转眼之间眼圈就红红的,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看在人的眼里,还是很容易让人心疼的。
只是姬昌现在心里正烦着,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看到太姒这个样子心底反倒是厌烦的紧,烦躁道:“哭什么哭,不要忘了伯邑考你是怎么才怀上的,本候让你生下来他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养在身边!”
太姒的内心一惊,就连脸颊上的泪珠子都吓得不敢动弹了,都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姬昌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太姒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是什么都知道的,而且心里厌恶的,就是嘴上什么都不说而已。
当年,旬妤已经嫁过来一段日子了,和姬昌的相处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肚子一直都没有大起来。
那个时候,太姒已经在暗地里和姬昌眉来眼去了不少时日,眼看着太姒不能为姬昌开枝散叶,她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施展了个美人计拿下姬昌,并且成功怀上了伯邑考。
只是,伯邑考一落地,就被姬昌抱给了旬妤养,这么多年,太姒心里其实是有恨有怨的。
虽然说伯邑考养在了旬妤的膝下出身尊贵了不少,但是从来都不和自己这个亲娘亲近,太姒的心里就很是不喜。
原本还想借着伯邑考长大成人结亲的时候,选个合心合意的女子将这个儿子拉拢过来,可谁知他不过是出了趟远门,结果却带来了个狐狸精!
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好歹也算是冀州候家的闺女,出身不算是辱没西岐的大公子,可谁知闹到最后,这竟然是个假货!
太姒真是想哭又想笑,最后却怨恨起了上天,给自己安排的这都是什么命!
姬昌任由她在那里疯魔了半天,才开口道:“你想不想去朝歌看看?”
太姒摸着眼泪道:“妾身去朝歌做什么?”
姬昌似笑不笑道:“你姐姐好歹做了那么久的王叔夫人,你就不想去看看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跟姬昌共同生活了这么些年,姬昌的心思,太姒还是能琢磨出几分的,听他给出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便道:“侯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你我夫妻,用不着这么猜来猜去的。”
姬昌伸手拉住了太姒的手,说道:“你姐姐毕竟在朝歌经营了那么久,你回去看看,她都还留下了些什么,拣着能用的,都拉拢到西岐来,等他日事成,你就是我西岐的第一大功臣。”
太姒一点点掰开姬昌的手道:“侯爷用不着那这种收买人心的语气跟妾身说话,妾身依附侯爷这么多年,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姬昌满意的蹭了蹭太姒的脸,叹息道:“你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
其实此刻在姬昌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太姒这条线,能用就用,若是不能用的话,他也不会再浪费西岐的米粮养一个废人。
第二天一大早,姬昌就亲自来请子辛他们共用早膳。
安小然正好刚伺候旬妤洗漱完毕,一听说姬昌和子辛正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