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隔壁那几个公安居然还守着火灾现场没有离开,沈墨霏蹲在墙角安静入鸡,竖着耳朵听着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子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叫和哀嚎声。
突然,汽车行驶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沈墨霏微微挑眉,悄无声息的爬上墙头,这夜色浓郁,伸手不见五指,她这么大一个人趴在墙头,那些匆匆忙忙的人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倒是有拿着手电筒在门外警惕望风的人,不过沈墨霏呆的墙角正好就是他们的视角盲点,反而能够通过他们手里的手电筒散发出来的余光将这些人做的事儿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忽然从隔壁的屋子里背着人走了出来,在同伴的小声催促下快速的将人放进了那辆大解放车装货的地方,来来回回跑了大概好几十趟,大半夜都过去了,才没有从里面再背人出来。
沈墨霏眯了眯眼,那些被背出来的人还有这浅浅的呼吸,应该是被喂了什么药才会这么安静的任人搬动。
“运气不错,如果老娘再晚来一天,这些人可就跑的人影都没了。”
她暗暗嘀咕道,下方那些人搬完了实验体后又开始着手搬实验用到的器械。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小小的一个院子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东西,若说这里头没有地下室密室之类的东西,她可不信。
“到底是该敲锣打鼓的让这些家伙暴露出来,还是再继续探探这群家伙的老底呢?”
沈墨霏蹲在墙头上一脸的纠结,虽然曾是星盗头子,可她对那些啥阴谋阳谋的一向不怎么感冒,就对杀人抢劫打贵族很感兴趣。
眼看着这些人东西都快搬完了,沈墨霏皱着脸犹豫了下,还是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这伙人装载着实验体的那辆解放车后箱。
也不知道实验室的那些人给这些实验体都喂了什么东西,这大半夜的躺在冰冷的车厢里竟然也没有被冻醒,反而一个睡的比一个香甜,沈墨霏打了个哈欠,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一时半会儿倒是不敢睡过去,冒充这些实验体虽说是个混进研究所的好办法,可万一这些人对实验体的数量做了记录,那岂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所以她没打算跟这些实验体混一块儿,而是打算先到达这些人的目的地再说。
大卡车摇摇晃晃行驶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左右,沈墨霏无聊的打着哈欠,一边注意着行走的路线。
发现这些研究所的人还真不怎么蠢,这大半夜的晃晃悠悠开了一个多小时,竟是在原地兜圈子,最后在距离之前朝九住的那个地方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开车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大半夜的后视镜里一片漆黑,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可他明显感觉到刚才有个东西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了。
“别咋咋呼呼的,这大半夜的人都睡死了,估计是哪儿跑出来的野猫吧。”他的同伴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耐烦的抱怨道,“老子都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啊,研究室起火这种事儿是我们能决定的吗?那些老学究自个儿没管住他们的实验碳父雒Φ靡死,我呸!”
“行了,别抱怨了,小心上头的人把你也变成实验体给你口中的那群老学究做实验。”另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不悦的提醒道,率先跳下了车。
若是本地人在这儿的话,肯定能够发现这几人说话的口音怪怪的,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炎黄语言,反而带着小鬼子的口吻。
沈墨霏安安静静的趴在车底,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跟车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她估量了下自己现在的武力,解决这几个人虽然没啥问题,可想要不发出声音来却还是很勉强的。
这乌漆嘛黑的,利用精神力催眠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外头的几个男人一边聊天一边继续开始干活,将实验体和器材又花了大半的功夫转移到了新的研究室,而这个时候,沈墨霏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摸进了研究室里面了。
跟外头乌漆嘛黑的夜色不同,这间小院子表面面积比朝九住的那地方大一点,黄橙橙的灯光看上去很温馨,屋内守着十来个面色严肃的大汉,每个人手里都带着家伙。
沈墨霏只能趴在房顶上注视着那屋内的动静,她运气还算不错,选择的这个地方视角正好能够瞧见这院子的厨房,而这些人搬送实验体的目标也在厨房的位置。
厨房里被挖了一个大坑,里面还有灯光亮起,实验体被背着小心翼翼的送入那大坑里面,负责运送的人并没有进去,而是把实验体放下去,里面自会有人接手。
这时候,小院子的大门又被悄无声息的打开,白天沈墨霏在医院里见过的那几个人一脸肃穆的从外头走了进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穿着中山装,胸口的袋子里别着一根英雄钢笔,面容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男人。
“欧阳书记,逃跑的实验体还有三人未曾抓到,剩下的那些已经全部解决。”一人冲着那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咱们要不要封锁整个大县?那三个实验体应该还没有离开县城。”
“废物。”欧阳书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好听,就是那种据说能让耳朵怀孕的那种,明明是个反派人物,可那一身的气度却十分正气,就连这会儿骂人也是十分的温和。
所为的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估计说的也就是这种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