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冷风,吹拂在岳空的脸,他的一缕缕胡须,飘然而起。
他望着洛星辰的眼神,心被压迫得难以呼吸。
他能够感受到,洛星辰的杀意,有多浓重。
但是,此刻的他,似乎已经被逼绝境,不能回头了。
岳空的手掌,下意识地,缓缓扬起,神海,那柄五尺长剑飞出,他握住剑鞘,默然无声。
洛星辰指着岳空的手,终于放下,他无平静,沉声道:“我再称你一句前辈,我知道,一位剑修,能够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可是,我且问问你,身为剑修,不是应该剑指苍穹,应该逆势而行,应该擅于挑战强者,才能走得更远吗?
而你,却做了什么?呵呵……可笑啊……”
洛星辰冷冷地笑着,笑得身子,都在颤动。
他的目光,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能伤人。
他缓缓开口,用冷异的口气,让这气氛,变得更加寒冷。
“洛神府,小势力,不值一提,灵动境加起来,才二十多人,我们向来安宁,不与世争,我们从未想过,要侵犯他人。
可你,竟然恬不知耻地,听信杨烨那狗贼的话,带着大批的强者,千名灵动境,二十多位灵图境,要去围攻我小小的洛神府,那是我的家园啊!
你们的实力,百倍于我们,你们身处的环境,洛神府,宏大太多,为什么,一群剑修,也要去如此欺辱一群卑微的人?
岳空前辈,你,不脸红吗?”
这最后的一声质问,落在岳空的耳,岳空的脸色青,洛星辰没有骂他,他却感觉,这些话,像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也是好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心,怎能不羞愧?
想一想,只怕任何人,都觉得可笑。
然而,岳空却很快,恢复到冷漠淡然的状态,手指按在剑柄,轻轻地,开始往外拔出。
洛星辰面不改色,继续质问道:“岳空,现在,我可以好好骂几句了,听说,我洛神府,有至宝?
哈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洛神府要是真的有让人进步神的东西,那我们,会如此羸弱?二十多位灵动境,剩下的二三十岁,有的还在灵气境徘徊,和你们一,不可笑吗?
你这老贼,我父亲,招你惹你了?洛神府,招你惹你了?
你竟然腆着脸三打一,竟然还要在我父亲最艰难的时候,去偷袭!
你那一剑,刺得好啊,家父,现在正在洛神府,养伤呢……”
说到这里,洛神府的牙齿都紧咬着,杀意,变得更加强烈!
“呵……要是没有蓝渊,我再回去,应该看不到我的家了,看不到我的亲人了,如果没有蓝渊,那现在,你们应该乐呵呵地在瓜分呢,对吗?”
洛星辰一字一句,极力讽刺道。
他说出了岳空的心里话,戳了岳空的痛处!
没错,岳空的脸色再一次变得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
他很想站出来咆哮,可是,他没有心情。
最终,岳空的拔剑动作,戛然而止,他重新收回剑,深呼吸着,望向洛星辰:“小子,你想怎样?”
洛星辰咬牙切齿,眼眸血红:“我想怎样?如果我践踏了你的亲人,你想怎样?”
岳空不假思索:“我会灭他九族。”
“呵呵……好!”洛星辰大笑两声,拍起了手。
旋即,他抬起剑,漫不经心,嘴角一撇:“这样,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你只要告诉我,那天围攻洛神府的主谋,到底是谁?怂恿者,到底是谁?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岳空沉默了片刻,低声,且坚定道:“是我!”
洛星辰的身旁,凌风,再也闲不住了,手紧紧握着匕,出“嘎吱”的响声。
“主公,还要血洗吗?”
洛星辰轻轻把凌风的手臂按下,平静道:“有时候,解决相同的问题,未必要用同一种方式。”
他的言外之意,是这一次,不必再大开杀戒了。
如果,洛星辰真想继续屠杀,那么,靠着一个蓝渊,足够摆平一切。
但,一直都靠外力,没意思。
洛星辰自言自语:“我连杀进我家的贼寇,是那些人,都分不清,难道这些人,都是?”
他淡漠地闭了眼睛,冷声道:“所有参与了围剿洛神府的人,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自己站出来?”
这一声,如同闷雷,炸响在空气。
霎时间,还是一片寂静,无人答话。
洛星辰冷笑道:“还是,你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身为剑修,只会恃强凌弱?你们为什么做剑修,你们也不怕侮辱了自己手的剑!”
“呼……”
对面黑压压的人群,终于有许多,站不住了。
“哼,我是剑修,做了是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不是死吗?”
一位浓眉大汉站了出来,大喝道。
旋即,一个接一个,都是鼓起勇气,纷纷站了出来。
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有一两百了。
其余的几千人,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是他们的心,很是忐忑。
洛星辰扫视着这一两百人,他认真地点点头:“好!这还像个男子汉!还不算侮辱了剑修的名头。”
“洛星辰,我们是参与围攻了,但是,你这叛逆,想必一家子都是逆党,灭了你们,为民除害,不应该吗?”
一位青年咬着牙,倒是十分愤然,理直气壮地喊道。
洛星辰瞥着他,一字一句,凝声道:“我,只说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