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一处荒废的世界,囚龙界。
龙灵,娇小的身躯,被上千根藤蔓缠住,忍受风吹日晒雨淋。
周化坐在石头上,喝着茶,摆开气运吞噬阵,不断吸收龙灵的气运。
龙灵身上的龙鳞宝铠,那些鳞片,渐渐崩裂。
周化翘起二郎腿,美滋滋的享受自身实力的提升。
“太爽了,小丫头,还是你厉害。”
他歪头狞笑,执掌乾坤,高处不胜寒。
囚龙界,已经被封锁,除了洛星辰,月无双,剑惊鸿,龙灵,迦楼破天,阿漠,阳琼海这几个被抓住的人,再无活人。
血蝠费尽心思抓住他们,却不希望就这么杀了他们,他要留着,作为要挟。
如他所料,韩法果然不敢动手。
囚龙界,已经不止一次被雷罚袭击,每一次,他们都能躲起来。
因为祸世者,有人能算到韩法的雷罚袭击之地。
一千年了,转眼间又是一千年,囚龙界并无太大变化。
他们几个,被祸世者,各自看守一位,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如果天道意图毁了这片世界,则一损俱损。
他们在等待时机。
剑惊鸿,被胡梦婷,关在四四方方的牢笼。
她每日都要在剑惊鸿面前,展示她从皇鹏手上得来的技能,出语讽刺。
剑惊鸿身心疲惫,一次次遍体鳞伤。
不堪回的往事,只能是无法填补的伤疤。
至于洛星辰,被剁掉了双臂,锁在烙铁上,忍受烈火荼毒。
他的对面,正是血蝠。
血蝠饮酒,看到洛星辰,始终不曾显露天赋,久而久之,便觉得索然无味。
“这天道,对魔族都能容忍,对我们,却是如此严苛。我实在觉得不公平。”
洛星辰刚刚被烙铁柱子烫得昏了过去,被他用一盆冷水浇醒,他踩在洛星辰的脸上,尽情蹂躏。
低着头,那不甚冷异的目光,绽放出咄咄逼人的寒芒:“你说,是不是?”
洛星辰淡然一笑:“你错了,天道公平合理,只是你们,选错了路,若真的要霸制天下,还能原谅。你们被劫蛊惑,只想毁灭世界。
他的世界,岂会容得你们放肆?”
“呵呵,有道理。”
血蝠收起脚,瞬间猛地踏上去!
“咔!”
洛星辰的颧骨,都被踩的变了形。
“可我非要这么干了!他倒是来灭了我呀!”
“你看看你这副德行!多废物!这都能活命,你也够顽强的,垂死挣扎耳。
何必这么看着我?若是受不住,不妨自行了断,我又不拦着你。”
百般折磨,血蝠只想验证一下,洛星辰会不会低头。
洛星辰不说话,他如今纵然肉身被摧毁,依旧能活。
他心中在冷静揣度,曾经年少时,见到血蝠,便和冷刃有染,关系匪浅。
血蝠跟邪族,究竟又有什么联系?
只是劫吗?
无数的疑惑,萦绕脑海。
血瞳,血蝠族,血蝠是莲花,为何称作蝠?
纵然天地崩塌,他心不改初衷。
道志,还没实现。
囚龙界,囚笼!
阳琼海,被紫妖关在阴暗水底。
这里密不透风,隔绝阴阳。
阳琼海的实力,被压制住,无法施展。
紫妖凝眉,暗笑,若非血蝠的命令,他早就把阳琼海一招毙杀。
阳琼海的道宫,也是他十分渴望得到的东西,一阴一阳,负极的两种力量,合在一起,成天地大势,毁山川断河流,斩灭天辰。
“阴阳峰的秘密是什么?和姜少阳,看起来有点关系。”
他用一棵草,挠着阳琼海被五花大绑的鼻子。
阳琼海张口便笑:“哈哈哈……紫妖,你真有意思,淫威无法慑服我,就开始杂耍了?”
紫妖只是冷漠盯着他,没有回答。
“我劝你们趁早放手,灵界不允许劫的存在。”
阳琼海嘴边泛起了笑容。
“这才有意思,看看鹿死谁手。”
紫妖十分悠闲,一点也不着急。
他们二人,看着水底死沉沉的空寂,这里,是血蝠开辟出来的域场,专门用来囚禁阳琼海的力量。
血蝠的实力,自从成神之后,似乎倒退了,只保存了最初十分之一的力量,但至少也是神。
他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只等到有一天机会来临,祸世者,必将大展宏图。
这里,被关押的几个人,无疑是最大的几个威胁。
阿漠的看守者是苏冥,月无双,至今踪迹难寻。
他们几个,算是彻底被天涯海角,分隔开来。
“太清静了。”
苏冥衔草,仰望蓝天,这最近两三百年,天道没有动雷罚,似乎是彻底放弃了。
突然间,一位老者,身着紫袍,穿梭至苏冥面前。
他手中持铜镜,笑得阴冷。
“这小子还没死,够顽强。”
阿漠被一根根钉子,钉在铁墙,可谓是千疮百孔。
“老大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苏冥冷脸质问岳空。
“哪有那么容易,当年我偷盗天机门的至宝紫金八卦镜,预测到几个地点,但全都没找到。龙神留下的法宝,果然藏的很深。”
他们二人的对话,阿漠闭着眼,也能听得清楚。
“我估摸着,八成是被取走了。不就是几块道器碎片,又不是货真价实的道器,依我看,道器也没什么了不起。”
紫妖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丝毫不感兴趣,他乃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