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对于冷叶,血煞之灵之前是忌惮的话,那么现在,它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无任何的再战之心。
此时的冷叶在它的眼里,哪怕还不是强到绝巅的存在,但却已是至高无上的人物,让它升不起一点的冒犯之心。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它看见了那朵神秘莫测的烙印之花,以至于那一瞬间乃至现在,它都是为之颤栗。
那是一朵它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花,但却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让它为之慑服和膜拜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凭借的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此,哪怕它是血煞之灵,生来凶恶,不尊天、不服地,可在那一刻,它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不敢在心生任何恶念。
甚至,在这一刻,就算是冷叶要惩戒它,亲手将其灭掉,它都不会在拼命反抗,而是选择听天由命。
“似曾相识的一朵花,可是为什么,我却叫不出它的名字?”
冷叶自语,关于烙印之花,他可以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也可以随时随地看清它的样子,可是不管他看几次、想多久,他都认不出来这朵花是什么,有何来历,有何花语。
“或许也只有你才会知道和了解它吧。”
冷叶摇头轻叹,这个世上,在对花草树木的了解和见识上,唯有一人能在自己之上,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冷染。
她生来便与自己一样,得天独厚,有本命物相伴,只不过不同的是,自己的是本命叶,而妹妹的是本命花。
一花一叶,就好似那多烙印之花一样,相互独立,又彼此共存,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而按理说,这种龙凤之胎,花叶永相伴的情况,应是一件让人欣喜的好事,可不知为何,冷叶却是升不起任何的笑意,且每每想起妹妹之时,他的眉宇之间,都会为之拧紧,眼里也会闪过一抹化不开的忧虑之色。
他总感觉妹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她到底哪变了,好像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看不透她了。
“是那枚未知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吗?”
冷叶自语,想到了妹妹身上的潜在问题,心中暗道:“再等等吧,不管千难还是万险,哥迟早有一日,会将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找回曾经原来的你,还你一个自由,让你当一代女帝!”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深处的想法之后,冷叶意念一动,自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穿戴整齐,旋即方才转头看向了那一直匍匐在地的血煞之灵,道:“虽穷凶极恶,有滔天的罪孽,但也并非至阴至邪,不可饶恕。”
“呜!”血煞之灵长鸣,不在尖锐刺耳,而是像一头刚刚被冷叶驯服的野兽、坐骑,在那里低鸣,向冷叶示好,与冷叶沟通。
“虽为血煞之灵,但好在还有一颗敬畏之心,算是没有泯灭人性。”冷叶淡漠的道:“今日,我可以暂且不灭
你,但你从今往后,必须要跟在我的左右,听从我的差遣和命令。”
“若是可以做到,那便就此随我上路,而若是不愿委曲求全,那我便先送你上路。”冷叶语气平淡的道,像是在随口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描淡写,风轻云淡。
但实则不然,这是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和违背的意念,于无形之中,压向了血煞之灵,给它以无边的压迫感,令其不停的颤栗,不停的哀鸣。不敢反抗,更不敢造次,唯命是从。
“既然你愿意跟随于我,那便走吧。”冷叶点头,虽然这血煞之灵不能口吐真言,但他还是能听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而这并非是什么心灵相通,而是灵感上的互通与交流,无视语言。
“呜!”
冷叶转身迈步,但还不等其走出几步,身后的血煞之灵却是再度叫了起来,略显急切,像是在阻止着冷叶的离去,在焦急的说着什么。
而闻听之后,冷叶不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它,蹙眉道:“此地有古怪?”
“呜!”血煞之灵人性化的点头,回应冷叶。
对此,冷叶凝眸,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方天地战场,直到许久,方才自语道:“难怪会有这么多的英杰死在这里,原来并非是什么偶然,而是另有隐情。”
“呜呜……”血煞之灵配合的回应冷叶,同时,这一次,又不停的鸣叫着,像是在为冷叶讲述这里的诡异和特殊。
“来这里的人都死了……这是被诅咒的地界吗?”
冷叶自语,在血煞之灵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这里的人,除了那些后来的人是死在了血煞之灵的手上之外,那些此前的人却都并非如此,而是结伴而行,在路过这里之后,开始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直至同归于尽,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这些英杰在死后,才会残魂怨灵始终不散,最终凝聚诞生出了这血煞之灵,既是不甘心,又是想要弄清楚这里的诡异,想要死的瞑目。
“既然是诡异之地,来的人都会遭劫,那我却又为何无事,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孤身一人?”
冷叶挑眉,虽不信邪,但却也是来了几分乐趣和兴致,道:“本就是要在这上古战场中历练一番的,那既然来到了这么一个特殊之地,就索性探寻一二,看看这里到底有何诡异之处。”
冷叶轻笑,扫看向这方天地,并无任何的紧张感,相反,他还高声自语,肆无忌惮,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有意的说给谁听,挑衅那可能存在的暗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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