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在底层看到了他那狼狈样,喊道:“已经不远了,大哥你快跟上前面的木桩,否则你顶不住的。”陈到一看之前的三个木桩已掉下去两个,仅剩一个还停在前面,后面那四个又离自己太远,心里只是叫苦。紧接着又有两箭射来,陈到施展“破空浮云”飞速朝前面的木桩赶去。
郑言又往前几丈,两侧又袭来了无数绳索球,郑言双手紧抓绳索,将身体往下面一换,反吊在空中,躲过了这一波,但那些碰在一起的绳索球砸在一起掉在他脸上还是一阵疼痛。陈到根本踩不住一个木桩,脚下一滑,身子重重摔下,肚子摔在木桩上奇痛无比。这时两侧又是射来了乱箭,陈到顾不得捂肚子,双手一推,掉到了底层的一个绳索之上。郑言一看,笑道:“大哥,可不能再往下掉了。”陈到双手抓住绳索,学着郑言一样往前缓慢前进。
两人就这样往前走了老远,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眼看离终点近在咫尺,突然底部的刀剑连着一条铁索朝上面弹了上来,直逼陈到的背部。陈到吃了一惊,双手一扒绳索,身子又弹到中层。郑言身子一换重新趴在底层绳索之上,待袭向他的那把尖刀飞到,拔出长剑狠狠挡去。不料那见到所带的冲力强劲无比,刀剑相交,郑言手臂大痛,手中长剑竟被震飞出去,径直往上飞去,从陈到耳边擦过,不偏不倚的插在顶层一个木桩上。
郑言大骇,眼看又有绳索球朝自己飞来,底层的飞刀、飞剑又冲上来,情急之下,郑言身子向前一跳,避开底下的飞剑,却被一个绳索球重重砸在胸口,他大叫一声,向下摔去,幸亏他一把抓在一挑绳索之上,这才没有掉到底下。
陈到在中层看得清楚,问道:“言弟,你还好吧?”郑言死里逃生,一抹脸上的汗珠,苦笑道:“好不了了!”眼看飞刀和绳索球同时飞到,郑言一甩手腕,将陈到所给的袖箭射出,不偏不倚的打落一侧的绳索球,紧接着身子朝前一跃,躲过另一个绳索球和飞刀。
陈到叫道:“接剑!”将手中长剑丢了下去,然后身子向上一跃,到了郑言长剑所插的地方,拔出灰冥刃死命去切割木桩,总算在乱箭到来之前,割开一处缺口,他拔出郑言的长剑重新回到顶层。
郑言接住陈到的长剑,挥剑挡开绳索球,正要施展轻功直接飞到对面,突然一个飞刀砍中他抓着的绳索,那绳索瞬间断裂,郑言一个踉跄便随着绳索向下一滑,吊在了空中。陈到在缺口看得清清楚楚,叫道:“言弟小心!”郑言眼看一把飞剑就在自己脚下不远处蠢蠢欲动,吓得高声喊叫,身子拽住绳索一荡,便将自己甩到前面一格的绳索上,同时下面那把飞剑直冲上来,割断了原来那条绳索。
郑言顾不得感谢苍天,双手在绳索上使劲一按,身子弹飞出去又落到前方的绳索上。眼看着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突然两人感到一阵震动,底下所有的飞刀、飞剑全体出动,朝着上方汹涌袭来。郑言双腿猛力想绳索按去,在弹力和自己的轻功双重叠加之下弹飞到顶层之上,郑言在即将到顶之前举剑插进木桩之中,身子便稳定在了顶层下面。
可那些飞刀、飞剑在削断了底层和中层之后并未停止,径直朝顶层冲来,郑言找准之前的一个缺口赶紧钻了上去。陈到在他前面不远招手道:“言弟快来。”郑言一边躲避飞来的木桩一边朝前狂奔。
无数的飞刀和飞剑重重的插在木桩之上,虽然并没有插穿,但是那些连接飞刀、飞剑的铁索却在发力要将木桩拉散。陈到和郑言瞬间感到脚下不稳,与此同时无数木桩也从两侧飞出,几乎封死了两人所有的躲避方向。郑言大叫道:“趴下!”两人都趴在原地的木桩上,两侧的木桩飞到,一个又粗又长的木桩重重撞在郑言的小腹,郑言惨哼一声,被木桩带动,向后滚去。紧接着他身后又是一个木桩撞在他后背,把他撞了回去。郑言只觉全身奇痛无比,脑子一阵发蒙,两眼发黑,简直要晕倒过去。这时横排的木桩被飞刀、飞剑拉动,响起“砰砰”之声,那些固定木桩的绳索都被拉断、斩断,一整排上千的木桩松散开来,纷纷下落。
陈到见郑言瘫软在木桩上举步维艰,想都不想就朝他奔去,郑言眼看自己就要掉落下去,摆手道:“别管我,你快走!”陈到哪里理会他的话?一个闪身就到了他的身前,揪住他的衣领施展起“破空浮云”朝前一阵狂奔。那些木桩散落在空中,陈到犹如在爬楼梯一样不断的在木桩上冲刺,双肩和脑门也各自被落下的木桩砸中,但陈到强忍剧痛,几乎是红着双眼拉着郑言一路冲到木桩的尽头,身子高高跃起,摔落在对面的道路上。
郑言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不少,见陈到已是近乎昏迷,上前将他拉起道:“大哥,多谢了。”
陈到只觉脑袋和双肩剧痛无比,艰难的说道:“自家兄弟,谢什么?”郑言道:“那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吗?”陈到摆了摆手道:“我觉得应该休息一阵。”郑言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应该如此。”让陈到盘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