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就听得这个声音怎么听来如此耳熟,再往大门方向一看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人,都是提着亮晃晃的利器,其中中间的两人他都认得,刚刚说话的人正是武松,他旁边的乃是施恩。
原来之前他们从大门口一路过来,张府中虽也有不少家丁护卫,可是一看这群人都是杀气腾腾,领头的人更是宛如杀神附体的武松,顿时吓得是屁滚尿流,远远的躲了开去,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直到鸳鸯楼下他们才遇到了一点抵抗,那些宾客带来的护卫和随从们都在楼下的院子里面吃饭喝酒,突然看到一群人闯进来自然要反抗,不过他们哪里是对手,都不等武松出手,早就被史进带领着施恩的那些手下们一路杀散了。
见了血后这些人更加杀气腾腾,直接就冲上了二楼,听到了里面正在饮酒作乐武松顿时火起,一脚就将大门给踢开了。
张都监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武松道:“你,你,你不是在牢房之中么,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你劫牢反狱了不成?哈哈哈,你这贼配军,这次可是犯了死罪,任谁都救不得你了。”
武松还没说话,杜嘉先冷笑道;“狗官,到了此时你竟然还想着害武都头?你先想办法能活过今夜再说吧。”
说完他脸一板,一指角落处对着对方所有人说道:“对面的人都给我听着,此事乃是江湖恩怨,凡不是这狗官家人的都给本公子滚到角落里待着去,待会儿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杜嘉现在久居首领之位,麾下更不乏林冲史进刘唐等猛将,所以现在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那些宾客们闻言如临大赦,忙不迭的都抱头蹲到角落里去了,早已经忘了之前是如何对张都监说了多少拜年话,敬了多少杯酒了。
其实这也正是所谓有钱有权之人的通病,他们大部分人连亲情都不在意,更何况这种普通朋友了,对他们来说第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命,第二是钱财名利,什么义气,什么良心,相比之下都算得了甚么?
转眼间偌大的客厅中就只剩下张都监家人和张团练蒋门神等人,而杜嘉武松他们则在对面,而且杜嘉早已经分配人手牢牢的把持住了整个鸳鸯楼的其余进出口,现在这里可以说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张都监这才感到不妙了,他见杜嘉斯斯文文的竟然似乎是这支队伍的头领,他说话的时候就连那武松都没有言语,以为有机可乘就对杜嘉道:“你是什么人?看你模样也像是个读书人,何苦和这些盗贼配军们搅在一处?你听本官良言相劝,今日只要你能弃暗投明的话,本官保你今后荣华富贵,官运亨通,不胜过做这些杀头勾当么?”
杜嘉哑然失笑道:“你这狗官倒是做的好梦,本公子懒得理会你,自有我武松哥哥亲自来服侍你们几个。”
然后他转身对武松笑道:“这些个贼人们都在此处,请哥哥自便好了。”
说完他又安排史进施恩等人都牢牢的护住场子,但凡有人敢来捣乱就格杀勿论,只把主场让给了武松,让他尽情发挥。
武松略一点头,徐徐的往前走了十数步,直到张都监他们一伙儿不远处才立定,然后一字一句说道:“狗官,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狼心狗肺的要害我,今日我们就在此做个了断,你们这些人只要有谁能胜过老爷手里的钢刀,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都过来受死吧。”
武松的话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干脆利落,光明磊落,有些人为了报仇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死缠烂打极为下作,比如那黑宋江就是其中典范,满嘴仁义道德而做的许多事都是下三滥,但是武松就说得明白,咱们有什么都放在明处里说,你们有本事就赢了我,我保证今后不追究,赢不过那就受死,杜嘉等人在后面听得也是非常佩服。
张都监等人面面相觑,那张团练好歹是个武将,又和武松没有直面过,闻言壮着胆子问道:“武松,你也算的个好汉,说的话可算数?若是我真能赢你一招半式,你敢保证你们这些人都不拦我么?”
武松不屑的往地上呸了一口道:“你这厮以为老爷是甚么样人,一口吐沫一个钉,还不速速过来受死。”
张团练仿佛看到一丝希望,也不答话抽出腰刀过来就是恶狠狠的当头劈下,虽然这厮人品有问题,但是出手倒也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深得军队中人的奥妙,就连杜嘉他们也不得不点头称赞。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猝不及防之下还会有点手忙脚乱甚至先暂避其锋芒,但是武松却是不慌不忙,两眼牢牢的锁定张团练的动作,眼看对方刀子快到头顶武松的钢刀才猛然上撩,众人就听到‘当’的一声巨响,那张团练的腰刀竟然被武松一刀给从中间砍断了!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武松手里的武器并非宝器,也只是寻常的钢刀而已,和那张团练的腰刀质量也并无区别,要说他一刀将对方武器碰飞只能说他力量压制了对手而已,虽然厉害但也并非罕见,而武松这一刀竟然将对手武器都砍断那就太可怕了,那需要手腕在一瞬间将所有力量全部都爆发出来,说明他的刀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张团练顿时大惊失色,将手里的半截刀往武松面上一掷然后掉头就想跑,武松早已经把他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手里刀轻轻一挑,一甩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