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如同沙海中的流沙一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吴王白霜最后在王妃若欣的搀扶下,在郝明的冷眼旁观下坐上了龙椅,当然群臣是面色有些忧愁的,毕竟如今的大权全部掌握在了郝明所在镇北军的手上,大宋王朝的命运在群臣的眼里就如同新登基的帝皇白霜的眼睛一般看不见光明。
而坐在龙椅上的白霜,也是看不出的表情,是喜,还是悲,只有深宫才能明白这位被赶鸭子上架的帝王心中所想,所感。
新帝登基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百姓依旧平静的过着生活,皇帝换了的风波并没有太过影响百姓,百姓可不管皇帝是谁,毕竟皇帝和他们的生活离得太远,以至于天下是谁的,都和他们无关,他们所需要的则是安定的生活。
不过如今百姓都在谈论一件事,就是原雒阳令杨庸即将在即将于今日午时问斩,而监斩官则是原太尉,现新帝登基被认命的太傅的杨平,当然杨平还有另外一层的身份,足以让雒阳百姓津津乐道。
“听说了没有,雒阳令杨大人即将午时被问斩!”
“杨大人,可是一个好官,怎么就要被问斩!”
“而且听说监斩杨大人的是当今太傅杨平,听说还是杨大人同父异母的兄长呢!”
“啊!还有这事情,你觉得有可能吗?”
“豪门贵族里面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说不定他们两兄弟早就势同水火了!”
“有可能是镇北军逼迫的吧!”
此时整个雒阳里已经是议论纷纷,毕竟这次被斩杀的杨庸可是原本雒阳令,在整个雒阳的名声都是很好的!如今要被斩杀了,许多的百姓都对杨庸感觉到可惜。
在一处酒楼二楼的角落,坐着两个衣着朴素的人,一个看样子面色比较沧桑,而另外坐着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色在窗户口有些好奇的四处观望,而他们的椅子旁靠着两个用黑布包裹的两米多高的柱状东西。
中年人有些漠然的拿起手中的酒杯,然后听着酒楼里的人正在讨论着杨庸即将被斩杀的事情,面色有些并不是很好。
“父亲,你听到了吗?杨叔父即将被午时砍脑袋了!”那年轻人听到周围人议论的事情,面色有些着急的对着中年人说道,眼神中全是急切担忧之色。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一对父子。
“……”中年人听了自己儿子的话,面色也沉了下来,这里可是雒阳城,戒备森严,外加上镇北军准备借此来杀鸡儆猴,恐怕这次午时问斩定会有镇北军的军队把守,看样子杨庸这次恐怕真是死透了。
“父亲!”少年人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父亲那深沉的面容,小声的对着自己父亲喊道。
中年人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沧桑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决然,看着周围并没有人看着自己,于是伸过脑袋对着自己的儿子小声的说道:“等下去城北的客栈去取两匹骏马!今日午时恐怕有一场恶战了!”
“父亲的意思……”少年听了自己父亲的话,面色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原本还想询问什么,直接被自己父亲用手堵住了嘴巴。
“这里的人太多了,我们先走吧!”中年人用手堵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然后用警惕的眼神向四处望去,看着此处酒楼人流较多,人员太过复杂,然后语气有些冷淡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走吧!”中年人松开了自己儿子的嘴巴,然后语气有些平淡的说道,飞快的站了起来,将椅子旁用黑布包裹的东西背在了背上,然后眼神从窗外看了一下,飞快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少年愣了一下,赶忙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了,飞快的背上了黑布包裹的东西,然后健步跟上了自己父亲的脚步,两父子飞快的离开了这个酒楼,向着城北而去。
而在雒阳偏僻一处的地界,这里人烟基本上是没有,当然这里是住着人的,他们都是没有希望的囚徒。
在这处地界的入口有个牌子,这牌子上写着冷冰冰的两个阴森的字
—天牢
天牢重地,进入者基本上就没有了出去的机会,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希望了。
在一处偏僻的阴暗的大牢里,只见一位中年人面色凄惨的蹲在天牢之中,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信仰的坚定,他不是别人,正是敢在大殿上大骂郝明关入天牢的杨庸。
从大牢外走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着杨庸在牢中衣着残破的样子,呆呆的蹲在那里,老年人面色有些露出了一丝悲凉之色。
“你来了?”杨庸听到大牢外的响动,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眼睛看着在牢外注视着自己的老年人,语气有些淡定的问道。
老年人正是杨庸同父异母的兄长杨平,也是这次斩杀杨庸的监斩官,命运总是这样充满戏剧性。
“你我是亲兄弟,在最后的时候,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杨平看着面色平淡的杨庸,眼眶里流出两行热泪,对着大牢中的杨庸说道。
杨庸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脸色如同看透生死一般,淡定的看着杨平,然后语气有些好奇的对着杨平问道:“我懂你,我也不怪你,这天牢我也是体会到了,我这是第一次进来了,这里是漆黑的一片,我都不知道时间了,对了,我还有多少的时间?”
杨平看着面色有些淡然的杨庸,听着他的问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愁苦的对着杨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