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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两岸的战斗异常惨烈,冀州、并州两处战场风起云涌,各方势力的死伤接近了二十万之众,令天下各处大为震动。
与两处战场遥遥相望的长安,此刻也并不安稳,甚至,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眼下的局势。
自从和儿子蹋顿分兵之后,乌桓峭王丘力居率领十二万乌桓大军绕开乌鞘岭,长驱直入,一路马不停蹄的直逼长安城,意欲血染长安,将长安夺到自己的手里。
面对乌桓人带来的巨大压力,留守长安的郑泰、钟繇等人,发挥出了应有的才干和气节,他们率兵据城而受,凭借着马超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对长安城的改造,顽强的击退了乌桓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红衣弩炮和霹雳车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安装在长安城头上的百多辆红衣弩炮,除了发射间隔稍微有些缓慢之外,简直是无往而不利的大杀器,凡是逼近到长安城下五百步之内的乌桓人,无不被那一根根标枪般的巨弩射杀或者是击退。
配合着红衣弩炮,摆放在城墙下、位于城门口附近的霹雳车,作为这个时代杰出的重武器,很好的弥补了红衣弩炮的火力间隙,发射出的一块块巨石,越过长安城高大的城墙,翻着个儿的砸进城下百步开外的乌桓人群中,带出的杀伤,那就更不用说了。
丘力居率部连续狂攻了三天,却未能有丝毫的建树,甚至连长安的城头都未能攀登上一次,反而是损兵折将,在长安城下丢下了一万多具的尸体。
见识了红衣弩炮和霹雳车的威力之后,丘力居终于改变了策略,将强攻的时间挪到了晚上。
在夜幕的掩映之下,红衣弩炮和霹雳车无法精确地取准,只能凭着操控手们的经验来激发,这就导致这两样大杀器的威力骤减。尤其是霹雳车,本来操控霹雳车的义勇军们,就看不到城外的情况,平素里都是靠着城墙上的旗号为指示来进行校准的,到了夜里,城下乌黑一片,旗手难以分辨乌桓人的具体位置,自然也就无法再给霹雳车的操控手们提供准确的信号了。
在这两样大杀器难以奏效的情况下,乌桓人的攻势越发的猛烈了。
负责镇守长安城四面城墙的成宜、张横、李堪、侯选四将,昼夜不敢合眼,每个人率领着五千义勇军,顽强的坚守在城头之上,与顺着云梯爬上来的乌桓人进行殊死的搏杀。
长安城内的常驻军,只有五万人,平时马超在长安的时候,奔雷骑和破军阵也会留在长安,到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可是马超率军远征并州,带走了这两支精锐,长安城内的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为了堵截乌桓人,保住威州,郑泰还让张济带走了一万人;为了救援马超,又让庞德带走了两万人,这样一来,长安城内便只剩下了两万义勇军了。两万人,分作四队,每队五千人,分别驻守在四面的城墙上,在人数上无疑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乌桓人在夜里的进攻格外的猛烈,似乎前几日白天的战斗,令他们感到很是憋屈,想要在夜色中,将心中的憋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一夜的激战之后,驻守长安的义勇军,几乎人人的身上都挂了彩,人数更是从两万人锐减到了不足一万人。就连成宜、张横、李堪、侯选四将都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其中被马超拔于行伍之中的侯选,受伤最重,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因为侯选所面对的,乃是丘力居的主力部队,是四面战斗中最为激烈的一方。
见到侯选重伤,当初被马超从吕布的虎口之中救下来的武安国站了出来,临时顶替了侯选的位置,将侯选换了下来,由青囊军进行紧急救治。
在武安国的率领下,驻守在这面城墙上的数千义勇军,对进击的乌桓人发动了强烈的抵抗,一时之间,城头上到处都是血光、刀光、火光,每个呼吸之间,都有人从城头上倒坠下去,摔的脑浆迸裂。
因心中一直感念马超的救命之恩,武安国虽然被吕布斩断了一只左手,却依然勇猛的杀敌,来报还马超的恩情。用一只右手握着流星锤,武安国在这一战中手刃数十名乌桓人,直杀的血染征袍,身披数刀,犹然不肯后退半步,死死地挡在城头之上,直到天明。
当旭日初升,未能趁着夜色夺下长安的乌桓人,在丘力居的指挥下,如同潮水般的撤出了战场。红衣弩炮和霹雳车的威力太大了,他们可不想再尝试这两大杀器的滋味了。
以两万之中,硬生生的抵挡住了十多万乌桓人的猛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小的奇迹。错非是在义勇军中,军中将士们训练有素,更兼同心戮力,文武将官更是拧成了一股绳,若是放在他处,乌桓人怕是早就得手了。
迎着初升的朝阳,郑泰身披铠甲,手持利剑,从另一个方向的城头赶了过来。
郑泰本是文官,但是为了保住长安城,保护城内数十万的黎民,郑泰也是拼了。昨夜,当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义勇军眼看就要顶不住的时候,郑泰以及一些懂剑术的文官,带着大家之前召集起来的门客、家奴,义无反顾的冲上了城头,和义勇军一起,以血肉之躯挡在了乌桓人的面前,最终暂时击退了乌桓人。
此时的郑泰,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雍容之态?他的脸上早已被战火熏黑,身上的铠甲更是沾染着斑斑血迹,头盔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