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到木青冥在陈府见到一只几乎浑身如墨的黑猫,确定乃是猫妖无疑,但却不是邪气来源;离去时又被吴妈提醒千万别与黑猫有何瓜葛。到家后的木青冥发现家门虚掩,以为有仇家上门,急忙闪身入院,却见是父亲来了而虚惊一场。引出来木山巙告知儿子长生道已然死灰复燃,且点破陈府内邪气可能是女人所用之物故而阴冷郁结,木青冥欲夜探陈府不想却被老子灌醉,睡了个昏昏沉沉时,黑猫忽然上门。】“长生道?”木青冥倒吸一口冷气,转头看向父亲诧异道:“我记得在我还的时候,这个邪教就被你们一辈的锁龙人给剿灭了啊。”。身为锁龙人的木青冥自然知道长生道,那是还在他年幼的时候兴起的邪教,教徒都是修行邪术以求长生之人。当时的长生道除了修炼邪术之外,还暗中以死人泡酒,或是将活人做成肉末后放到大缸里腌制,诓骗教徒们只要是吃了他们制作的人肉酒和人肉酱,便可长生不老。据木青冥所知,这就是长生道为何以长生二字为名的原因。木青冥作为族中辈里佼佼者,曾经随着族中叔伯们清剿过此邪教的分堂,也见过储存在分堂里的人肉酒和人肉酱,闻着都是奇香无比,实则只能用惨不忍睹和令人作呕这八个字来形容。那些在酒缸里漂浮的头发以及死人被酒水泡得发肿的皮肉,还有肉酱里挂着血管的眼球,依旧令木青冥至今难忘。“现在看来长生道未被剿灭。”木山巙面色平静,经历了数百年的除魔卫道,此时除非是塌地陷,否则很难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样的老锁龙人动容了。“上个月老二在成都发现了他们的分堂。”木山巙搂着儿子缓步走到院中那口水井边站定后,缓缓到:“随后老二审问了分堂里幸存的邪教弟子,得知现在的长生道蛰伏了三百年后已然发展壮大,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分堂,且已经有了一套严格的体制。”。墨寒让梅香自己在正屋里坐着吃糖后,也走了出来旁听。木山巙也没赶她走,环视了一下儿子和墨寒后继续道:“前几你们在阵眼上杀死的赶尸人,也很有可能就是长生道余孽。”。“所以你最好教教梅香怎么防身,而且这孩子骨骼惊奇,灵台清秀乃是悟性极高的孩子,做锁龙人也会是一条很不错的出路。”木山巙语毕,不再多言。“梅香应该有她自己选择的人生,这不该由我来规划。”思忖片刻后,木青冥忽然摇了摇头。锁龙人这一行有多危险他非常清楚,每年都会有锁龙人死在邪魔歪道的手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事更是家常便饭;他自己三弟和四妹,不就是在他眼前被邪人妖魔活生生地杀死的吗。木山巙没再多言。正好妙绝也买菜回来了,墨寒就带着梅香和妙绝去了厨房做饭。木青冥则和父亲回到了正屋里头,泡茶闲聊去了。半晌后,一桌美味丰盛的饭菜摆在了木山巙的面前。有着用路南乳饼夹着宣威火腿做的火夹饼,有用膘肥羊肉洗净切片,有用老油(熟过的清油)煎沸后浇淋羊肉的传统羊汤锅。还有用肉厚膘壮且色深,外干而内柔软的油淋云南牛干巴,以及香气扑鼻,肉质嫩滑且皮脆骨软的黄焖鸡。而饭则是用碧绿欲滴的蚕豆与腊肉炒制后,再与大米合烹成云腿豆焖饭。墨寒知道大户人家讲究,故而用了老字号合香楼的火腿四两饦做饭后甜点。虽然都是一些云南吃,却都做的色香味俱全且又香气醇浓,令木山巙食指大动。“古人云滇人会吃,吃得鲜也吃得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尝了几口菜后,木山巙不禁对墨寒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道:“就凭你这手艺,等你进了木家门我得让家里的厨子都靠边站,和你做的菜比起来他们做的简直是猪食!”。刚刚一口饭入口的木青冥顿时噎住,咳嗽着连连捶胸,差点没被那口米饭噎死。“多大的人了,还能吃饭噎着?”明知故问着的木山巙面有嫌弃之色地白了儿子一眼后,给木青冥倒了杯酒:“今我们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从来不喝酒的。”木青冥摆手到。“龟儿子,你再给老子装?是谁时候经常装大人,偷偷去家里酒窖摸酒喝的?”抿了一口酒水的木山巙,大声嚷嚷着:“喝醉了就抱着酒坛子睡在酒窖里,害得我和你娘发动全族的人在黑竹沟里找了你一一夜的。”。墨寒听得抿嘴一笑,妙绝也傻笑着道:“对啊,那时候都以为少爷被野人抓走了呢。”。“爹,你别以为你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木青冥对他们的笑声不以为然,直视着父亲到:“你不就是想把我灌醉,然后那啥吗?”。着瞄了一眼墨寒,顿时双颊泛红。“傻子想多了吧,爹就是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想和你喝一杯叙叙旧。再你不是一直在深究那陈府邪气的事情吗?想知道爹的猜测吗?”木山巙又嘬了一口酒后,饶有兴致地问到。吃饭前他一直听着儿子再此事。“想啊,我今一都想不通这个事情。明明那黑猫就是猫妖,可邪气不是来自它的身上,源头我也没能找到。”一到降妖除魔的事情,木青冥顿时就兴奋起来。“那就抬起你的酒杯,豪爽一点来个一杯见底。”木山巙面有不以为意之色地到。有些犹豫的木青冥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抬起酒杯,仰起头来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耳根就开始发红。“来,老子给你满上。”木山巙边给儿子倒酒,边缓缓地到:“你那陈府里的邪气冰冷不,还让你顿感郁结和忧伤是吧?那就明这邪气来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