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冥见戚高已经不再像刚才一样兴致勃勃,没了多大兴趣,这事情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于是,他也立马点头应声,答应了戚高,同时把铜片,也快速收到了自己的袖中去。
“你今天就留下来吃个饭吧。”果不其然,戚高很快就对那铜片没了什么好奇和注意力了,很快就对木青冥热情的说起了吃饭的事情:“我两喝点酒,我再让厨子给你做几个好菜,边吃边喝,边聊一聊。”。
木青冥一听这话,心中有些犹豫。
他现在只想着一个事情,那就是马上回去,把铜片交给妙笔进行解读。
毕竟这上面,是有着长生道密文的,倒底记载了些什么东西,让木青冥很是在意。
不仅如此,还有就是此物一如他的手,他就感觉到铜片之中,还有什么力量锁着一丝丝已经所剩无几的阴邪之气,使其根本无法外泄,有如被铜墙铁壁包围了一样。
这股力量对于木青冥来说并不陌生,那也是由阴邪之气构成的一股力量,附着在这枚铜片之上,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
但以阴邪之气镇住和锁住阴邪之气一事,在对奇闻异事已经司空见惯了的木青冥来说,也是一件新鲜事,而且闻所未闻。
万物难逃相生相克之道,这种闻所未闻之事,却打破了万物都要遵循的相生相克之道。
这才是现在木青冥最有兴趣的地方。面对戚高的热情邀请,他肚子里的馋虫对好酒好菜已经没了知觉了。
“不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回绝了戚高,木青冥站起来就要告辞:“这饭,改天我请你去外面馆子搓一顿,也是谢谢你给我带回来了佛骨。”。
“你这着急回去干嘛?能有多大的事要急着回去啊。”戚高也赶忙起身,尽量挽留着木青冥:“我这次可带回来了一些好酒,你得尝尝。”。
“真的是有事,我父母正好过来看孙子呢,不能不回去招呼他们。”木青冥情急之下,又对戚高说了第二个谎。
这下戚高没辙了;他不知道木青冥的父母不在城中,也不知道锁龙人千里之遥一个来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这下子,还以为木青冥的父母是千里迢迢从川中赶来的呢,也不好想留,只有惋惜的道:“这样我也不好强留你了,这样,你带些牦牛肉干和好酒回去,给你父母也尝尝。”。
“好,我替他们谢谢你了。”木青冥也不再推辞,一口应下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让有结界护着的木家小院,也不例外的被雨水浸泡着。
积水在木家小院的天井里汇聚,放眼望去,都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
墨寒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左手是亲儿子木云乐,右手是干儿子寒泉,就站在正屋门前环廊边,任由寒泉伸手出去,穿过了廊前屋檐上不断滴下的水滴。
寒泉天生体寒,与水灵互相感应,不惧这点无根水的阴寒。
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一跳一跳的,迸射细小的水花,却把寒泉逗得一个劲的咯咯直笑。
就连木云乐也是跟着在笑,笑容天真烂漫。
只是木云乐手短,就算是想要模仿哥哥寒泉,这小手伸了出去,也够不到那廊前不断落下的水花的。
虽然摸不到,却也非常开心。
风雨中兴奋的不只有这两个小孩,那两只夜枭也在笼子里兴奋不停,不断扇动翅膀,不断的张开尖喙,时而在风中发出一阵阵欢快的长啸。
唯一懒惰的,是木青冥现在饲养的恶狡雪豹。
这种雨天,雪豹就像是个未出阁的大小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吃了吃东西以外的时间,它都自己在狗窝里自娱自乐。更多的时候,是蜷缩成了一团,呼呼大睡。
“少奶奶,这几个月的帐我给做好了,你请过目。”就在墨寒抱着两个孩子,玩得正在兴起是,妙笔从自己房中,拿着一本长辈走了过来。
墨寒把寒泉放下,让这孩子抓着她的裙摆站好了,接过了账本,也把木云乐递给了妙笔。
“跟妙笔叔叔玩啊。”妙笔抱着木云乐,轻轻地刮了一下这孩子小巧的鼻子。
木云乐一扭头,再看向天井,又伸手出去,要触碰那些屋檐上不断滴下的落水。
墨寒已经翻开了账本,细细的看了起来。上面把这个月的木家小院开销,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了一些木青冥暗中,和戚家的一些生意往来,带来的收入。
这些生意,木青冥已经和戚高暗地里做了不少日子了。无非是把一些木家产的东西,都是一些特产,交给了戚高带去藏区或是尼泊尔和缅甸那边买卖。
于是,这妙笔在木青冥这里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给他记账。
不过木青冥一般不看账本,基本都是墨寒替他看的,所以妙笔这才把账本,二话不说就给了墨寒。
墨寒看了看,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拿账本把儿子木云乐,从妙笔的手上给‘换’了回来。
就在此时,墨寒身边黑影一闪,木青冥凭空现身而出。
寒泉一见,也不管不顾木青冥是怎么忽然出现的,一把就抱着木青冥的双腿,昂首注视着木青冥,咯咯一笑,道:“木爸爸,木爸爸。”。
“木爸爸今天可没有糖啊。”木青冥伸手,摸了摸寒泉的小脑瓜。
这孩子最近头发又长的茂密了,也有两三天没有给他洗洗头了,一摸上去,就给木青冥手掌蹭了一手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