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逸杰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张逸杰之所以来婺城,就是他的主意?”
欢儿眉头一皱,她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这个项云飞,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十之八九!”
陈定海肯定地说道,“要不然,张逸杰本来是在渝城,那边也是一团乱,怎么突然之间,会被调来婺城?除了项云飞,谁会举荐他来这里?”
“可收到的消息,张逸杰不是辞职了吗?”
“一个堂堂刑侦支队队长,刚刚上任没几天就辞职了,你信么?”项云飞沉声说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有种感觉,这个项云飞,想整死我!”
“所以那颗棋子不能动,一动就自乱阵脚,吴志远也暂时不要去碰他,他绝对也是公安局重点照顾的对象,我们不要惹火烧身,找人先把他的底摸清楚,等我们缓口气过来,再跟他好好的玩玩!”
“海叔,最近这些事情,都是我弄出来的,你会怪我么?”欢儿突然问道。
“我怪你干嘛!”
陈定海看着她,有几分温柔,几分宠溺,“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咯咯咯!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讲!”欢儿笑了起来,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哈哈!起床,陪我去一个地方!”陈定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站了起来。
“去哪?”
“去公安局,小草昨晚死了,项云飞一定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被动,不如我去找他!”
陈定海捧着欢儿的脸,认真说道:“我需要你暗中保护我,别人我不放心!”
……
公安大楼,威严而神圣,雄伟而明亮。
有一间办公室,有一个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身姿挺拔,立于窗前。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眉宇松紧之间,却透露出果敢与霸绝。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婺城市公安局局长,项云飞。
项云飞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他知道有个人要来,他在等他。
果然,他刚刚站起来,房门就被敲响。
房门打开之后,一个霸道绝伦的中年男子,傲然立于门口。
陈定海龙行虎步,不待项云飞招呼,就走了进来。
“哈哈!项局长,你好!最近婺城治安不太好,别来无恙?”
“我很好!做人光明正大,吃得好,睡得好!倒是陈总你,最近婺城这么乱,当心半夜鬼敲门啊!”
两人刚一见面,面带微笑,相互寒暄,在外人看来,他们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话语中,却夹枪带棒。
“所以说啊,你作为公安局长,得抓好治安呐,要不然闹得人心惶惶的,老百姓不能安心过日子,这可是你的实职,我说话直,局长勿怪啊!”
“放心!我会还婺城一个朗朗乾坤,还婺城老百姓一个安宁和谐,违法犯罪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
陈定海说着,也不管项云飞,径直走到他办公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项云飞闲庭漫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陈总今天来得好巧,我正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一二呢,没想到你就自己上门来了!”
“不用客气,请说!”陈定海一脸正色,洗耳恭听。
“我不会客气的!”项云飞目光锐利起来,“今天凌晨三点,在停尸房门口,有一个女人,身上连中四枪,当场死亡!”
“我想请教一下陈总,为什么我刚刚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偏偏这个时间,你就来了?”
“哎!这是我的一个秘书,我就是为了她的事情,前来报案!”陈定海叹了一声,“昨晚,其实我就在案发现场,真是吓破胆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现在可能就不会坐在这里和局长你聊天了!我是来请局长为我做主啊!”
“你的秘书?我们去你的夜京大饭店查过,并没有人认识她,这又作何解释?”
“这是商业秘密,我可以不说吗?”陈定海笑道。
“只要合法的,当然可以!”项云飞不可置否,“陈总是不是做生意与人结怨了,你说,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怨呐,一连打了四枪,最后才要人命!”
“我做的是合法生意,这一点项局长可以去查,不过嘛,做生意难免就有竞争,是哪些人对我包藏祸心,这就要劳心项局长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报警?”项局长低喝一声,他的目光,从未离开活陈定海。
“当时真的是吓着了,我可是做了很久的思想争斗,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报警!项局长,有问题吗?”
陈定海反问道,他的语气,咄咄逼人。
“没问题!也当死者是你私人秘书!”
项云飞表情恢复古井无波,“可是你手下的员工,才相隔一天,就有一个人被杀,陈总,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陈定海扑腾一声,站了起来,冷声说道:“项局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手下的两个员工死了,与我有关?”
“在案子没破之前,我们有权怀疑任何一个人是凶手!”
项云飞也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陈定海!
陈定海没有回话,两人相互对视,一时间互相陷入沉默中,空气仿若凝固起来。
过了半晌,陈定海收回目光,轻笑一声,空气仿若又流动起来。
“那项局长想怎么处理呢?莫非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