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手持心中的圣旗,红光满面地走向罪恶!”
这是一个恢宏宽广的空间,这里,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
黑与白,两种极致的对比色,使得整个空间,阴冷而森然。
这里的最中央处,有一个巨大圆形舞台,舞台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铁笼子,众星捧月一般,形成一个巨大的u型字,如同一只马蹄,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相交辉映!
u型字口,其上方十数米的半空处,有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房间周围,全是玻璃构筑而成。
从那里俯瞰,整个空间的全貌,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人人手持心中的圣旗,红光满面地走向罪恶!”
陈曦喃喃自语,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她如同一具牵线的木偶,任凭陈定海拉着她的手,亦步亦趋,来到了这间全部由玻璃构筑而成的房间里。
她仿若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如陈定海所言,她来到了罪恶的天堂!
这个房间,空徒四壁,除了两张椅子,一张圆形的玻璃桌,桌子上,有一瓶红酒,两只杯子,此外,别无它物。
“美丽的陈曦小姐!请!”陈定海拉开一张椅子,此时此刻,他像是一个绅士。
陈曦木然,置若罔闻一般,像是没听到陈定海的话,透过前面亮堂堂的玻璃,她的目光,却落在冷冰冰的铁笼子上。
像是饲养牲口动物一般,每一个笼子里面,都关押着一个女人!
而这些女人,与她在地下仓库里看到那群蓬头垢面的女人完全不同,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很干净,非常漂亮。
让陈曦心惊的是,她们每一个人的神情,也几乎如出一辙,她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一样东西,淡漠!凶狠!
这不是一群女人,而是一群狼!
陈曦的目光扫过,来到那个巨大的舞台,她看到,除了黑色与白色,还有点点淡红的颜色,洒在舞台阶上。
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很显然,这不是用来表演的,这更像是一个斗兽场!
“人人手持心中的圣旗,满面红光地走向罪恶!”
陈曦又一次重复着这句话,她的心,在不停地颤抖。
这里,宛如一个人间地狱!
“不停嘀咕着什么呢?坐下!”
陈定海大喝一声,一手将陈曦扔坐在椅子上。
“我说了,有我在,不用怕!”
他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从后面环抱着她,埋着头,俯在她颈上,“伏尔泰的《哲学词典》,我以前读过,胡言乱语,狗屁不通!他不是上帝,你念叨着他话,他也救不了你!”
“记住了!在这里,我才是上帝,也只有我,才能救你!”
“是么?像对待她们一样,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么?”陈曦颤声说道。
这个人,是魔鬼,明明犯下了滔天大罪,恶贯满盈,还如此的风淡云轻。
这种人,无疑很可怕,重要的是,他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
他一口一句罪恶天堂,但看他的神色,哪有丝毫负罪感的模样?
“哈哈!我当然舍不得把你关在笼子里了,你和她们不一样!”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我睡过你!而她们,只是我的工具,她们还没有资格爬上我的床!所以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吗?”
陈曦惨笑一声,这话欢儿说过,荣幸么?此人不但霸道,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而她,竟然无法反驳,况且,反驳有用吗?
“好了!”陈定海轻拍着陈曦的肩膀,站起身来,坐到她对面,笑了起来,“来,喝杯酒,压压惊,然后看看表演,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可得好好的欣赏,千万别辜负我心意了!”
陈定海把酒瓶打开,酒液哗啦啦地流淌,如同翻滚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
“请!”他抬起酒杯,递到陈曦面前,似笑非笑。
陈曦目光闪烁,想了想,最终还是接过杯子。
她可没有忘记过,欢儿也曾经给他倒过一杯酒,她随后人事不省。
此情此景,与那时那刻,别无二致。
想到这里,陈曦的手,僵在空中,一时间,抬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喝啊!怕有毒啊!这酒我专门托人从法国酒庄带来的,不是一般人能喝得到的!”
陈定海声音变得平淡起来,目光炯炯,一直盯着陈曦。
“好!我喝!”
陈曦闻言,再不迟疑,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的脸,也随之红晕起来。
“好好好!美酒佳人!哈哈!”
陈定海大笑一声,拿出一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喝一声:“表演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如同马蹄一般的u型字中,黑白两边,其中有两只铁笼子的门同时打开,有两个女人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身材也几乎同等,穿着紧身衣,同样也是一黑一白,两人分别从两方,走到舞台上。
“开始!”
有一声娇喝,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果不其然,这里,暗中有人监控。
陈曦还未来得及多想,舞台上的那两个女人,分别握着一把匕首,已经向对方扑过去。
她们太快了,动作刁钻而毒辣,一开始动手,便刺向对方的心口与喉咙。
这是不要命的打法,这是同归于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