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晚来风急,有两道人影,立于风中,他们旁边,有四具尸体,渐渐冰冷,他们的血,慢慢风干。
这是一个染血的夜,此夜,很凄,很凉!
当那巨大的时钟发出一声巨响,时针指向十二点,这时,有红蓝灯闪烁,有警笛声长鸣,公安局的大队人马,到了!
“你以后心点,她们可能还会再来,如果有事,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逸杰看了杨暮雪一眼,看了那个白裙女孩一眼,又看了那盆血红的兰花草一眼,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从杨暮雪口中,他已经得知方才事件发生的过程,他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同孩子般的女人连续杀了三人,招招凶狠毒辣,全部一刀要命,两个带枪的刑警,竟然抵不过她一合之敌!
那个黑衣女子,看见她,竟然不战就对其畏惧三分!
这哪里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这是一个杀手,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杀手!
幸亏那个黑衣女子临死反扑,要不然,他赶到时,杨暮雪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但尽管如此,张逸杰还是感到一阵无力,这次杨暮雪是避过去了,可下次呢?如同那白裙女子的杀手,谁又能知道,有多少?到时候,杨暮雪有当如何自保?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对方还会使出什么招,从岑光龙父子,然后到杨暮雪,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婺江浮尸案!”
张逸杰握紧拳头!
不用多想,这一切必定与婺江浮尸案有关,杨暮雪一直兢兢业业,心翼翼,从未得罪于人,只因为,她报道过有关婺江浮尸案的事情,麻烦才找上门来。
“陈定海!”
张逸杰想起这个人来,这必定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就是要把这潭水越搅越浑,他是要让公安局无暇他顾!
张逸杰还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陈定海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项云飞,他在项云飞的办公室里,差点被人射杀,还被关了十多个个时,这口恶气,以他的性格,怎能忍受?他是故意做给项云飞看的,他就是要项云飞知道,这是他做的,但却拿他毫无办法!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疯子,肆无忌惮,霸道横行!
“伟,雪,你们一路走好,我发誓,我一定会幕后主使者,把所有相关的人,绳之于法!”
想到那两个警察的死,想到于静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张逸杰胸闷难当。
他的心,怎能不痛,怎会不痛?
那两个警察,当初一口一句叫他杰哥,一直跟随办案,对他亲密无比,却在转眼之间,他们已经命丧黄泉。
更可气可恨的是,真正的主谋,还在逍遥法外!
张逸杰沿江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城西。
他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也许是没有去处了,也许是因为,之前他下的一道命令有关,他本能的来到了这里。
城西,是整个婺城的娱乐中心,这里夜总汇遍地,酒吧林立,却因为他的一道命令,几乎所有的夜场,全部被查封了,那下着大雨,抓了很多人,可得出的线索,却寥寥无几。
却在因为那之后,婺城连续发生多起凶杀事件,张逸杰心里复杂无比。
他来到了琉璃大道!
这条路,恰好处于城西的最中心地带,一南一北,把这片区域分割开来。
从项云飞口中得知,这里以前是划分为两个地下势力,青龙帮,青衣帮!
两个势力,以琉璃大道为界,六年来,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却因为那个所谓的兰花草组织,一道命令,发生大型械斗!
他们虽然都落了,幕后人,却毫无踪迹。
他们口中,都道出了一个名字:陈曦!
张逸杰来了,来到了琉璃大道。
刚到街口,便听到大街上,有人议论纷纷,毫无疑问,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之前发生械斗的事情。
十二点了,琉璃大道,竟然热闹非凡。
那些夜店,几乎关门了,却在街道两边,摆起两排夜市,如同两条红龙,由西往东,贯穿整条琉璃大道。
张逸杰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忽然想喝酒。
可是,几乎所有的夜店,大都关门了,而且是他一手关掉的,他又该去哪里喝酒?难道在街边的摊子上喝?
张逸杰摇摇头,若是平时,他定然无所谓,但现在,夜市上,几乎每一个摊子上,都客满了,他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待着。
人越多,越孤独!
张逸杰继续走着,忽然,他眼睛一亮,他的前方,数十米之外,有霓虹灯闪烁,那是一个牌匾。
“离人醉?酒吧?”张逸杰迅速走过去,径直来到酒吧门口。
顿了片刻,他走进去。
这是一个昏暗的酒吧,不过两百余平米,毫无特色可言。
酒吧中央,有一颗摇头灯,无精打采地闪烁着五彩光芒,光芒闪过,有十来个座位,每个座位,只是简单摆设一张桌子,几张破旧的沙发。
酒吧的人很少,少之又少,不见几人。
吧台上,有个十六七的姑娘,在打瞌睡!
“也是了,这样的酒吧,谁会来查封?”
张逸杰来到吧台前,轻敲着吧台柜,那个女服务员,才缓缓睁开眼睛。
“啊呀!先生,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需要喝点什么吗?”女服务睡意朦胧,揉着眼睛道。
“酒!不管什么酒,只要烈,随便来一杯!”张逸杰无所谓地道。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