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他的名字,叫我吴志远呢?”唐风邪魅一笑,盯着吴雨蝶,眼睛里,发出夺目的光彩。
“吴志远……”雨蝶心里一颤。
恰在此时,一缕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的脸,更白了。
吴志远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她怎会忘记?
昨晚,她亲眼看到,就是他,一连杀了她五个手下,大气不喘,毫不拖泥带水,手段之狠辣可想而知。
要知道,她的手下那些人,哪一个是易于之辈?
也是因此,她不得不亲自站出来。
她当时镇定自若,其实,对于这个名字,她心里已经深深警惕。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这种人,她这辈子,只见过一个,欢儿!
现在唐风提起,无疑是一记惊雷。
他认识吴志远?是朋友?还是敌人
又或者,他是在试探自己的?
也许,他根本一无所知。
她想起一个人来,一个在金都汇跳脱衣舞的女人。
那个女人,吴志远曾去找过她,还为此,和张逸杰一起,大闹金都汇。
欢儿曾经对她威逼利诱,想把吴志远引出来,却无果。
这个女人,叫叶小雯。
雨蝶知道,现在,叶小雯正和唐风纠缠在一起,关系不清不楚。
唐风知道吴志远,也许,就是从叶小雯口中得知。
目光一闪,雨蝶嫣然一笑。
皎洁的月光下,此时此刻,她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圣洁而动人。
“吴志远?”雨蝶看着唐风,沉默半晌,红唇微动,“不认识!”
“是么?”唐风微微一笑,忽然,他目光一凝,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住。
“你干什么?”吴雨蝶挣扎,脸上,寒霜一片。
“别动!”唐风俯下头来,伏在她耳边,“昨天晚上,你带人围杀吴志远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现在,张逸杰成了嫌疑犯,而那个胖子和吴志远,更不可能站出来指证你,厉害!厉害!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话音刚落,他忽然松开她,走回那张软椅上,再次掏出一支雪茄,含在嘴里,悠然自得。
吴雨蝶僵在原地,脸色变化不停。
他并不是试探她,他是真的知道昨晚的事情,也许,不止于此。
这已经不是吴志远的问题了!
这事,可大可小。
如果,他去报警,她立马就会去坐牢,这点,毫无疑问。
更重要的是,这背后的人,是陈定海。
如果她被抓,她根本没有机会坐牢!
她必死无疑。
她知道的太多了,陈定海绝对不会让她活下去的,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他不会让自己出事,但若自己真的出事了,他绝对会杀人灭口。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就如同在残阳路上被一枪爆头的王尚槐!
就算他不愿,还有一个人,陈定海拦不住:欢儿!
这点,她一清二楚。
但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唐风既然找上门来,必有所求,既然如此,那就能谈!能谈,那什么都好说!
“对了,这古巴雪茄,味道的确不错,你可千万别浪费了!我现在穷得很,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一点!”唐风仰着头,慵懒地靠在软椅上,左右摇晃。
“说吧!多少钱!”沉吟片刻,吴雨蝶无表情,向唐风走去。
“谈钱,太俗了吧!”唐风瞥了她一眼,“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找工作的!”
“找工作,不是为了钱么?”雨蝶嗤笑一声,“多少,你开个价!”
“都说了,我就想在你身边,保护你!”唐风坐直腰杆,把她指间的雪茄拿出来,放在她的嘴里,随后点燃。
他抚着她的脸,狂声大笑,“啧啧啧!你看,多美啊!我就是舍不得你,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那好!”吴雨蝶悄然把他的手格开,“那就留在我身边做事,不过……”
“不过什么?”唐风剑眉一挑。
“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值与不值!”雨蝶沉声说道。
“哈哈!值!肯定值!”唐风大笑一声,凑到她眼前,“我既然来投,必有大礼相赠,我不是说过,今天下午我见过吴志远么?”
“哦?”雨蝶轻笑起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说出来,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唐风随意地说道,“我现在可是唯一的人证!”
“咯咯咯!”雨蝶掩面而笑,“没想到我们唐大少爷,也会有怕的时候!”
“那可不?”唐风站起来,昂首挺胸,“昨晚,和谐大道上,灯光都熄灭了,没人看清是你带人围杀吴志远他们,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你和兰花草有关!”
“兰花草最近可是屡屡犯案啊,杀人放火,厉害得紧,听说,她们竟然敢跑到电视台门口去杀人了,你说厉害不厉害!狂妄不狂妄!她们虽然被抓了几个人,可她们的嘴紧得很呐,一个字也不愿说!要是有人知道你是兰花草的领头人,那还不得捅破天呐!而我,可是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你说,我害怕不害怕呢?”
“知道害怕了,你还来?”吴雨蝶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纤手一动,雪茄随之段成两截,一缕残烟,随风而散。
“我怕死,但我更怕穷啊!”唐风叹道。
“说吧!吴志远住哪?”吴雨蝶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无比,如同那皎洁的月光,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