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的书,不错!这本人性的弱点,我书房里也有!不过,和你这本不是一个出版社的!我不请自来,你不会不高兴吧!”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年过百半,此时此刻,他坐在书桌前,轻轻地把一本书合上。
“是您?”项云飞眼睛急剧收缩,把枪收起来,此人,他怎么回不认识?
还记得,他初到江南,就是此人去接他,且,他就任婺城公安局局长,也是此人极力举荐。
算起来,此人对他,有知遇之恩。
他是省厅的人!
项云飞想得很多的是,他来此,是为何?
难道是叙旧?绝对不可能!
此人三更半夜,不去公安局找他,而是在他房间里,拿着一本书,黑灯瞎火,在看人性的弱点?
“书,看完了!看看这个吧!”来人随意说道,从一个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砸在书桌上。
“这是……”项云资料翻开,目光一凝!
这些,全是对他的投诉信!
“看够了吗?没看够,我包里还有!”来人拍案而起,声音突然提高,勃然大怒,“你上任以来,婺城命案不断,闹得人心惶惶,案情却没有进展,人家都告到公安厅来了,投诉信,都堆成一座山了,说你身居高位,不作为,要求你下课!”
项云飞沉默半晌,沉声说道:“陈定海势力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牵扯太广,除非一棒打死,要不然……”
“我不想听你解释!”来人摆摆手,打断项云飞的话,“你的报告我看了,我清楚什么情况!”
来人走出书桌,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奥运会开幕式已经倒计时了,不足一个月!”来人说着,把书桌上的投诉欣铮往门外走去,“再给你一段时间,八月八号之前,案子,必须给我破了!”
“要不然,你告老还乡吧!”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处,突兀出现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将其护在身后,慢慢远去。
“来公安局宿舍,都有两个保镖近身保护,婺城,乱到这个地步了么?”
项云飞颓然坐下,点燃一只烟,目光深邃起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们真看得起我!这就是你当初举荐我来婺城的原因么?是真的想让我破案,还是想让我背锅?”
“唐风,张逸杰,靠你们了!”项云飞低喃道。
此时此刻,他忘记洗澡,忘记回到床上,他靠在书桌上,慢慢进入梦乡。
“呼!”有风拂过,项云飞指间的香烟,渐渐熄灭。
夜很静,在焦虑与惶惶中慢慢流逝。
“汪汪汪!”这时,有一只流浪狗,杂毛从生,从一张长椅下钻出来。
遥远天边,开始泛白。
天亮了!
项云飞突然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就这样睡着了?”他看着指间的烟头,不由得一阵苦笑。
随意洗漱一番,项云飞换上一套干净的西装,现在镜子前,认真打量着自己。
“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项云飞声音很低,却坚定而有力,“为人民服务!”
深吸一口气,项云飞胸膛一挺,把领带捋平,随后,大步走出房门。
今晨,没有太阳!或者说,阳光,已经被乌云遮挡。
天气沉闷而压郁。
项云飞知道,将会有一阵狂风暴雨,冲他而来。
“坚定心中的信念,打击罪犯,毫不手软,我,不畏不惧!”项云飞迎着风,迎着风中漂浮的工业废气,踏上一辆破旧的黑色桑塔纳,往公安局而去。
公安局,此时此刻,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门口,已然被各个媒体新闻,报纸杂志的记者团团围住。
当项云飞从破旧的桑塔纳里走出来,门口簇拥的人群,立马蜂蛹而来。
“项局长,您好,我是婺城电视台记者,请问一下,电视台门口袭击杨慕雪的案子,造成四死一伤,您有什么看法?”
“项局长,我是晚报记者,请问一下,关于婺江浮尸案,前段时间,电视台播报说,涉嫌的黄韵寒等人,已经自杀,我想请问,真凶……是不是另有其人?”
“项局长,我想了解一下,您对和谐大道上火拼案,有什么看法,听闻海天酒店女老板,吴雨蝶昨晚被抓,又逃走了,她是不是与之有关联,张逸杰在此案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项局长,昨晚,董院长和程副市长同时被人枪杀,我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死,是不是与最近连续发生的凶杀案有关!”
“项局长……”
“好了,大家听我说!”项局长被吵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道,“你们所提的问题,事关警方机密,我现在不便回答!今天下午六点,我们会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请诸位前来,到时候,公关人员会一一解答!”
“我现在有事要忙,麻烦大家让一条路!”项云飞说着,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走进公安广场。
“项局长,我想请问下,婺城凶杀案频发,人心惶惶,如此治安,你们公安局到底什么时候能破案,给婺城市民一个交代,而你,作为公安局局长,又该担当何责?”正在这时,一道淡漠的声音,冷幽幽地传来。
“嗯?”项云飞顿住脚步,盯着说话的女记者,“你是哪家记者?”
“项局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记者淡然说道。
“一个月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