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吴志远低叹一声,迈开脚步。
他本来是来看梦然的。
停尸房那个管理员,他认识。
记得初来婺城时,为了查婺江浮尸案,他进去过。
没想到,管理员换人了,警方还布置重重警力,严看死守,他,没有机会。
他根本进不去。
吴志远刚迈开脚步,却看到余多多依然站在窗口,置若罔闻,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怎么?”不由得地,吴志远眉头皱起。
“我在想,我们在这里观察停尸房的一举一动,欢儿的人,会不会也在这里?”余多多摸着下巴,拿起望远镜,望着对面。
“哦?”吴志远眉头一挑,目光一寒,“有可能!”
“如果欢儿的人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余多多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看着志远,“你!”
“以前,我杀了夜京大饭店的那个经理,目的就是引陈定海出来,他果然来了,就在唐风现在站的哪个位置……”余多多继续说道,“要不是有人给他挡枪,我已经做掉他了!”
“你是说,欢儿也许会用同样的办法,趁我来看梦然的时候,把我给做了?”吴志远若有所思。
“我是猜测而已!”百事通摊摊手,“提醒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子弹可不长眼,不过,欢儿的人如果要来,目光也一定盯着停尸房,想狙杀一个人,我们这栋楼,是最佳位置,有很多点,你从后门走,应该安全,我再看看,她的人,找到一个,干掉一个!”
“韦小倩提过,兰花草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吴志远说道,“算起来,她身边只有两个人了,应该不会来!再者,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兰花草的人是死得差不多了,可你别忘了,欢儿在婺城横行霸道多少年了?狗腿子多的是!”余多多摇头,随后大笑起来,“放心,我没事,我再待一会儿,再去端阳路那边探路!至于你嘛,先去找蓝衣,这是大事,刻不容缓!”
“你确定能行?”吴志远盯着余多多,还是不放心。
“靠,什么眼神,男人不能说不行的!”
余多多不满道,“快去吧,换一套衣服,穿得体面点,那天在醉乡楼,蓝雨那丫头一直念叨你,你不知道吧,昨晚他们结婚了!”
“这也快?”吴志远苦笑。
昨晚发生太多事情,应接不暇,没想到,蓝衣蓝雨结婚了。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们的情景,蓝衣醉醺醺的从醉乡楼走出来,而蓝雨,抚琴独坐,弹奏一曲高山流水。
她一直叫自己大哥,而自己,却没有尽到大哥的责任,连她结婚,自己都不知道。
更何况,蓝衣还说,他们是兄弟,有事,找他。
“快去吧!”余多多摆摆手,不耐烦起来,“不用特意去买什么礼物了,蓝衣也不喜那套,别总是板着一张臭脸就好!”
“那……你小心点!”
再不停留,吴志远转身而去。
……
今晨的风,很轻,很柔,犹如一个风媚万千的少女,从一个窗口抚过。
它很温柔,悄无声息地,掀开一块崭新的窗帘。
这是一栋别墅,一个明亮宽敞的客厅。
沙发上,有一男一女。
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她娇柔可人,娴静典雅。
此时此刻,她伏在他身上,纤纤细手,莹白如玉,在他心口上画圈圈。
“蓝哥,爸妈很好说话的呀,为什么你总是和他们对着干呢?”蓝雨开口,语气很是轻,很是柔,犹如窗外拂过的清风。
“别这样,痒!”蓝衣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笑道,“那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喜欢上你了,他们可是老古董,讲究门当户对,张口生意,闭口生意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爹妈的!”蓝雨不满,白了蓝衣一眼,悠悠说道,“你要尝试理解他们,多多沟通,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哈哈!”蓝衣大笑,“你真是贤妻良母啊,遇到你,是我蓝衣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蓝衣脸色一红,埋在蓝衣胸口,顿时不说话了。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温热,蓝衣开始心猿意马,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从她后背上滑过。
“别这样……大白天的!”蓝雨颤声道,她感觉到了,蓝衣要做什么。
“你现在是我老婆了!”蓝衣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他的手,悄然滑进她的衣衫,“我们得抓紧生个孩子!”
“不要!”蓝衣大惊,从蓝衣身上爬起来,红霞满面,低声细语,“昨晚你折腾了一夜,我……晚上……晚上好吗?”
“你真美!”捧着她的脸,他俯下头来,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而后,他把她拥进怀里。
“我们结婚了,有了新房,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蓝衣轻叹。
“我在呢!”蓝雨低声说道,她何尝听不出蓝衣的语气,他怕失去她。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这不是梦,你在哪,我在哪!”
“你真好!”他抱紧了她,“昨晚我们低调举行婚礼,没通知那个败类,也没通知志远,他们千万别有想法啊!”
“你是想说,没有通知徐大小姐吧!”蓝雨说着,不忘往他的腰上,用力一掐。
“痛啊!”蓝衣痛呼,“你别一天总想着这个,我和小蕾,已经没什么事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