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好人,不难!路在脚下,看你怎么选了!”
正在这时,有一道身影,背负着双手,推开房门。
这是一个青年,英武非凡,正义凛然!
“张、逸、杰!”安详突然站起,盯着来人,眼睛急剧收缩。
来人,不是张逸杰,还有谁?
此人虽初到江南,却已经大名鼎鼎,在骛州大地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安详虽在丽州,但,丽州属于骛州的管辖范围之内,对于此人的名声,早已经如雷贯耳。
听说,此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不能收买,更不能求情,极为难缠。
想当年,在云南,此人年纪轻轻,便只身一人,独闯龙潭虎穴,破了一宗庞大的毒品走私案,亲手抓了盘踞在边境的大毒枭之外不说,还将很多与之有牵扯的官员一并拉下马。
想到这里,安详心里一沉。
这等人物,亲自上门,找来了。
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欢儿刚走,他便来了,来者不善!
“你认识我?那就好说了!”张逸杰轻笑一声,风淡云轻,随意拉着一张椅子,在安详对面坐下。
“张队大驾,欢迎!”安详压住心里的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与张逸杰相对而坐。
“你不欢迎,我也要来!”张逸杰说道,忽然之间,目光一闪,看到散乱一地的雪茄和红酒,“安总脾气这么大,这么好的酒和雪茄,糟蹋了!”
“遇到点小事情,不太顺心!”安详随口说道,将雪茄和红酒收拾起来,归归整整,放在办公桌上。
“小事?”张逸杰嗤笑一声,盯着安详,目光凌厉起来,“让安总这么大动干戈,我看,不是小事吧!”
张逸杰轻笑一声,随手伸出手,将桌上的一根雪茄拿起,“刚刚听到安总在喊,要上天给你一条路走?可惜了,上天无眼,看不到众生疾苦,要不,我给你指条路,如何?”
“张队有什么指教?”安详收敛笑容,沉声说道。
“你是为她烦恼,对吧!”张逸杰说着,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
这是一个女人,一身红装,冷艳无双。
欢儿!
不动声色,安详瞥了照片一眼,沉默。
半晌之后,安详闷声道:“张队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识她,对吧!”
盯着安详,张逸杰目光炯炯,“都是成年人了,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听说,张队已经被停职了……”安详说道,“既然如此,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这并不是问案,我有权利不回答!”
“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你我明说了!”忽然,张逸杰拍案而起。
“她,名为陈欢儿,道上的人,都称她一声欢儿小姐,她是渝城人,六年前来到婺城……”张逸杰说道,“这些年来,她涉嫌贩毒,走私人口,还有多宗凶杀案,证据确凿,现在与其相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监狱里等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至于你,什么底子,你自己清楚!我知道,你认识她,而且关系匪浅,否则,我也不会找上门来!你想和她一起走到黑,无所谓!”
“你刚才还在喊,你要做好人?好人!你光喊有用么?”
张逸杰摇头,将雪茄放在唇边,深吸一口气,而后,轻轻放下,转身而去。
“听说,你很能打?”忽然,安详站起身来,喊道。
“嗯?”眉头一挑,张逸杰顿住脚步。
却在这时,一阵冷风袭来。
那是一只拳头,凶猛霸道,直击他的后脑勺。
“刷!”
张逸杰脚步横移,头微微一偏,险之又险,避过这凶猛的一拳。
与此同时,他的手,抓住了身后的那只手腕,过肩一扯。
“啊!”张逸杰怒吼,胸膛一挺。
背后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从他肩头上,凌空旋转,化成一道弧线。
“嘭!”一声闷响,安详的身躯,仰面砸在地上。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有一只手,已经捏住他的喉咙。
他的心口,被张逸杰膝盖顶住,瞬间,动弹不得。
“现在,你知道了!”张逸杰冷哼一声,松开手,从安详身上站起身来。
却在这时,安详忽然笑了。
他拍拍灰尘,从地上爬起来。
“张逸杰果然英雄了得!”安详赞道。
而后,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手势,“张队,刚才冒犯了,抱歉,请!”
两人再次相对而坐,隔着一张桌子,如同,隔着一个世界!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
“说吧,欢儿是不是找过你?”片刻之后,张逸杰开口。
“我,能有什么好处?”安详摊摊手,说道。
“你这辈子,就没什么可以珍惜的事情么?”张逸杰说道,“你现在跟我谈好处?你刚才对我出手,就说明你已经信任我了,还谈好处?你说,除了跟我合作,你还有得选么?”
“这关系到我一家三口的性命,我不得不谨慎!”安详撑着桌子,沉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就算死了,不要紧,可我老婆孩子,我不能让他们有事,我需要你的一句话!”
“什么话?”张逸杰问道。
“我要你保证,我老婆儿子的安全!”
安详郑重其事,“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相信你么?因为,你这个人,别和人不一样!”
“我不会轻易承诺!”沉思片刻,张逸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