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欢儿*起来,“能有这般能耐的人,在江南,不多,其实还是那套,玩弄权利的老把戏了,为了铲除异己,用一些见不得光的人,为他做事,做完了,然后进行大清除,杀个干干净净!这套把戏,玩了两千多年了,也不知道累不累……
可怜项云飞,虽然和我不太对付,但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却不是死于战场,而死于权利的争斗之中,可悲可叹……”
“说得好听,你可别忘了,亲手杀掉项云飞的人是陈定海!”秦诚诚冷声说道。
“没想到,你挺忠心,挺护主的啊!”
欢儿嘲讽道,“可惜,你表错了对象,如果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这样对你!”
“你再提一句我是狗,别逼我翻脸!”秦诚诚脸色铁青,“你就算猜对了又如何?没有你,我一样能干掉吴志远……我说过,看在你漂亮的份上,吴志远死之前,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别逼我!”
“是么?”欢儿笑道,“别说你杀不了吴志远,就算杀了他,你能杀得了张逸杰么?”
“你是说?”秦诚诚眉头蹙起。
“人家可能就在湘西等着我们去呢!”
欢儿说道,“就像在世纪辉煌一样,想把我和吴志远一并抓了,你觉得,你一个人,行么?还有,我也提醒你一句,要杀我,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
秦诚诚再次默然。
“七点了!”欢儿抬手看表,不再理会秦诚诚是何表情,拿起望远镜,继续盯着学校门口。
此时此刻,车外面,已然热闹起来,有学生纷纷走进校园里,就连学校门口的那六个刑警,也走出警车,手随时搭在腰间,观察着所过的学生。
纷纷攘攘中,时间流逝,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校园里,上课的铃声响起。
此时此刻,欢儿缓缓放下望远镜,脸上,已然没有一丝笑意。
“柳枫没来!”欢儿沉声道。
“再等等?”秦诚诚试探问道。
“等?”欢儿勃然大怒,“你白痴么?现在人少了,我们一动手,那几个警察立马发现,你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么?”
“切!”秦诚诚把头扭到一边,没有争辩。
这个女人,反复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想争也争不过她。
他现在明白了,这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
一开始,没把这几个警察放在眼里的是她,现在,小心翼翼的也是她。
反正,他在她眼里,也不值一提,说什么都没用,那还何必争辩受屈?
“听说柳枫上学从不迟到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变故……”欢儿思索片刻,低喝一声,“走,我们离开这里!”
“你说的变故指是什么?”秦诚诚问道。
“柳枫已经没有亲人了!”欢儿说道,“既然警察没有找到他,他没来上学,只有一个原因……吴志远!”
“你是说,吴志远在长沙?”秦诚诚目光一寒。
“或者在长沙,或者在湘西……”欢儿说道,“他在长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柳枫不上学,他不在长沙,那必然已经到湘西,通知某些女人,让柳枫躲起来……”
“所以呢?”秦诚诚问道。
“走,去湘西!”欢儿凝声道,“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就算吴志远在长沙,也找不到他,还担心公安局的追捕,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去湘西等他!”
“好!”秦诚诚点头。
“开车!别太快,也别太慢,和其他车辆的速度差不多就行,别引起那几个刑警的注意!”欢儿叮嘱道。
“不用你教我!”冷哼一声,秦诚诚发动油门。
“你也该考虑你的路了,还不想把你后面的那位说出来?”
“你不是知道了么?”
“不识好歹东西!”
“别他妈的逼我翻脸!”
在一阵对骂中,灰扑扑的面包车,悄然而去。
于此同时,一辆长途大巴车,也缓缓往南而行。
车上,坐着一个少年,他不时地,望着窗口。
那是一辆黑色的大众车,隔着十数米远,隔着数辆车,紧随大巴后面。
直到,大巴车驶过一个收费站,踏上高速,那个少年,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那辆黑色的大众车,已然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