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栖哥哥将我衣袖捋起一看,害怕得不知是好,崔道仙出外没回,他不知怎么办?
桪树边的花坛里的花草突然从未放的花骨朵一下盛开,吓得我和景栖哥哥连连后退。
鸟儿也飞了过来,一些鸟儿更是停在我的肩膀上,头上。
景栖哥哥眼睛都不眨看着我说,“好神奇啊,桪儿,你身上自带什么啊,为何会让鸟儿这么喜欢你。”
年少的我知道什么,我只是嘟着嘴摇头。
迷糊的睡意里,我才恍然明白,为何自己从小就不一样,是因为自己身体承载了另一个人的灵魂,那是素衣的一缕精魂。
现在想来,却是全然明白,为何我的母亲将我生下来时,身上有一缕异光,后来身体一直不健康,父亲请了大夫来给我看病,说我天生身体有疾症,那大夫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
父亲后来遇到了崔道仙,他说要看我一下,或许能有办法,我记得父亲曾将他带到过我的面前,那个时候我母亲还未死,而我也才四岁。
这个记忆我早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此时我却是清楚的记得,甚至无比的清楚。
崔道仙在见到我那一刻愣神了很久,他给我探了脉,父亲急着想知道我是什么病症。我见崔道仙将父亲喊去了一边说话,我不知他俩聊了些什么,父亲回来后脸色有些不好。
当时我认为肯定是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才会让父亲的脸色很难看。
母亲或许也知道了,一直抱着我哭,哭得很伤心。
可那次后,崔道仙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过,可是我一直在吃药,听伺候我的仆人说,是那崔道仙开的药,我必须每天都得吃。
不到一年,母亲突然死了,病死的,或者应该说是郁结而死。那时候我认为肯定是自己的病情让母亲整日开心不起来,所以母亲才会忧郁而死。
母亲死后,父亲将我送到了流霜水榭,我再次见到了那个崔道仙,他看到我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让父亲将我留在那里。
我知道父亲为了我能活下来才会将我留在流霜水榭,父亲离开时,我很伤心,看着父亲走一直在哭。
就在我难过父亲离开时,景栖哥哥出现了,他是崔道仙的徒弟,他在一边看着我笑。
看到景栖哥哥那温润的笑,我顿时不哭了。那个时候我就被他吸引了,感觉似曾熟悉。
现在想来,当时第一眼看到景栖,或许是因为他的前世是琢啮,而我是素衣,我和他早就有相吸的缘分。
因为有他在,我在流霜水榭过得很快乐,完全忘记了自己父亲不在身边,没有父亲在身边的爱,我也能过得很快乐。
我的记忆再次深入,那些年的记忆清楚的浮了出来,我记得了才到流霜水榭没二个月,我和景栖哥哥在水榭后的山涧玩,碰到了一条黑蛇,黑蛇昂着它的头,吐着信子盘在草里看着我们。
景栖哥哥吓了一大跳,而我却截然不同,我甚至朝黑蛇走近,伸出手来就摸它,黑蛇那是一动不动,任由我抚摸。
景栖哥哥在旁更是惊得瞪大眼睛,我对景栖哥哥说,“蛇又什么好怕的啊,桪儿很喜欢它。”
我将黑蛇从山涧里带回水榭,崔道仙看到我拿着那条蛇的那一刻,他硬是愣得没说话,我见他顿神了半响后,急步走到正堂里给太上老君上了一柱香。
此时想来,那个时候,那条蛇我能轻易的不怕蛇,甚至连那条黑蛇也不怕我,或许冥冥中都是因为素衣的精魂。
我身上有素衣的精魂,而素衣是能驱使万物灵兽,所有的它们也许都会明白素衣的意思,甚至喜欢和素衣在一起。
原来,我从小能让鸟儿围着我转,能让那些野间的凶兽都在我面前温顺,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的不同。
我现在更是明白,从我出生,那个时候崔道仙或许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了,只是他从未对我提起。是他认为时候不到,也是,我得死一次才会记起前世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