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絮见沐析洁听了溪玦说剑,眼中异彩连连,颇有意动。不禁心中一紧,连忙开口斥道:“行了!别嘚瑟了!
你这道门的武功可骗不过我。你这哪里是剑道?分明就是靠着你的本身远超常人的武功境界压人罢了。
什么轻剑的优势在于轻便灵活,所以应当干脆利落?你那是仗着自己的真人之境已经心与身合,对于力道的运用可以堪比外门高手,达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
你就是凭借着这对力道的完美运用,以至于在轻剑斩出时,一与对手的剑互击就能用特殊的力道崩断对手的剑,所以才能将使剑的速度化为绝对的优势。
其他的剑客除非专心练习出剑速度,以绝快的速度攻敌人不及反应,才能做到以速度击败对手。
但那也不是你这般只要能快速迎击便好的速度,那速度还得要更快!要不然无法一次交击就崩断对手的剑的话,就只能被对手用精妙剑术轻易的封住锁死剑路。
再说重剑,寻常人能运使如常已是不易,又如何能以之使出各种精妙繁杂的剑术?也就是你这怪胎,真气精纯,气力充沛,偏生招式也练的信手拈来才能做到。
你之前说了这半天,但是基本上都只能让你这种怪胎发挥优势,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就是邪教毒瘤!
普通人若是有能修炼到你这个武功层次的天赋和功夫,不用这么像你那般面面俱到,只要专精一道,也早成一代宗师了。”
“哈哈。”听到李飞絮戳破,溪玦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道:“这剑法是我为自己创的,当然是为了发挥自己的优势了。难不成我自己用的招式还要考虑别人能不能学,须得别人能学我才能创能用吗?”
李飞絮白了他一眼:“那你还瞎说什么?教坏了别人怎么办?要不是我家学渊源,对于道家的知识还清楚些,恐怕也免不了受你今天的话的影响!”
说着更是看了一眼沐析洁,见她现在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而不像刚才那么有兴趣了。李飞絮这才松了口气。
他注意沐析洁的小动作到底还是被溪玦看在眼里。所以溪玦也就没有再分辩,直接打了个哈哈,干脆的认了这个错。
李飞絮这才满意,但很快又瞪了溪玦一眼,然后才道:“好啦,都是你瞎打岔。这村子里春种时节田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绝对不正常,走,咱们小心点,悄悄地过去看看。”
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向村子里走去。过了田地,进了村巷,还是没有人。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溪玦仔细听了一听,才道:“我听到了人声,在村北。”
李飞絮神情一垮,也不在如刚才那样紧张兮兮的慢慢防备着前进了:“什么嘛!都忘记了你这个家伙还有这种耳聪目明的本事了!早知如此我们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呀?让你听一听不就好了?”
溪玦一笑:“不过你的应对很正确,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也算是教沐家小姑一些江湖经验。要不是你的话,估计她已经兴冲冲的冲进村子里面到处找人了吧?”
沐析洁没想到他们两人聊天自己居然也会躺枪,当下就不服了,抢白道:“什么嘛!我哪有那么冲动不懂事啊?这不飞絮一提醒我,我立马就知道怎么做了吗?”
溪玦也就顺势调笑了两句:“你呀,就是没有江湖经验,虽然武功不错,可是行走江湖,光有武功可是不够的。就说为什么李兄弟能有所警惕,你却没有发现这村子里的异常?
就是因为你太放松了,在外行走也是毫不担心提防被人算计。说到底,你没有来过田地里不了解情况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对这些事情完全就没有分毫在意。”
虽然溪玦是在夸奖李飞絮而教育沐析洁。但是李飞絮却非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好啦!成天就会讲一些大道理。烦都烦死啦!咱们还是快走吧。”
这会沐析洁也是出声赞同:“就是就是,你怎么老打岔呀?拖延咱们行程!快走快走,嘻嘻。”
……
今日清晨,张家村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惹得村北的村民很多都集中在一起,其中数十青壮手中拿着农具,与一群大约十数人的窄袖短衣打扮,手中持剑的人对峙。而青壮们身后,就是村子里的老弱妇孺。
那青壮里当中领头的那个汉子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的几个武者,狠着声音说:“竖子!俺们村从来都是老实本分的,哪里敢收留你们这些亡命之徒、戴罪之人?
俺们好生与你们解释,尔等偏是非得好赖不听,打算强抢俺村的粮食吗?”
那些武者中当中之人冷笑:“呵,在这燕赵之地,多少任侠往来纵横,偏生容不得我们兄弟歇息借宿吗?
再说我们兄弟远行至此,粮食饮水都已经耗尽。只不过是借些粮食,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那青壮汉子怒道:“借粮?你们这群不事生产的游侠儿只问俺们借粮,又何时还过俺们?你们这群破落户,更是一年就来借三次粮!可还有个完吗?真当俺们这群汉子没有血性吗?”
“好个汉子!好个血性!”那武者虽是赞扬的话,语调却是冷的狠。随即转口道:“既然你这么有血性,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就抽剑在手,向眼前的这群青壮砍去。
随着他这一动,两方对峙的人都动了。
到底一方都是惯于打斗,平常不事生产,素来争勇斗狠的游侠儿;一方只不过是服过郡国兵的兵役,平常专事农桑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