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飞絮原本以为他傻了眼后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哪知道他居然恬不知耻的还道了一声想!
当下李飞絮气的指着溪玦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溪玦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想到这几日里自己把她当成是了男子,言语和动作上都多有冒犯,连忙跪立起身,对着李飞絮长躬到底,一本正经的道:“李小姑,溪玦不知你是女儿身,这几日里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了。在此向你请罪。”
见到溪玦给她拜倒请罪,李飞絮也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难不成还要我扶你起来吗?”李飞絮也是被他这一拜搞得手忙脚乱。
溪玦这才起身:“是我对你多有冒犯,这罪确实必须要谢的。即是致歉,也是负责。”
李飞絮被他这么一闹,加上本来性子就软,当下就什么气也没了。朝他摆了摆手:“算了吧,也是我欺骗你们在先。”
说到这,她又扭头向张晨雪,不好意思的道:“晨雪,不好意思啊,我骗你了。我叫李飞絮,不叫李絮,也是个女孩子。”
张晨雪笑着摇了摇头:“飞絮呀飞絮,原来如此啊!唉,你还夸我会化妆,你这妆化的,可是比我强的多了!”
李飞絮笑着吐了吐舌头:“嘿嘿,没有啦。我这化成男人的本事是师父教的。像你这样化的美美的我就不会了。到时候你可要教我呀!”
“好好,呵呵。现在看来析洁是早就知道啊,哼,你们可真是瞒的我好苦啊!”张晨雪佯怒道。
“对不起嘛,晨雪。”沐析洁搀上了张晨雪的胳膊,晃动着跟她撒娇,“这不是我之前都答应了飞絮帮她隐瞒的嘛。我总不能失信呀。”
听着沐析洁的撒娇,张晨雪也再也绷不住脸上佯装的怒意,笑着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怪你,不怪你们。反正还有个被骗的比我还惨的。”
说着,她还幸灾乐祸的看了溪玦一眼。
见到张晨雪不怪她,李飞絮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很喜欢很珍惜张晨雪这个朋友。
此刻她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连带着对溪玦也是态度好了很多:“好啦,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路共患难过来的。我叫你溪玦,你也别叫我小姑啦。喊我名字就好。”
溪玦笑着应了。
不过知道了李飞絮是女子,溪玦此时也不像方才那样昏了头。自然知道不能再说让她跟自己睡一个屋子了。
加之心中有愧,当下便道:“既然李飞絮是女子。那这样吧,反正只是一夜,就让你自己睡在厢房吧。我在院里寻一棵树,在枝上睡了便好。”
听了他的话,别人还没说话,倒是李飞絮先不干了。
只见她猛的一拍溪玦坐着的矮榻,斥道:“你怎么尽说些胡话?你我三人一同到晨雪家做客,怎么让你一人夜宿寒院?你把我和析洁当做什么人了?”
沐析洁也正色道:“不错!你我三人既是一同至此为客,理应同等居所。你若是夜宿院中,那我们也不住屋里了。”
张晨雪此时也急了:“诶!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我家里做客,居然还要睡在院子里!这叫我以后还如何有脸面再招待朋友?
不行!你们既是我的客人,那就要客随主便,一定要在屋中休息才是!
听我的,我这正房宽敞,三人也不是住不下。溪玦,你就自去厢房睡下。飞絮和析洁就在这正屋里陪我就是了。
我看呀我们三人都身材匀称,体型纤细。在这大床上也是睡得下的。也不必用榻,直接与我一起寢床便了。”
李飞絮和沐析洁一听,也是觉得这么安排颇为有理,加之三人共寢一床,更觉有趣。当下便欢喜的应了,也不待溪玦说话,直接就将他撵了出去。
被赶出门外的溪玦虽然还想说什么,却也无处去说了。只能苦笑一声,心里默默承了此情了。
这几日里一路远行,还是第一次能在屋里睡个安稳觉了。是以溪玦回到厢房后也很快便即睡去。
第二天清晨。溪玦甫一醒来,就听到门外有笛声传来。
溪玦起了床。因为是住在陌生人家里。虽然关系看起来不错,但是溪玦还是没有脱掉衣服,所以他大概理了理衣服就出了房间。
那笛声果然是李飞絮吹的。
李飞絮见溪玦出来,也就先放下了笛子,对他说:“你醒啦。稍等会吧,析洁正在准备朝食。马上就好了。你先洗漱吧。”
溪玦应了一声,又问道:“怎么?你居然突然练起了笛子了。”
李飞絮答道:“战国时候我们阴阳家的始祖邹子曾经入仕燕国。得燕王亲自拥慧清道,以师礼相待。邹子后来欲报燕王礼遇,听闻燕国有一处名叫寒谷的地方,虽然土地肥沃,但是因为天气寒冷,所以致使五谷不能生长。
邹子就亲身赶往寒谷,在寒谷中吹笛一曲。从此以后,寒谷中就气温上升,能够生长黍了。寒谷也被更名为黍谷了。
自此以后,我们阴阳家的嫡系传人们,代代都要修习音律,传承先辈之业的。”
溪玦点点头,他问起来也只是一时好奇,先下知道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自去一边打水洗漱去了。
等溪玦洗漱完了,沐析洁还没有做好朝食,溪玦索性就在李飞絮身侧寻了张席子坐下。
李飞絮初时专心练习音律还没注意。等她一曲终了,才发现旁边溪玦就一直盯着她看。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她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