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掌法!”河间郡守赞道,“精妙如期,足以称的上是举世罕见的绝学了!倒是老夫眼拙,竟识不得这一招!
难不成是先秦前辈遗留的绝学吗?听小友方才道了声苍龙七宿,是这招的名字吗?果然名副其实!却是不知小友这掌法是从何处习得?”
在场士子听到河间郡守亲自夸赞方才溪玦所出的一掌居然是举世罕见的绝学,不禁一个个心生向往,盼溪玦说出师承何处。
然而唯独溪玦却是毫不在意,很是的随意的笑着回道:“这掌法是我自创的,怎么样?还算有趣吧?”
众人一开始见溪玦满不在乎,还以为他要说出师承何处呢,哪想到他居然说如此强大的掌法是他这个初出茅庐,名声未显的青年所创!一个个不免觉得似有一口宿年老血如鲠在喉,却又偏生吐之不出,实是憋屈得紧。
那河间郡守闻此也是顿感失望:“你呀你,若是小友不愿意说,老夫也不会相逼,又何必说出如此大谬之语哄骗我等?
不过话说回来,小友招术确实精妙,老夫承认比之不及。但此次比斗老夫又非赢不可,说不得就要仗着自己年长,多练了几十年内力来以力压人了!”
言罢,河间郡守便又挥掌而上,这次真气纵横,声势惊人,却是毫不留手了。
溪玦无奈的摇摇头:“我的掌法真的是自创的,你为何偏偏不信呢?再说……”
言及此,溪玦玩味的笑了,“又是什么给的你自信,让你有一种能用内力压我的感觉?乘龙破!”
说罢,溪玦瞬间真气流转全身,脚下前冲,手中顺势出掌。掌借身子的冲击力,龙吟声更加嘹亮,掌中真气吞吐,身与掌合,仿若浑身化为一条巨龙,直迎着河间郡守而去。
两掌相接,河间郡守更是大骇:“怎么可能!你的真气!怎么会这么强!?这怎么可能!?”这一番对掌,他已是毫不留手,却不想仍被溪玦接住,甚至他还被逼退了半步!
他着实想不通,为何溪玦如此年纪,居然练出了这般沛然浑厚的真气!
虽然想之不通,但河间郡守到底打斗经验丰富,虽惊不乱。原本不想与溪玦对招,如今却也没了办法,只能每一招都把真气使足,以力打巧,强行与溪玦角力。
他这便已是寄望于溪玦虽然真气强横,但想来他毕竟修行日短,不能似自己这般精纯持久。想要以此拖而胜之。
沐析洁见到溪玦出手,本来就是一惊,心中暗怒这士子如此不智,居然色令智昏,不听河间郡守老成持重之言。但到底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也不忍他为了自己无辜受罪。
待到看着溪玦竟然和河间郡守居然打得有来有往,甚至趁着河间郡守轻敌的时候占了些许便宜,心中歉疚恼怒之意稍散,暗中却也不免乍舌:“这个溪玦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怎的年纪也就我这般大,武功却高到了这种地步!?
居然能在这般年纪时就与杨府君交手到这个地步!难不成他是个武功大成返老还童的老怪物?我天!到时候这个老怪物要是挟恩图报要我嫁给他怎么办?
……我才不要嫁给老头子呢!”
一旁,原本看着官府已经介入,所以不想再横生枝节的墨者看到居然有人胆敢为沐析洁出手,上前拦住了河间郡守。开始时他只是冷笑,哪想到那人出手也就罢了,偏生居然还能跟河间郡守打得有来有往!
他担心如此恐怕两人打的久了让沐析洁趁机逃走。那样即使擒住了溪玦这个抗法贼子,却让罪责更深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是让他这个秉持墨者之法的墨者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墨者见此情形,也是下决心自己不能再袖手了:“也罢,我就亲手抓住这罪女罢了。”心下暗中做了决定后,便不迟疑,趁着沐析洁专心看着溪玦和河间郡守的打斗,猛的暴起使一手擒拿向沐析洁擒来。
沐析洁这时还愣愣的看着场中两人打斗。见溪玦斗得尽兴,她心中也是任侠之气大起:“好!这才是燕赵任侠之士!这才是侠义之风!这才是慷慨豪迈!
他一个为我出头的人都坚持打斗,我这个当事人还能逃走让他一人被擒不成!也罢,现在先让他斗着,等他落了下风,我便上去为他助拳。
就是最终我们两人也还是抵敌不过,我与他坦然受刑就是。总要对得起这燕赵之地为人传颂的侠义二字!”
沐析洁就这样看打斗看的专心,浑然不觉身旁那墨者已经攻了过来。
直到墨者毫不费力的擒拿住毫无防备的沐析洁。沐析洁这才猛然惊觉:“你……怎的偷袭暗算与我?如此卑鄙下作,可还称得上是墨者吗?
我曾听说这燕赵之地的任侠们最敬佩的就是号称赴汤蹈刃,死不旋踵的墨者!
世人们提起墨者,都是尊称一句墨侠。
却没想到你身为墨者,居然也能做出如此下贱的勾当!若是你心中还有点侠义之心,让我能瞧得起你,就放开我咱们正式比过!”
那墨者却是冷笑:“之前看你言行举止就知道你不过是个就在家中玩玩任侠游戏,实则毫无江湖经验的废物。你还真当行走江湖与人交手是有规则的公平比斗不成?
枉你空有一身本事,恐怕真的行走江湖过不了一个月就要被一个二三流之辈收作玩物吧?你真当那些游侠儿都跟你这腐儒一般非要公平比斗吗?那可是要命的!”
溪玦这时也发现那边沐析洁居然还没走,也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