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析洁叫骂的不错,确实是溪玦来了。
只是他这次却没有用乘龙破猛冲过来,反而是全力发挥出他的气势,压得在场的人全部倒地,无力支撑。而他,则眼神淡漠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可恶!”钱深眼神惊恐的看着从门外缓缓走进的溪玦。“你......到底是人是鬼?”
走了进来的溪玦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床上的李飞絮和张晨雪虽然中了迷烟,但是其症状也只不过是昏睡,而并非无法苏醒。
而此时受了溪玦气势一震,登时因为体内的气息紊乱而无法再保持睡眠。
不过此时两女到底烟毒未解,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其中张晨雪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就的喝骂道:“溪玦你这个混蛋!突然的这是要干什么?老娘睡的正香呢!”
溪玦被她这一骂不禁一愣,气势也就无法维持。而没了溪玦那能引动真气暴乱的气势压迫,迷烟再次上头的两女眼看就又要睡去。
还好溪玦及时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回过了神来。立刻就是一个闪身,赶到了床边,为床上的两人一人渡了一道真气过去。
然后他才又回转过身来,看向了眼前的几个贼人。此时沐析洁身边原本擒拿着她的贼人们也是刚刚被溪玦的气势所摄,早就脱力放开了手。
而沐析洁毕竟不是第一次见识溪玦如此可怕的气势,没有愣过神去。
当下她就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出手抢了旁边一人手中的兵刃,等到她身边的贼人被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持剑在手的沐析洁的对手了,哪怕此时的她已是体内真气紊乱了。
这几人很快就被气头上的沐析洁刺倒。只是她到底还是手下留情,没有伤人性命。只是依旧在每人的麻穴上用剑尖刺上了一剑,不过这次终究是刺的深了一些。
不过钱深和他的手下却都没有注意已经顺利脱身了的沐析洁,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溪玦身上。哪怕溪玦现在只是静静护在床前,淡漠的看着他们。
沐析洁走了过来,担心的看向了床上:“溪玦,飞絮和晨雪她们......”
溪玦也伸手向她传了一道真气过去,淡淡的道:“没事了,她们应该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沐析洁对于这话自然是心有疑惑,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到对方渡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在自己的经脉里来回游走,带动了自己本身的真气,不禁理清了之前因他放出的气势而变得紊乱了的真气,还带着它们开始排解起烟毒了来。
这时那钱深在最初被溪玦的气势所摄的惊疑不定中也回过了神来。他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对着溪玦道;“小子,你别冲动。你武功虽高,但是如果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向床上投掷兵刃的话......
小子,你是挡不住的,难不成你要看着床上的两个美娇娘就这么去死吗?你武功高强,我们就此认栽了。
我可以与你盟誓,我只要你身边那个还醒着的小娘子,床上那两个还留给你,倒时你可不得伤害我等性命!
你放心,你武功这么高,我们要是背约或是像刚才一样巧言哄骗你的话,我等必然会被你尽数杀死,我等还没有那么不智。
怎么样?你是要鱼死网破,还是听我的话,咱们彼此各退一步?”
沐析洁虽然还记着之前钱深骗自己的话,也更是着实不想为他们所擒。但是现在听来钱深的话确实颇有道理,也没像之前那样说要让溪玦直接束手就擒,恐怕这会说的是真的了。
她心里又惦念起了床上的李飞絮和张晨雪。虽然在溪玦渡来真气到现在不过片刻,沐析洁就感觉体内的烟毒在很快的消散。
但是她更是知道此时的李飞絮她们可还是没来得及穿衣服啊!即便醒来了也无法闪避对方的兵刃投掷。
所以当下她看向了溪玦,颇为艰难的道:“溪玦,为了飞絮她们,要不我就......”
溪玦却没有理她。反而对着眼前的贼人冷声道:“你们......该死。”
话音刚罢,就在钱深那惊愕的眼神中,杀了过来。
钱深只来得及凄厉的喊了一声:“投兵......”就被溪玦一剑斩到了身上,碰到他身体时。虽然溪玦的剑刃上并未开锋,但钱深还是被直接斩开成了两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屋子里不断响彻起了惨叫声和尖叫声。而溪玦,则开始了杀戮。
这时候,又有个贼人喊道:“兄弟们,反正咱们也逃不掉了,现在就听大哥的话投兵刃过去,也让这个小贼尝尝失去好友的痛......”话还没彻底说完,就被溪玦一剑腰斩,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这话也说到在场贼人的心底里去了。他们自知今天恐怕是没有活路了,竟激起了背水之心,纷纷喝骂道:“小贼!乃翁今日便是身死,也绝不会教你好过的!”说话间,就将手里的兵刃朝床上投了过去。
“不要——!”
沐析洁绝望的看着从四面八方投掷过来的兵刃。即便她此时体内的烟毒化解的差不多了,可以动用内力了,但是也绝无办法瞬间拦下这许多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兵刃。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保护不住自己的朋友了,而她自己也不愿意独生。所以她就连投向自己的兵刃都没有理会。
原本以她的武功要保自己无恙绝对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她却偏偏丝毫不曾理会,只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目。
但是还有溪玦。
溪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