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大家都逗乐了,好嘛,援外什么时候也允许住院医师参加了?
不嫌在国内丢人,要去国外丢人了吗?
部队出身的李建平就非常痛恨这种拉关系走后门现象,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问孙玉郎:“你是哪个领导介绍进来的。”
孙玉郎也不在是小孩子,哪能听不出李建平的话,不过他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他还是大声回答:“报告副队长同志,我是吴庆国首长的关系。”
额,李建平就如同张嘴大笑别人是傻子时,突然飞进去一直苍蝇那么恶心。
吴庆国首长是谁,在场的人精都知道啊。本来以为生病要去见马克思了,谁知道突然病好了,又复出了。而且以吴首长与最高首长的密切关系,以前变脸无视漠视忽视吴首长的人就等着吃瓜落吧。
没想到这个小年轻居然是吴首长的关系,你一定是故意的,就算真的是,你干嘛这样大声嚷嚷啊,好嘛,前面还说什么自己是全科住院医师,给大家打下手,这谁敢让你打下手啊。你都是吴首长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还敢委屈你啊。
于是李建平就不再发言了,本来还想继续奚落一下孙玉郎的,也不再说话了。
倒是队长朱应元还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孙同志啊,国外不比国内,我们出去了,不仅仅代表个人,也同时代表着我们身后的这面五星红旗,对你而言,你也代表着吴首长,可不能给吴首长丢人哦。”
孙玉郎连忙应答:“是的,队长同志,我一定做好我的份内工作。”
李建平在一旁嘀咕,份内工作,你什么份内工作啊,我晕你啊,朱队长负责内科,尹副队长负责妇产科,我负责传染性疾病,其他同志各有司职,唯独你这个插进来的,连工作都没安排好,又谈何份内工作呢。
经过短暂的外交礼仪培训,及当地风俗知识培训,其实跟孙玉郎以前接受过的a培训类似,一行人登上飞机飞往伊利丹国首都奥玛,并在奥玛换乘大巴车前往杜塔地区。
因为战乱,首都奥玛的机场现在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军事管制。经过约10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抵达了奥玛机场。
在机场,孙玉郎看到除了来接机我国外交人员,还有我国维和部队的官兵,心中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李建平本身就是部队出身,看孙玉郎那个傻样,也是郁闷,八辈子没见过解放军官兵吗?
可不,孙玉郎倒真的是很少见到全副武装的士兵,加上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你是哪里人啊?我是云江省的。”
“我云滇的。”“我陇西的。”
因为其他人都偏冷漠,跟孙玉郎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官兵们就跟孙玉郎热烈的交流起来。
最后外交部门的人员跟当地政府交涉完毕,包括护照签证等事宜,然后也有官兵帮忙把行李,还有医疗设备药品从飞机上转移到大巴车上,然后在首都奥玛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将直接赶赴杜塔地区。
“这里好干燥啊,风真大,”女同志们是连连抱怨。
女同志们于是就纷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丝巾,准备把头包起来,省得被晒黑了。因为是第7支,所以事先的情报也很好做,互相打探一下都知道了。
伊利丹气候干燥少雨,全年日照时间很长。我们国家因为这个特点,还给伊利丹国援建了一个太阳能电厂呢。
所以女孩子或者女人来到这里,防晒措施必须做全了,不然支援工作完成回家的时候,老公跟孩子都不认识你了。这位非洲大妈谁啊,不要乱进别人家的门好不。
正巧,一阵狂风吹过,副队长尹亚萍的头巾没系好,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不远处跟官兵交谈的孙玉郎头上。
孙玉郎连忙把头巾给人家送回来:“尹大姐,你的丝巾。”
“谢谢你啊,小孙。”尹亚萍对孙玉郎的观感也是好了不少。
接着因为疲惫,大家一到酒店就呼呼大睡起来,10个小时的飞机,还有气流颠簸,很难受的。
第二天一早,车队出发,经过1天的车程,抵达了杜塔地区的中国机构驻地。主要是交通太差,公路都被破坏了,很多路段只能慢慢前进。
接着大家跟第6支医疗队做了交接,他们将随大巴车返回奥玛,乘飞机回国。
孙玉郎的伊利丹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然后大家大呼上当,说好的基础都打好了,说好的营房设施很好跟酒店一样,这些统统不存在。
郁闷,就是一片平房,窗楹上都是泥沙。进房子一看,干燥倒是很干燥,可未免太干燥了点,用鞋子一耙,直接堆起一个沙堆。然后设施也非常简陋,就是一张床,一套桌椅,没了。
没有私人卫生间,营房的一角有共用卫生间跟沐浴房。
没有网络设备,在奥玛的酒店还能上网呢,这里别想了。手机信号倒是有,前来接洽的驻地保卫部队,一位陆营长说了,如果基站的供电被破坏了,那手机信号也没了,要等修复。
介入科医生李辉问被破坏的时候多吗。得到回答,经常性的,所以驻地还自备了柴油发电机,但这个就不给手机信号基站供电了,毕竟输出功率不高。
放射科医生张英问那你们的通信怎么办?我们还指望你们保卫呢。得到回答是军方使用卫星电话,但因为军事保密工作,非军事人员没有配备。
然后在房间里面,陆营长还给了孙玉郎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