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本昌吓得一个哆嗦,既然秦学辅已经醒来,那先前掐他的事情肯定还记得,房子是没戏,留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
秦本昌慌里慌张的,一句话也不敢说,踉踉跄跄地逃之夭夭了。
生这戏剧性的一幕,那胖头青年张志也有些傻眼,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继续威吓道:“我不管你们闹什么幺蛾子,但你爸已经签了字,想反悔都不行,明天我们就要动工,到时候误伤了谁,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学辅满脸疑惑,望了一眼这些人,又看看秦素问,茫然问道:“素素,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们是干什么的,你认识他们?”
秦素问不知怎么回答,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进退两难之中,她便只好坦白:“爷爷他们是拆迁公司的,从半年前就开始了,他们要强征我家房子建厂,那时您还病着,所以不知道。”
近年来,环境问题越来越得到重视,大城市中杜绝污染企业,所以有些老板将主意打到了乡下,干脆将企业搬迁,跑到城外建厂。
一来低价便宜省钱,二来污染指标管控不严,可以随意排放。
秦学辅在床上躺了两年,此前从未听说过这里要拆迁,没想到这两年醒来,竟然生了这档子事,当真有些措手不及。
愣神过后,秦学辅望向那些人,态度坚决道:“你们走吧,不管你们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同意的,想拆我家宅子,没门!”
这家中医馆倾注了秦家几代人的心血,之所以答应卖给林逍,一是因为秦素问承诺在先,二是因为林逍对他有救命之恩。
再者,林逍与他志趣相投,且已答应保留中医馆,三项因素加在一起,这才迫使他就范。
如果说是市里规划拆迁,那还有商量余地,但私人老板建厂想拆他房子,他秦学辅一万个不同意。
看他们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张志觉得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
“把人给我拖出去,让挖掘机、推土车就位。”好说歹说没用,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张志打完一个电话后,当即挥了挥手。
“你们敢!好大的胆子!”见他们准备动粗,秦学辅气得吹胡子瞪眼,声色俱厉地喝道。
那些人得到指令,也不管秦学辅的抗议,两三个人七手八脚将他架起,蛮横地往外拖去。
秦素问也被人捉住胳膊,吓得他花容失色,张皇失措地叫嚷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任凭他们怎样挣扎,那帮人都置若罔闻,甚至不容分说的将人按住生拉硬拽,态度粗暴至极。
哇啊!正当他们拉拉扯扯之际,林逍抓住两人的胳膊猛力一拧,一阵清晰的碎骨声传来,那两人立时倒地哀嚎。
此事一出,乱哄哄的现场陡然寂静下来,胖头青年张志惊诧地看了过去,挑眉说道:“你是谁,想要多管闲事么?”
林逍拍拍手,意气自若道:“秦老已经把这座宅子卖给我了,理论上它现在是属于我的,你如果想拆了它,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张志顿时了然,神情玩味地打量着他,呵呵冷笑道:“好嘛,来了个不怕死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我就成全你。”
他使了个眼色,剩下四名手下心领神会,暂时放开了秦素问等人,将目光集中到了林逍身上。
他们四人纷纷揎拳捋袖,不怀好意地合围了过去,而后一拥而上,想将林逍按在地上。
然而,一人刚刚近身,林逍便闪电般的抓住他的手腕,用银针轻轻一扎,那人立时打着摆子瘫软下来。
如法炮制,几乎在眨眼间,四人无不骨软筋麻,嘴歪眼斜,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林逍看着一旁吓傻了的张志,面无表情地翻出一根寒光森森的银针,似笑非笑道:“你也想试试?”
“卧槽。”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张志魂飞魄散,急忙拉开一段距离,色厉内荏地叫道:“算你牛逼,你给我等着!”
说罢此话,他再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地溜门而去。
麻烦成功解决,林逍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继续坐回桌旁,若无其事地吃完了这顿饭。
张志铩羽而归,连手下都不顾,仓皇逃出来后,气急败坏地打了个电话,“刚哥,大事不妙啊,这家老宅子难搞,我今天带人准备用强,结果我手下的人全部被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青年放倒了,点子很扎手啊。”
电话那头一阵惊咦,当即表示道:“好,你在那等着,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我倒要看看,是谁他妈多管闲事。”
“好的刚哥,您多带点人来,那小子似乎会点功夫。”张志立即眉开眼笑,煽风点火了一把。
果不其然,当林逍的饭局临近尾声时,张志去而复返,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估摸着有二三十人,人人手持镀锌钢管,匪气侧漏。
张志顾目四盼,雄赳赳气昂昂,奋勇当先地踏前一步,指定林逍狐假虎威地嚷道:“刚哥,就是这小子,他很嚣张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我手下的人到现在还不能动。”
“是嘛,这么牛逼啊,那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让开!”突然间,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悠悠传来。
紧接着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张志也被一只大手覆盖住脸庞,被人轻蔑地推到一边。
张志本人却没有丝毫气恼,反而是满脸崇敬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同时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小志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