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楚紧咬着嘴唇,挣扎的更加厉害,像陀螺般转了几圈后,他羞愤地垂下头,清丽的咆哮声响彻山庄,惊飞无数归鸟。
他吼着说:“啊!楚随意,你这该死的家伙,都怨你,我要剁了你!”
楚随意木讷地撇过头,面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左手伸出,用力一扯,飘逸的帘布便如云絮一般翻滚而下。
随后,他严谨地说:“冯少,借窗帘一用。”
话落,一扬手,白色窗帘像一张散开的巨大渔网,由上往下完全罩住了卫靖楚。
眼前一黑,卫靖楚愣了愣。
不一会儿,窗下就传来一阵干呕声,以及卫三公子,嫌弃地吐槽声,“这是什么味儿?呛死小爷了!”
楚随意单手飞快的将窗帘一端系在麻绳上,确定将卫靖楚包裹严实,才转头朝身后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冷声吩咐了句,“过来。”
站在再前面的两个保镖上前,三人一同使力,将白乎乎胖饺子似的卫靖楚拖进了书房。
刚被放到地上的卫靖楚还未愰过神,双脚就被楚随意用麻绳连同窗帘一起绑住了。
“!!!”卫靖楚蜷缩着身子,拱了几下无法脱身,便像小兽一般发起怒来,“qín_shòu,毫没人性!我要杀了你们这群混蛋,再埋到后花院里当花肥!”
“老爷约了颜家家主,明日已时在听雨风苑商谈您与颜家大小姐的婚事,故一再吩咐我等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将您带回听雨风苑。所以,免得少爷再想逃跑,属下们又要到密室领罚,只好先委屈您了。”
说到这,楚随意站起身,朝伫立在门口的保镖招了招手,淡淡地吩咐,“把少爷抬走,这次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我等受罚事小,明日无人与颜家家主会面,丢尽老爷面子事大。”
保镖们极恭敬地应了声:“是,我等明白。”
说完,便一拥而上毫不费力的将卫靖楚抬起。
“???”卫三公子惊呼一声,不悦极了。
他挣扎了几下,甚是嫌弃地说:“你们这群臭烘烘的家伙,还不快点放开我!本少爷不被闷死,都快要被你们身上这冲天的汗味熏死了,到底是几百年没洗澡,还是路上掉进了粪坑,这么奇臭无比。”
“……”年轻清秀的四个保镖被少主子如此嫌弃,只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脸皮薄的直接低下了头。
在半城山庄外的蔷薇花丛中,守株待兔了整整一天一夜,还被冯少爷差遣着当了半宿的免费劳动力,这身上的味道能好闻到哪去。
楚随意看去一脸无辜状的保镖们,抿了下唇,睨了眼还在咋咋呼呼的卫靖楚,无奈地蹙了蹙眉。
他转身走到檀木茶几旁站定,朝摇晃着酒杯,一脸云轻风淡的冯锦倾,恭敬地开口,“今晚,我等多谢冯少的帮忙。”
顿了顿,扫了眼白墙上扎眼的泥污及窗户上光秃秃的罗马杆,满脸歉意地继续说:“明日,我必定一卷模样不差分毫的窗帘仔细换上,再将书房的墙壁重新粉刷一遍,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