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一道身影独立长空,迎头看向变了又变的天色,一双眼睛充满了坚定,充满了无畏,因为身后有他要守护的东西。
看着青年的眼神,女子神情落寞,喃喃自语,泣不成声,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懂得了什么,一双大眼睛看着青年的方向,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察觉到婴儿的注视,青年惨白的脸上露出微笑,忽然只见其抬手一指,一道光芒没入婴儿额头,而青年顿时变得低靡了几分。
而此时,血剑自动,万丈剑光,直击这片天地,势要将一切毁去。
迎面而来的一击,青年严阵以待,站在天空之中,全身散发的威势,突然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只见其整个人变得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变成了皮包骨头,一身血肉精华消失不见,整个人气息变得极其微弱。
而青年脑海中,此时却是浮现出一篇刀决,三生绝刀,绝天,绝地,绝命。三刀,一刀强过一刀,绝天,肉身枯萎,绝地,灵魂尽丧,绝命,命痕不再。
三刀过后,肉身泯灭,魂飞魄散,命痕不复,从此世间不存,消失在天地之间,不留痕迹,亲朋故友,仇敌冤孽,关于此人之印记尽皆消失,自此,从世间除名。
青年枯槁,气血衰败,毫无威势的一刀斩出,下一刻却化作一柄天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血剑之前,长刀力劈,斩在血剑之上,刀剑相遇的一刹那,无声的波浪迸射开来,只见刀剑相持,仅是片刻之间,刀刃斩进血剑之中,下一刻,血光大作,漫天化作汹涌血色,遮盖一切。
此时,青年身形枯槁,须发皆白,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但,眼神却依旧锋锐无匹,注视着染血的天空。
天空之下,老者默然无语,注视着天穹,却是无能为力,全身几乎动弹不得,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他,使得他不能妄动。
在无尽雷霆之下,无数人死去,血色巨剑闪耀之时,余威散处,有人疯狂若魔,狂性大发。
所有人尽皆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这天地之威,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青年那样,直击天际,与天相抗。
看着一霎间生命尽失,须发皆白的青年,女子难以忍受,抱着婴儿,纵身而起,想要和青年在一起,一起面对这莫名的劫难。
然而,就在其刚想要动身之际,就被青年察觉,伸手一指,将其束缚在了原地,使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年一人面对天穹之上的恐怖力量。
女子声泪俱下,
“不!”
“不!三哥不要!”
女子挣扎着哭喊,奈何自身却是丝毫动弹不得,无济于事。
任凭女子如何哭喊,青年不为所动,一心专注于眼前之战。只见刀剑相持片刻之后,紧接着,血剑之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这道裂痕,在不断扩大,眨眼之间,这病巨剑,蓦然断裂开来,整个剑尖被长刀削断。
绝天,即使是天,亦能绝命于此,此刀之威,可见一斑。此刀过后,血色巨剑,从中折断,宛若大山崩塌,无尽的能量宣泄而出。
看到血剑断折,青年缓缓舒了一口气,这莫名的天威最终还是抵挡住了,尽管代价有些大。
然而,就在青年将要回到女子身边之时,天空却是发生了变化,血色巨剑消失,但,那股宣泄的能量,却是久久未散,在空中不断翻涌,隐隐有咆哮声传出,而整个天空,愈加压抑,似乎有什么绝世巨凶即将出世。
青年的脸色再次变得紧绷,心中暗忖,看来今日需要一个终结了。男子干枯的身体依旧挺拔,如山似岳,伫立在那里,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在其身后,是妻儿,是父老乡亲,是其要守护的存在,不容得他有丝毫的退缩。
天空之中,先前血剑所在之地,一根独角缓缓出现,那是一只兽角,大如山岳,不知其几千里,紧接着,一只兽足踏出,踏在空中,却是给人一种天地皆颤的感觉,似乎这片天地,根本就容不下这只巨兽的降临。
兽足之后,紧接着是身躯,尾巴,一只凶兽,出现在天空,仰天咆哮,体型巨大无比,不知有几万里,生有独角,双眼凶狠,一张如渊巨口,满嘴獠牙,全身鳞甲,一只尾巴,如同一柄利剑,整体呈现血红色,和之前的那柄血色巨剑,有几分相似。
如此凶厉的巨兽出现,威压散开,天地失声,只有凶兽如雷霆的嘶吼声。
出现在眼前的巨兽,威压扑面,青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身形化作巨人的青年,在巨兽面前,却依旧如同蚂蚁般渺小。
虽然感受到了压力,但是青年却不为所动,眼神平静,灵魂在寂灭,神识在消失,一切尽皆化作力量,寄托在手中的长刀上,化作青年的滔天战意。
力量汇聚之时,青年神魂尽丧,肉身之上点点灰芒消散,那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却依旧抬头盯着那张狂的凶兽。
力量已定,不待凶兽动作,青年先发制人,凌空一刀,斩凶兽的脖颈上,势要将其斩于刀下,破灭这一劫。
只见那一道斩出,化作了灰色,若隐若现,暗淡无光,下一刻,只见一道万丈豪芒,凭空出现在凶兽的脖颈处,没有丝毫征兆,径直斩了下去。
带着毁灭的凶兽,气息逼人,眼神之中满是冰冷,没有一丝灵动,似乎它的出现,就是为了毁灭与破坏,捣毁一切,才是它的使命。
然而,这凶威滔天的巨兽,却来不及有丝毫动作,就迎来了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