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停住了脚步,看着三癞子,不由大惊:“你听谁说的?”
“你还蒙在鼓里?村人谁不知道?也是,你整天都去修行什么的,哪里还顾得上王丽的事!”
三癞子恨恨道,大有为林剑惋惜的意思,他这是表现出对林剑终身大事的关心呀!
林剑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王丽竟然面临着逼嫁的处境,他这些日子的确忙于给神珠充电,也是想让自己快点强大起来,儿女私情的事,他都丢在一边了。
再说,他想着自己的大计划呢!
他给县长治病,让县长能够播种,只是大计划的开始,而且,这个开头也是八字没有一撇,他哪里有心思去想自己那点儿女私情的事。
何况,自己也还年轻,王丽比自己还要小几个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王丽的父母就要逼着她嫁人了!
镇长的儿子?镇长不是来过家里两次了么?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镇长来家里之后,直接去了村支书家,没有去村长家,什么意思?
林剑当然想不明白官场上的事,其实,镇长当然想去儿媳妇家了,但是,王步仁早安排了,县长又先说了办好事去王步仁家吃饭,他一个镇长,怎么敢提出异议?
“不行!我要去村长家!”
“你去他家干什么?告诉他们,你要去县城发展?好,只要你能够去县城发展,我想,村长肯定会答应你跟王丽的婚事。
镇长跟县长比起来,算个球呀!村长这人,我还不知道,他想王丽嫁给镇长的儿子,还不是因为镇长的关系?
你现在成了县长的红人,他当然就不会顾忌镇长了,而且,你会去县城发展呢!”
三癞子自顾说着,林剑去已经快步朝着村子里走去,他赶紧大声道:“林剑,你等等我,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你别跟着我!听见了!”林剑回头恨恨道。
“我靠!过河拆桥!唉,美女面前,兄弟都是假的!”三癞子放慢了脚步,自言自语道。
王丽蹬脚一口气疾走回到家里,躺在了床`上,她本以为县长两次造访林剑的家里,事情会有转机,谁知道,林剑竟然是木鱼脑袋,死不开窍!
其实,这些天,王楚和他的老婆也都在惦念着王丽的婚事,他们只是处在观察之中,以不动应万变。
他们没有再跟王丽嘀咕着镇长家的好,也没有提到林剑,但是,村长心里明镜一样,如果林剑真能治好县长的病,进城里开个诊所,林剑就是跳出了山沟,他娶了王丽,再凭着县长的关系,王丽在县城找个工作,别说正式国家干部,合同制的干部,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自己在家里,别说当村支书,稳坐村长也是十拿九稳的,到时候,镇长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王楚当了多年的农村干部,官场上的事,他懂,而且,他也变得非常老道了,像林剑目前的处境,县长就是他的跳板!
他能让县长满意,他林剑就是鲤鱼跳过了龙门!但是,他这次要是夸了海口却出了洋相,他林剑倒霉的日子也就来了!
正因为这个不定因素,王楚这些天才会按兵不动,明知道县长到了林剑家里,他作为一个村长,却不去掺和,也就是他的中庸之道。
一般人是想不到这么周全的,这也是他能够一直稳坐村长位置的原因。
王楚见王丽气呼呼地回来,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会不会林剑那边真的出事了?
王丽,林剑出事也不关你事,还爹幸好没有瞎掺和,真要出事,镇长和王步仁两个人可跟着倒霉了!
“王丽!开门,你气呼呼的干什么?”王楚当然想搞清楚状况。
“你别管我!”
“王丽,你这个傻女儿,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是你爹!开门,谁欺负你了,跟爹说!”
“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这是干什么?”
“他,他,他混蛋!”王丽说完,脚朝着床板打了一下。
“谁混蛋?三癞子么?他丫的,三癞子还敢欺负你?”
“林剑混蛋!林剑就是一个大混蛋!他,他竟然不进县城!县长帮他,也不进县城!”
王丽说着,下床,擦掉眼泪,开门,看着王楚:“爹,你说,我们这个小山村,会变得比县城还好么?”
王楚听着王丽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王丽,你没有事,怎么说傻话?我们小山沟,怎么能够跟县城比?这不是拿着簸箕去比天么?”
王丽突然“哇”地苦楚声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有事你就说!”
“林剑,他,他混蛋!他说他去县城,他要在把这里变成比县城还要好,他是不是傻了!这个混蛋!他怎么就不想想我……”
王丽说到这里,打住了,她毕竟说不出口,虽然他知道,林剑进城不仅是他的命运转折,也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
“看把你急的,我以为什么大事儿!王丽,我问你,说林剑去县城办诊所,他爹说的,是不?”
王楚看着王丽,松了口气,他这些天表面上没有掺和县长来村里的事,但是,他却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动态,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是呀!林剑他爹可不是打诳语的人。”
“但是,那得有个前提——林剑必须能够治好江县长的那个,谁知道林剑能不能治好?也许,林剑根本治不好,他才说自己不去县城。
一旦治好了,他肯定会去县城的。”
王楚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