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听到父母对话声变小了,但是,他竖着耳朵,认真听,还是能够听到一些,母亲的声音是越来越温柔了,父亲的出气声也越来越厚重。
林剑听着床板和母亲还有父亲演凑出的交响曲,他竟然想起了树林里九点到十点跟朱梅的约会。
母亲说的没错,林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那个,还的确很牛的,要不,在水库里摸螺蛳的时候,怎么都能直刺天空?
营养不良,还能这样,要是生活好了,那个厉害,谁能想到?
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剑想到这里,一种自豪,不由心里滋长着。只是,母亲怎么也会……
林剑虽然还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但是,他想,母亲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都会这样,朱梅那么骚,她怎么能忍?
朱梅要是十点之后还在树林里等着,岂不是辜负了她?
躁动不已的林剑再也按耐不住,他轻轻地下床,出门,朝着朱梅说的那片树林走去,他此时再也顾不上别的,他只想朱梅真在那片树林里等着自己!
夜间的树林里有着微微的夜风,虽然是夏天,夜风却是凉凉的,吹着,舒适。
风儿吹着树叶,发出低语声,树叶之间,还不时地彼此拍打一下,像是恋人在彼此调`情。
林剑却没有心情仔细地体会大自然的温存,他的脑海里满是母亲房间里那种让他迷`醉的声音。
他丫的,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关心起父母的**了?
林剑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扭曲,但是,还是挥不去那个情景。
想挥之而去,挥不掉,或者说,内心里根本不想挥之而去!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体!
林剑停住了脚步,他感觉到树林里有股幽香,夜里野花的香味。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终于把母亲房间的情景挥之而去了,却想到了这首歌。
他丫的,什么路边的野花?
野花和家花应该是相对的!
我还没有家花,也就无所谓神马野花,女人在我眼里,都是鲜花!
只是,含苞待放,还是鲜花盛开的区别。
朱梅,应该是正在盛开,而且需要灌溉的鲜花!
“朱梅!朱梅!你在哪里?”
开始是在心里呐喊,慢慢地,透出喉咙,声音细细的,像是做贼。
他丫的,什么像是做贼?我不就是在做贼么?
朱梅虽然是一朵需要灌溉才会更加鲜艳的鲜花,但是,她是二狗的家花,她需要灌溉,但我不是法定的灌溉人,不是做贼,是做什么?
代管!代灌?
没错,我是代灌人!
你丫的林剑,真是卑鄙!做贼就是做贼,何必这么冠冕堂皇?真是当表子通假字,以后遇到类似敏感词语,不再说明还想立牌坊!
林剑竟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声音大了起来。
喊一句,停顿一会儿。
连回音都没有!
林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朱梅不过是逗逗你!别说这里等着你,说不定,她都没有来过!
心里开始各种猜想,心安定不下来。
躁动!
不甘心!
“朱梅!朱梅!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音。
回去!朱梅即使真来了,早过了十点了,她肯定以为我不会来,她不能傻等着。
林剑这个念头闪过,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懊悔!
你懊悔什么?你不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才耽误的么?父亲的病好了,母亲明天做家务的时候,又唱歌了,你还有什么懊悔的?
“洗碗唱歌?”
那朱梅呢?她如果真的来了,没有见到我,她会有好心情么?她不会砸了饭锅砸菜锅!
不行,朱梅也不容易,我不能让她砸锅,不能让她没有笑声,没有歌声。
靠!你林剑是救世主了?
我不是救世主,但是,我真的可以让朱梅开心!他白天的时候发出那个笑声,不就证明是我带给她的快乐么?
两个林剑掐架了会儿,林剑的脚步终于调转了方向,朝着朱梅的住房走去了。
朱梅的公婆前两年相继去世,她又还没有儿女,她一个人住着呢!周围虽然有几户人家,但是,不是靠得很近,山村有的是土地,建房的时候,房子跟房子之间留着很多的空地。
只要悄悄的,只要不引起狗叫,没有人知道谁去了朱梅家。
但是,朱梅为什么不约自己去她的家里,而是在树林里?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脑海里出现!
寻找答案。
林剑想起了听见大人们说的一句话:野老公进家,家破人亡!
这个意思林剑懂,说的是女人偷人,让野男人进了自己的家门,会带来霉运,弄不好,会家破人亡!
迷信!这是迷信!
林剑想到大人说的闲话,赶紧搬出了科学。
当然,此时的林剑也算是大人了,毕竟,他成年了!
朱梅不信迷信,她跟我在树林约会,只是出自女人的尊严,她不想让人说闲话,虽然已经有了闲话。
没错,朱梅的闲话多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是寡`妇,但是,人家说她是守活寡,谁让二狗丢下这么漂亮的媳妇只顾出去挣钱呢?
一个人在家,跟寡妇有什么区别?
背黑锅!
林剑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
想到人家说的闲话,特别是王婶故意诬陷自己跟朱梅,林剑心里不由愤愤然:我不能背黑锅!
不背黑锅?难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