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灌了药,全身瘫软无力,中间有半个多时辰恢复力气,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平躺着等待结果,他承认自己个懦夫,可是面对生死,有几个人能做到不怯懦,现在这个结局很好,至少在他看来很好,他对季思思的厌恶也是真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那么这一切或许就能按照他的预想发生。

这场游戏中,谁都想成为指点江山的那一个,谁都不想处于被动,他原本能可以稳操胜券,都是因为季思思差点毁了大事,他如何不气。一家人回到内室,季思思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脑袋昏昏涨涨,全身发热,要不是硬撑着一口气,早就晕过去了。

李老夫人坐在楠木椅子上叹了口气:“如今你打算如何,是接受皇上的封赏,还是一起上断头台,这件事我交给你做决定,是生是死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李老夫人一脸无力,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经历过,好日子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了。

“母亲你这是在逼我啊。”他怎么能送母亲去断头台,又怎么能眼看着一家上下死无葬很之地啊。

“你既然不想让咱们李家灭族,你就接受皇上的册封,宣城已经易主,你效忠的皇帝也该如此,现在你已经背负上不忠的罪名,难道还想增加一个不孝的名声吗。”李老夫人说话到底比季思思有分量,看到丈夫面上动摇,季思思就知道这件事成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人也跟着昏厥过去。

李勋听着几个孩子的哭喊,这才把目光对准季思思,季思思不知道,此时此刻李勋看她的目光尽是冰冷,在没有之前的爱慕疼惜。

“母亲,我可以接受东黎国公的爵位,但是这个女人从此不在是我的妻子,我要休妻。”

休妻二字一出,李老夫人无奈极了:“不能休,如今咱们李家还有一条活路都是思思的功劳,皇上也说了,是看她的面子上才宽恕你之前的罪过,你现在把她休了,在皇上那你可有一点功勋都没有,他日皇上要翻旧账,难逃罪责啊。”

“母亲我知道你说的有理,但是以后我不想整日面对这个女人,她会让我想起自己多么无能懦弱。”

李老夫人苦笑,她打心眼里喜欢季思思,成为婆媳的这些年,季思思对外张弛有度,对内克己复礼恭顺有加,给他们李家生了两个儿子,这件事她虽然是自作主张,可是结果很好啊,保全李家满门的性命和荣耀,如果真的休了她,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愿意。

“母亲,是害得我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不杀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你难道想让我每日面对这个让我生厌的脸吗?外面的事我已经听从您的安排,难道家里的事我还不能做主吗。”李勋窝了一肚子的火,忍不住咆哮。

李老夫人默默垂泪,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儿媳,她肯定会选择儿子:“这样吧,眼下皇上刚刚给你封爵,在这个节骨眼,不要在惹出乱子了,等咱们一家进了京城在说吧。”

李老夫人想,这件事先拖着,等以后时间长了,这件事会慢慢淡忘,可她不知道,原本晕过去的季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们母子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心像是被是马蜂蜇了一般的疼,眼角滑落两滴是失望的泪水,她嫁给李勋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如今只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休妻,呵呵,她不会走,也不能走,她的孩子还在李家,不管李勋的心里是否还有她,为了她的孩子们,她也会牢牢抓住李夫人的位置。

她闭着眼睛思考未来该怎么办,季思思很聪明,也很有眼光,当初她选择轩辕墨染这点就很清楚。

男人变心往坏里变,女人变心往狠里变,经过这几天,她对李勋的感情也不复之前,刚刚母亲有的一句话说的对,她如今是李家的功臣,李家绝不敢轻易休妻,她要为自己和孩子们打算。

借着养病的由头,季思思没有去正厅,李勋虽然心里不忿,但是也只能低头,他心里清楚一切都无法挽回。

轩辕墨染倒也没为难他们,李家的生死荣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更何况就李勋这模样,他是不会让他有机会成为朝廷的肱股之臣,一个国公之位就是他的顶点。

之前对李勋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是个守城之将,宣城虽然是边境,但还算富庶,如今看来宣城的繁荣也不全是李勋的功劳。

“皇上您为什么这么说李勋。”陈玄逸凑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轩辕墨染冷笑:“我让人给李勋喂了药,但是在季思思回府之前,我让人暗中把药给解了,但是他明明身上有了力气,可以去阻止大军进城,可他并没有,后面更是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忠君爱国,如今的一起都是迫不急。”

对这样的人轩辕墨染嗤之鼻息,想活命又不想丢到名声,把污水都推到女人身上,这绝对是真小人。

“原来是这样,那他还真是个假君子。”陈玄逸知道了其中缘由,心里对李勋充满鄙夷,果然是个伪君子。

知道了李勋是什么样的人,陈玄逸心里默默为季思思心疼,那么个聪敏秀慧的女子,没想到遇人不淑,嫁给这么个玩意。

其实在东黎和南蜀交战之前,季思思的生活很幸福,李勋是真心疼爱她,家里又接二连三的添丁,都是出自季思思腹中,夫妻两人感情很好,可惜生在乱世,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做主,他既要保命,又要留住好名声,唯有这一条计策。

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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