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罗羿跟陈玄逸交代些事后,就去见轩辕墨染:“微臣参加皇上!”
“元帅免礼,坐吧,这个时候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私下里轩辕墨染从不对陈罗羿摆皇上的架子,随和极了。
“皇上,自从咱们南蜀开战以来,一直都是咱们这边胜利,这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如今士兵们都有些漂浮,我担心.......”
陈罗羿是个这次出征的元帅,当然希望每一场战争都大获全胜,但是骄兵必败的道理他懂,如今外面的士兵们,各个都面露得意之色,还没正式攻打云城就都这么骄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舅舅的话言之有理,不知可有什么好办法。”
“末将认为,明日在让玄逸出去叫阵,露出破绽让对方获胜,灰头土脸的回来,皇上佯装发怒,稳定住那些骄兵!”
这个办法既能稳定骄兵,又能迷惑敌人,轩辕墨染点头应允,现在确实人心有些漂浮,好在问题不大,稍加提点也就罢了。
陈罗羿没想到,这条计划倒是跟穆峰想到一处了,明天穆峰一定要让陈玄逸败,最好能要了他的命。
陈罗羿想用一场不起眼的败仗搓一搓士兵的锐气,一晚上的休整后,今日南蜀倒是先出来叫阵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穆峰把军营中最厉害五个兵将招来:“明日一战,谁能击败陈玄逸,赏银百两,官升sān_jí,谁能直接在战场上杀了他,云城副将的位置就是谁的。”
五个人面面相觑,不过心里起了不少波澜,两军交战,除了自身的功夫厉害外还要有谋略,他们这些空有一把子力气的武夫,能冲锋陷阵,但是带兵就差了,没想到穆峰拿出这么高奖励,一个个都激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把陈玄逸大卸八块!人头带回来领赏。
大敌当前,陈玄逸一直气定如山,今天领了父帅的军令,还是第一次被告知必须输的军令,这让他的心里无比蛋-疼!
他随着祖父和父亲出征多年,不说是常胜将军,但败仗的次数还是少有,现在倒好,勒令他不许赢!
今天穆峰现派人叫阵,看样子士气十足啊,陈玄逸不高兴撇撇嘴,对已知的结果,他显然兴趣不大,懒洋洋的坐在马上。
今日敌军出来应战的人也不是第一回见陈玄逸,两人隔着老远互相打量,尤其是看见对方挑衅的目光,陈玄逸心里就不舒服,要是搁在以前,早就挥马上前,可是现在要等,必须等!
“陈家小子,派个人回去告诉你老子,让他一会儿过来给你收尸,驾驾驾!”元田拉着马绳直面冲过来,两军交战说大话是常有的事,不过他的话让陈玄逸很不舒服,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上前迎敌,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当然陈玄逸还没用尽全力,即使如此,也不得不说元田是高手,心里想着父亲的军令,一个慌神,被对方占了先机,锋利的刀剑滑划破他胳膊上铠甲,一道血痕染红了衣衫,城墙上的陈罗羿没想到自己儿子真会受伤,心里一颤,好在陈玄逸伤的并不重,又打了数个回合,最后他落寞而败。
身后是南蜀军队的高呼声,元田想到回去之后得到的封赏,心中那叫一个得意,从此以后他就平步青云了,打败陈玄逸对南蜀来说是多么大的功劳啊。
与南蜀不同,东黎这这边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来气,一直以来他们东黎都是所向披靡,骤然兵败让他们接受,尤其是战败的人还是他们引以为傲少将军,大家伙的心情都不好。
陈玄逸回营之后军医立刻给他包扎伤口,他躺在床上,心里不痛快,陈罗羿走进来,让军医出去,看这小子赌气模样,不由的失笑:“多大的人了还闹脾气。”
“爹,我今日的面子算是丢光了,还不许发脾气了。”
“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狠拍了他的肩膀,疼的陈玄逸嗷的喊叫一声:“谋杀亲子啊您!”
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陈罗羿也就放心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没有过多逗留,外面来问候的将领都被挡了回去,这么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脑子里不禁想起那个女人,李家一家上下如今已经启程前往京城,他也派人过去暗中保护,李家是降臣,一路上肯定会有麻烦,现在李家的主心骨是季思思,李勋那个懦夫根本保护不了她。
一路千难万险,他不放心啊,好在皇上已经下旨,不过总有小人从中作梗,他也担心有人妄自揣测圣意,在路上对李家人不利。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到了傍晚,感觉到全身燥热,一看就是发烧了,伺候的人不敢耽误,立刻去请军医,还派人告诉大元帅,陈罗羿得知消息,心里一颤,连忙走去陈玄逸的军帐,一路上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事,想起来之前那个算命的,宣城有陈玄逸一个死劫,如今他们正处于宣城。
是他放松警惕了,本以为拿下宣城陈玄逸就安全了,没想到会弄成这个地步,都是他的错。
他到的时候军医已经到了,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苦,胳膊上的纱布揭开,伤口又黑又紫,一看就是中毒之症。
“这是怎么回事,你包扎伤口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伤口有剧毒?立刻给他解毒,不论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保证他活着。”
陈罗羿力气极大,一把抓过军医的衣衫:“元帅,您,您先放开我,我一定尽力。”
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