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天露泉。
洞穴深处,以二长老为首的三名老者,此时正被蒙着双眼,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里。
自从进入天澜秘境后,他们三人也实在是霉星高照,接连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烦不说,这次刚刚和叶朔等人分开,没多久就又碰上了一队黑衣人马。要说实力也未必有多强,只是五花八门的手段层出不穷,最终三位老者也着了道儿,被分别制服后,又被敌人套上了眼布,一路押送到此。
奇的是在将他们扔下后,那些嘈杂的声音忽然间又全都不见了。三位老者也曾尝试着大声喝骂,然而除了空洞洞的回音,四周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其后三人多次传音交流,猜测敌人是何身份,有何企图等等,最终仍是毫无头绪。
“江云兄,你可有尝试过呼唤星宿罗经仪么?”这会儿文渊忍不住再次开口了,“那个小子看起来还挺神通广大,说不定这一次他还可以再助我们脱险!而且,嘿,说起来就来气,他们拿了我们那么多宝物,也是时候回报一下了!”
“你以为我没有呼唤过么?”江云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捆住我们的这些绳子,似乎是以某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它可以让我们的灵力完全提不上来。否则要是能动用灵力的话,哼,我还会这么老老实实的被捆在这里么?”
“这么说倒也没错。”文渊又骂了一声,才向另一侧探过头道:“二长老,你倒也说句话呀,咱们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二长老闷哼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敌人既然费力将我们擒拿到此,却又饶过我们不杀,必有所图。眼下急也是急不来的,安心等着正主出现就是。”
过了不多时,三位老者蒙眼的黑布被逐一揭下,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看起来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这本应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但那少年的脸色却是一种长年少见阳光的苍白,这也令本就身形消瘦的他看上去更是一脸病容。
将三条黑布一条条甩落于地后,那少年似乎并不急于开口,反而是在三位老者面前半蹲了下来,聚精会神的凝视着他们。
他的一张脸平平板板,面部肌肉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上去就像是一张生硬的脸谱,但是在他的那双眼中,却是千万般的复杂翻腾无休,一时间几乎包含了人类的所有情绪,也许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的。
在这阵渊先抵受不住,战战兢兢的开了口:“你……你是什么人?”
那原本是一脸木然的少年,一听到这句话,忽然便是长声惨笑起来。
他笑得全身颤抖,笑得流出了眼泪,直到笑得站起身手舞足蹈:“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好!好啊!这个问题问得真好!”似乎是为了加强自己的称赞,一边还大幅度的拍起了巴掌来。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浑身过了电,手脚都在抽搐不已。
“我年复一年的等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你们面前,亲口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
三位老者惊恐的对视了一眼,脑中都是快速的划过了一个念头:“这年轻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对于疯子而言,他们可以接收到外界的讯息,却不会按照正常的逻辑来理解,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疯子非常不喜欢被人反对,只要他感受到一丁点的质疑,情绪就会立刻出现极大的起伏,那个时候,他也会变得非常的具有危险性。
自己三人也算是纵横半生,要是糊里糊涂死在了一个疯子的手上,那也实在太过冤枉。看来现在还是要尽量表现得顺着他些,哄着他给自己解开了绳子,到时局面还不是由他们把持?
想到这里,文渊按耐着心中的屈辱,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那少年忽然又是一声凄厉的高呼:“多少个日夜啊!我都是在仇恨中煎熬过来的啊!就是为了送你们三个老东西入土啊——”
他说到前半句时,尚自是大张开双臂朝天,一等说到最后一句,却是猛一个大弯腰凑到三人面前,右手狠狠握紧成拳,能听到每一段骨关节的清晰作响,这种恨不得捏断自己骨头的狠厉也令三位老者一阵毛骨悚然。
“那个,这位小朋友啊,”江云干咳了一声,强笑道:“我们理解你的仇恨,但是你看,你会不会是找错人了?我们这……实在是不认识你呀?这绳子也真是捆得我们浑身难受了,你能不能先给伯伯们解开?然后我们再陪你一起去找你的仇人,把他大卸八块,好不好?”
那少年怔了一怔,接着就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认识我,却要毁了我的家,为什么?那我也不认识你们,我就要杀了你们,可不可以?”袖中闪电般的弹出一把单刀,倏地抵上了江云喉咙。
“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冲动啊!”一向冷静的二长老也忍不住出声喝止道。
那少年欣赏够了他们恐惧的表情,微微一笑,又将单刀撤下,转而以刀身在三人的脸颊上轻轻拍打,他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柔和:“放心,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们做多了亏心事,或许对苦主不会一一记得,但是苦主却会一直记到你们死为止。我现在就来给你们提一个醒,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星宿宗’这个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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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魇之域走出来,周边景物一切如常。但从幻境之中走出来的几人,他们在幻境中仿佛经历了一世的时间,此时再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