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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当叶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纯白的空间。触目所及,每一个角落都是白色的,那是一种空虚的白,连任何的源气波动都不存在。在这空无一物的世界里,独自伫立的叶朔,或许是唯一的不和谐元素。
刚才,发生了什么……到底逃出吞天兽的胃了吗?叶朔困惑的四面打量。如果只是从一个全黑的空间,挪动到了一个全白的空间,这也实在没有什么帮助。
还有,先逃出去的其他人又在哪里?风仇和白允他们呢?也进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吗?还有……山豹王呢?
在这一刻,叶朔竟然怀念起了山豹王来。哪怕是敌人也好,如果有第二个人在这里,至少也可以帮忙拿些主意,但现在这状况……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有人吗?”叶朔将双手拢在口边,朝四面大喊起来,“有人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好像刚出口就消失了,连一点回音都未能掀起。又或者此地实在太过宽广,漫无边际,既没有可供反射的壁障,也没有能够打通的出路。
接下来,叶朔开始奔跑,他觉得自己已经跑出了很远,但四面始终都是那一片空空荡荡的白,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一样。又或许,即使他跑到天边,眼前的一切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怎么会这样?难道永远都出不去了吗?”一想到自己会被困在这个空虚的世界里,他就浑身战栗。在外面,他还有那么多没做完的事,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顾问,玎莎……他们都还好吗?
一想到玎莎,叶朔鼻中阵阵酸楚。也不知道,她在定天派怎么样了,心里的伤痛有没有减轻一些……自己不在,会有人记得照顾她的衣食冷暖,聆听她的喜怒吗?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那该怎么办?
这都是我的错……叶朔痛苦的捶击着后脑。为什么我就不能再坦诚一点,明明那么喜欢她,喜欢得我的心都在发疼,却不能当面告诉她我的心事,要在误会中一再的彼此错过?
三年后醒来,自己心中总有些压抑的自卑,在没有混出个人样之前,他不敢回去面对玎莎……如果当初,自己可以早些回去的话,也许玎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女友,有她陪在身边,自己才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风霜。玎莎……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是啊,不可以困死在这里,玎莎她还在等我……!犹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叶朔的双眼再次坚定起来。正是:由她而脆弱,也由她而坚强,缘长缘短,都不过一个“情”字。
等这次出去以后,什么都不要再想,一定要立刻回定天派,和玎莎确定情侣关系!叶朔握紧了拳头。对未来的憧憬,让他全身的热血都在燃烧,或许也正是因此,他开始从这片虚无的空间中,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地方……好强的时之力啊?”
当初选择来时光钟楼,只为借机参悟时间法则。这样看来,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但还不是得以实现了么?这正是一个变强的契机啊……!
缓缓闭上双眼,感应着身周充盈的时之力,似乎就连每一缕空气,都有着淡淡的法则韵味。这意外之喜,让叶朔反而不急着离开了。若是可以提升对时间法则的领悟,自己如今的实力一定可以更进一阶,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玎莎,为她报仇雪恨!
在这片虚无的空间内,叶朔安静闭目,盘膝坐下,仔细的体悟起了那无形的法则之声。一面与自己的所知交相对照,沉浸在修炼之中,不觉时辰飞度。
……
不知过了多久,叶朔重新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而在他面前,空间隐约扭曲,现出了一道瘦弱的身形。一身白衣,一直覆盖到脚尖,中长的白发披拂于肩,面容雪白,就连瞳孔也是白色的。这样的造型,可说不愧是这纯白空间的产物。
“前辈是……?”叶朔站起身,恭敬的向他拱了拱手。对方的面容虽然年轻,但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雄浑气息,却令叶朔不敢怠慢。
那白衣少年淡淡道:“我是时妖,是由时之大道所蕴生出的灵魂,换句话说,我就是时间法则的一部分。”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有种僧侣诵经般的平和,又如洗尽铅华后的恬淡。单是听在耳中,竟也会感到超脱了人世沧桑。
“千万年来,我徘徊在时间的长河中,看遍了世间的兴衰荣辱。你们这些凡人的人生,喜怒悲欢,争争夺夺,对我来说,都不过是时间线上的两个端点而已。”
时妖缓步前行,白衣翩翩,宠辱不惊,那双虚无的白瞳,在这时掠过了叶朔。
“你似乎在烦恼,那么来看一看这时间的河流,就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你们都只是这浪花中的小小水滴,也终将随波逐流,融于岁月。造物主所赐予你的,不过短短百年,如白驹过隙……”
听着对方那仿佛讲禅般的言词,叶朔一阵尴尬,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道:“前辈见解精深,晚辈实所莫及……不过敢问前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时妖淡淡的转过目光:“这里是时间的缝隙。正如逝水东流,不再回头。你会被卷入,